一
潭水很深,我觉得自己下沉了很久的时候也没有触到什么----除了水。寒冷拼命地挤压我的身体,仿佛要将我贯穿。而我感到身体的最深处却透出了热。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在雪花山庄的时候常常体验的。
那时我在一个类似的寒潭中练刀,老人就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时间在我挥舞的刀中消逝,而且再也收不回来。
她,她还好吗?脑中无端冒出这个想法,可我再也没有极力压了下去,因为我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助。
从前,每当我瘫痪得像植物的时候,我就在她的怀中的温暖里慢慢苏醒,那种感觉其实好舒适,好温馨,在其他任何一个女人的怀里我都无法体会到,虽然我从不承认。
我回忆这过去的种种,眼泪慢慢地从眼眶里飘出,像热量一样溶解于潭水里。
可残意还在我手中,它象征着一种使命,驱使我不停地前行。
我放松自己,让身体缓缓地浮向水面。最后我将头颅露置在浑浊的空气里。
这时,我看见了两点光火,竟是绿色的。
我握紧了残意。
二
十八个时辰以前,冷凝对我说道,师傅曾经说过,牢里的人是她老人家生平的夙敌,如果当时那人没有受伤,关在里面的很可能就是师傅了。
你是说那人很厉害?
我师傅曾经在武林名人录中排名第十。
比刀君如何?
冷凝沉默了好久,才说,上代刀君排名第三。
教我刀法的老人曾经说过,如果我没感受到真正的生死只隔一线的压力,刀法是无法精进的。
你真的不知道那个老人是谁?
是的,但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我希望你也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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