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对不起。石子是我排在地上的,害你险些摔倒。”梁榆林再次道歉。
薛瑜瑾皱皱眉,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看着他白生生的脸,倒也没有怪他的意思:“没关系的。”说完便想着继续往家里赶去。
“呃,我叫梁榆林。住在你家隔壁。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吗?”
薛瑜瑾停住脚步,她悄悄的咬了下嘴唇。刚刚没听错吧,他邀请她一起回家?是邀请吗?电视里好像就是这样的吧。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那我们走吧。”梁榆林一脸高兴的向前跨了一步,与薛瑜瑾并肩走着。
夕阳拉长了他们并肩的影子。
心思单纯的薛瑜瑾当然想不到,自己踩到那些石子,其实不是偶然因素。
从那以后,两个被排斥的“特别”的小孩子,渐渐走得很近。上学放学的路上,他们总是有彼此陪伴。
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似乎积蓄一整天的话,就是为了要倾吐给对方。
“木头,你爸爸是医生,会治病,为什么不治好你的眼睛呢?”木头是后来薛瑜瑾给梁榆林取的小名,因为她说他看起来呆呆的。
“不知道诶,爸爸说这不是病,是先天性近视眼,要等到十八岁以后,去省城的大医院做手术,只要做了手术,就再也不用戴眼镜了。”
“十八岁,就可以了吗?”她问他。
“应该是的。”他推了推眼镜。
十八岁,对那时的他们来说,是多么遥远的时间。似乎要做一个接一个的梦,要懂很多很多的事以后,才能到十八岁。
“哦,那你要快点长大。”其实她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她觉得,他不戴眼镜了,就不是她呆呆的木头了。
“我们会一起长大的。”镜片后的眼睛,泛出短暂期待的目光,“那时候,你的头发就已经长长了,个子也会长高,我们还会去大城市念大学。”
可是,我不会留长头发。薛瑜瑾还没说出口,就发现已经到家了。
红砖白墙的两层楼房子,底层,她爸爸开的小卖部在左边,他家的诊所在右边。上面那一层,左边,是她家,右边是他的。
中间隔着楼道和窄窄的走廊。
他会去诊所一边帮忙抓药,一边做作业。
她则直接到楼上房间里,煮好饭,等爸爸和那个女人回来吃。至于作业,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空闲写。
只是,尽管这样了,还是会有人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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