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言抿唇,看了唯卿一会儿,才有些苦涩的开口:“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唯卿急得留下了泪,她该说什么,再说什么才能让这些回到原点!她不想他失去那么多!
“为了我,你知道你放弃了什么吗!”
“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越言笑了,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放弃了什么,而是得到了什么,只要能看着她,就已经是他能乞盼的最大的奢求了。
“你放弃了家主之位!你放弃了所有人对你崇拜!你放弃了永生!还放弃了成神的机会!”最后,唯卿的声音有些微歇斯底里了,她好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到底是不是不小心装了稻草!自己到底是怎么好了,值得他这样做!
越言依旧笑着,看着为自己失控的唯卿,心里竟然充满了甜蜜,那是自己活了一万多岁,都没有感觉过的感觉。
空气安静了,时间也凝固了。
许久,“值得吗?”
越言抱紧唯卿,将她的小脑袋贴在了自己的胸膛处,“以前没想过值不值得,但现在,我觉得好值得!如果那些名誉、地位、尊崇、永生,可以换来你永世的笑颜,那么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甘之如饴。”
唯卿落泪,环住越言的腰,带着哭腔,“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啊,我,真的很爱他啊。”
即使知道,听到这话,越言的心还是痛得不能呼吸,下一刻,他却露出让唯卿安心的笑,捧起满是泪水的小脸,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我知道啊,可是,爱已经到了骨髓,要去除的话,就会死的啊。我的歌儿,只要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墨梓言会在你身后,永远做你的影子。”顿了一下,“不过,他不能再让你伤心,否则,我就会带你离开,好吗?”
唯卿再一次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闷闷地说道:“好。”只是刚刚被拭去的泪,又涌了上来。
越言将头埋进了唯卿的秀发中,闻着熟悉到了血液里的味道,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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