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璘毫不理会,朗声道:“臣要参人。”
他这一抬头,玉笙已看清,这大齐的七王爷,祁烈的七皇叔,该说还很年轻。眉目之间,其实与祁烈颇有几分相似,但其神色端庄,望之容华自敛,便与祁烈的凛冽锐利,大为不同。
但此刻祁烈却又如何锐利得起来。他将手收回,有些没好气地问:“你要参谁?”
“请皇上将辰隐召进来。”
祁烈暗叫一声不妙,只得将辰隐召进。祁璘却也不看,只直视祁烈:“听说皇上受了伤?”
祁烈笑了一笑,极力轻描淡写:“倒教皇叔挂心了。也没什么,小事而已~~”
“利箭穿胸,血流不止,昏迷之中,又遇行刺——只是小事?那么请皇上告诉臣,要怎样才叫大事?”不等祁烈说话,他便接着道:“臣首先要参的,便是皇上身边所有护卫,尤其是辰隐——你可知罪?”
辰隐随即跪倒,却不发一言,一向默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不怪他。那晚若不是他,只怕刺客就要得手了。他也算护驾有功。”
“不能防患于未然,让刺客有机可乘,已是失职,何论功劳?何况在这之前,皇上又是怎么受的伤?他是皇上身边最近的侍卫,他没受伤却让皇上受伤,能说无罪?他的全部职责便是保护皇上,皇上受伤之时,他却在何处、在做何事?”
他声音淡定,并不激越,但一句句道来,却颇有逼人之势。祁烈一时无言,提到辰隐当时身在何处~~不觉下意识地望了玉笙一眼。
不料却听玉笙忽然开口道:“那不能怪他。他当时是奉了命,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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