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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论武艺锤锏打猛将 斗意气飞马拖国公(2 / 2)

一看秦琼赢了第三场,校场众人是金鼓大作,彩声雷动。点将台上的罗艺也看得手拈长髯,不住点头。二伍看得脸都绿了。罗成看着二伍那狼狈的样子,心里这个乐啊,还不敢露出来,强忍着在肚子里闷笑。

台下二伍这边四员大将就剩一个小后羿陈平了。陈平一看,今年罗艺那边真添了能人了,亏他还说没发现什么人才,他是在逗我们玩啊,这老小子真鬼啊!这打了三仗死了仨,我们输得也太惨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剩我一个也得上哪,不然没法跟国公爷交待呀。可真要上阵,我也不是这秦琼的对手呀,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他后悔了,后悔刚才立那份生死无悔军令状了,心说往年都是好说好打,点到为止,今年这不是死催的嘛,立的什么军令状!哎呀,怎么才能赢得了秦琼呢?这小子想来想去,嗯,有了,这秦琼锏法好,不一定别的武艺也好,我先跟他比箭法,这是我的长处,我指定能赢他。哪怕有一桩本事能赢他,我就能在国公爷面前交待过去。对,是这么个理儿!

这小子打定了主意,催马进了梅花圈,勒住丝缰抱拳说道:“秦将军请了!”秦琼知道来的就是小后羿陈平,在马上也是一抱拳:“陈将军请了!”边说边打量陈平。就见这陈平,跳下马身高八尺开外,中等的身材,头戴亮银打造狮子盔,身披天河寒江甲,内衬一件素征袍,白脸膛儿,重眉、大眼、高鼻梁儿,胯下一匹白马,马鞍鞒上挂着一条亮银八宝黑缨枪,背弓带箭,也是一派大将风度。

陈平说:“秦琼,你武艺出众,陈某实在佩服。不过连比了三场武艺,也有点太乏味了。这场咱们先比点别的,你看如何?”“啊,陈将军,你说要比什么?”“秦琼,为将之道,不但要马上步下的武艺精通,还得要箭法出众,这场咱们就比射箭,你敢比吗?”

秦琼一听:敢比吗?咱干什么来了?早知道你小后羿善射。这要搁以前,我还真不敢应承。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在二贤庄跟神射将谢映登学过几手绝招,还真就不怵你。秦琼回答陈平:“陈将军,你既叫小后羿,当然你的箭法精奇了。我也练过几天,今天就陪将军练练,射得不好,将军不要见笑。”他这还客气哪!

两人重上点将台,向罗艺禀报要比试箭法,罗艺传令兵丁下去预备一切。二伍一听这场要比射箭,都知道陈平的箭法是为一绝,这场是胜定了,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兵丁们在校军场梅花圈里埋好了桩子,绑好了横管,横管上用绳子吊了一个大金钱。这金钱可不是真正的金钱,而是用木头外缠金丝特制成的一个圆环,圆环有海碗大小,中间是四方的钱孔,刚能伸进拳头。因为金钱是木头的,一阵风刮过来,金钱是一个劲儿的晃动。左右两旁是双方的士卒,一切都预备好了。罗艺下令秦、陈二人当场比箭。

秦、陈二人下得台来,秦琼就问:“陈将军,咱们是马上射呢,还是步下射呢?”“咱们都是马上将,当然是上马比试。”“好,那咱们又是怎么个比法呢?”“你没看那边挂了金钱吗?往年都是这么比的。咱们是走马三箭,要箭射钱孔,还得连中三元,如有一箭不中,那就是箭法不高,就得认低服输。要都射中了,再比别的。”“好,那就请陈将军你先射吧,也给秦某立个样儿。”两人说定了,秦琼自回本队。这时校军场里是鸦雀无声,人人都看陈平射箭。

再看陈平,催马绕过了点将台前的刁斗旗竿,转过来又往西南放马。就见他左手抽弓,右手拔箭,认扣填弦,弓开如满月,对准了金钱,飕的一声,一箭射出,就从钱孔里过去了。陈平纵马如飞,围着梅花圈跑。一圈下来回到原处,抬手又是一箭,也是穿心而过。陈平心说第三箭我玩个绝的,让你秦琼想学也学不了。这回马不停蹄,跑了半圈,陈平是背对金钱,大喝一声“嗨!”,在马背上一个犀牛望月,弓弦响处,又是一箭打从钱孔里飞过去了。

校军场上金鼓大震,彩声如雷。点将台上的二伍是面带微笑,心说:“这陈平就是我们帐下一宝,这箭射的,那真是绝了。这场你秦琼赢不了了吧。不管怎么说,只要能赢回一场就算没让罗艺给盖下去。”

秦琼看陈平射完了,催马上前:“陈将军,你的射法精奇,我佩服之至。”陈平微微一笑:“秦琼,我的三箭已然射完,枝枝箭中钱孔,连中三元,只要你能照这样射完三箭,就算你赢。”秦琼笑了:“陈将军,您的射法天下少有,我还真就不一定能学得了。这样吧,我也跟你玩个花样,等我射完了,您要看我射得还行,咱们就算平局,不伤和气。您要看我射得不像个样子,就算我秦琼输了,我绝无二话,您看成不成?”

陈平心说:“你想学也学不了啊。行,这秦琼说话还算上道,不过你已然连伤我三条人命,那能就这么轻易是算了,待会儿定然要你的好看。”陈平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挺客气:“秦琼,你太客气了。行了,你就射吧。”秦琼说:“那陈将军您上眼!”放马就下去了。

就见秦琼在校军场里催开了坐下马,绕着梅花圈转圈,秦琼在马上弯弓搭箭,认扣填弦,马到了校军场中间,突然反背回身就是一箭,小后羿陈平失声说道:“呀!回头望月,这是飞将军李广传下来的箭法!”就见秦琼射出去的那支箭嗖地一声正中钱孔。可是怪事出现了,别人射箭,射中了,那箭都是穿孔而过,秦琼这支箭射中钱孔,颤三颤摇三摇,它停在钱孔里了!满校军场的将官兵丁包括罗艺父子打了这些年仗,还没有一个人见过射箭这么个射法的,一下子是金鼓大作,连声喝彩。陈平看了秦琼这一箭,这脸就黄了。

再看秦琼马弛如飞,已然转了一圈回到原地,秦琼抽出第二支箭,平着把弓拉圆,往后折腰使了个铁板桥,箭从头上就倒射出去了。您说巧不巧,这支箭正好把头支箭给拱出去,它又停那儿了!这箭射得都神了!校场上的喝彩声都要炸了。

这时候秦琼的马又转了一圈回到原地。秦琼弓交右手,左手抽箭填弦,把弓拉圆了,右手的二指、三指把箭杆夹住,左手反倒撒开了。看得张公瑾等人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啊呀,二哥,你怎么撒手啦!这里正着急哪,那边秦琼右手的弓箭往后一背,提气换腰,歪过身来,使了个卧看牵牛的招数,二指一撒,哧!第三支箭射出了,再那那金钱是应声落地,怎么?敢情秦琼这一箭把吊金钱的绳子给射断了。在场的人都看傻了,好半天,才齐声叫好,那声势真个是地动山摇。

秦琼射完了三箭,拔马来到陈平切近,一抱拳:“陈将军,我这三招射法叫‘回头望月’、‘折腰赶日’、‘卧看牵牛’,箭射金钱也有三个名堂是‘凤凰落窝’、‘凤凰夺窝’、‘凤凰下蛋’,有什么练得不到的地方,还请陈将军您多多指教。”陈平的脸都绿了:“秦琼,你的射法精妙,陈某自愧不如。不过,射箭毕竟只是雕虫小技,战场上靠的还得是真刀真枪的拼杀。秦琼,我还得与你当场一战!”

秦琼心说这小子是不知死活啊:“好,本来比箭就是额外的枝节,是你陈将军提出来了,秦琼不得不献丑。现在咱们就正经比试武艺!陈将军,你撒马过来吧!”陈平在马上抱拳拱手:“请!”两个人齐撒坐马,各抖丝缰,一时间校场上鼓声大振,大众都注目观看两人比武。

两人一东一西,各自圈马回来,秦琼把双锏拿在手中,陈平也摘下了亮银枪,这就要打了。陈平心里说,我的枪长,他的锏短,只要让我抢了先手,准能把他赢了!主意拿定,摔杆就是一枪。秦琼一看他枪来了,心想这小子不知好歹,是步步不让啊!好小子,秦二爷今天给你来个绝的!看看他大枪到了,双锏一搭十字架,往右一挂,不容他抽枪换式,左手单锏一兜陈平底杆,呛的一声,陈平就觉得两腕发麻,亮银枪就撒手了。秦琼右手锏一抡,直奔陈平额角,陈平一低头,呼!锏打空了。说时迟那时快,二马冲锋错镫,秦琼马抢陈平上风头,右手单锏就朝陈平头顶砸下来了。这招来得太快了,陈平大叫一声,使尽了平生的力气往马鞍上一趴,让过了头顶要害,啪地一声,一锏正中陈平后护心镜,当场就把护心镜给打碎了。陈平紧紧抱住马脖子,就败回了本队。

秦琼一个照面就打败了陈平,校场上的军卒人等是齐声喝采,擂鼓助威。史大奈哥几个还高声叫喊:“好!二哥,打得好啊!”点将台上的罗艺也是手拈须髯,不住地点头微笑。伍魁、伍亮心里那个懊恼就不用提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几年的精锐全完了!

秦琼下马回到点将台上见罗艺交令:“启禀王爷,秦琼比武完毕,特来交令。”罗艺点点头,问二伍:“二位公爷,你们看这秦琼的武艺还过得去吧?”二伍鼻子都气歪了:罗艺你损透了,我们四员大将全完了,你还得伤口上撒把盐!伍魁火往上撞,一跃而起:“这秦琼武艺精深,不但王爷爱惜他,就连本爵也很佩服。看他们打得热闹,本爵也有些技痒了。我要亲身与他比试。”

罗艺一听,微微一笑:“公爷您且慢冲动。这秦琼不过一介配军,您贵为大隋定国公,和他当堂比武,岂不有失身份?咱们还是看这些手下比试的好。”伍魁双睛一瞪:“本爵和秦琼比武才显着咱们是真正的招贤纳士。王爷,我也是真的爱惜秦琼,咱们这么办,我跟秦琼比试,只要秦琼赢了我,我情愿退归林下,把手下这些军队就交给您。对秦琼我也专折进京,保举他代我这公爵之位!”

罗艺一看他这是真急了,摆了摆手:“公爷这话可说重了。哪里就说到这上面去了。秦琼,定国公要与你比试,你意下如何?”秦琼往上施礼:“秦琼怎敢与公爷比试?公爷伤了秦琼,一切好说,那是秦琼自己功夫不到,怪不得别人。真要万里有个一,秦琼失手伤了公爷,秦琼可万万承担不起。”伍魁瞪眼看着秦琼恨不能一口吞了他,听他说这话,一声狂笑:“无妨。秦琼,咱们不是立了军令状了吗?你要真有这个本事,我就是命丧当场也与你无干!”罗艺点点头:“既然如此,秦琼,下去伺候公爷去吧?你可要好生应战!”“是!”

秦琼跟着伍魁下了点将台,两个人各上战马,就进了梅花圈。大伙一看这个定国公伍魁,跳下马身高九尺,生得是胖大魁伟。头戴一顶三岔紫金国公盔,身披着九宫八卦穿山甲,内衬一件紫征袍,再往脸上看,头似柳斗,面如油粉,凶眉恶目,眉攒上有一块红癣,咧腮颚,大嘴岔,秤铊鼻子,一部墨髯胸前飘摆。胯下马,掌中一口象鼻古月刀。

就见伍魁马到梅花圈,左腿微抬,右腿一打马的前蹄膀,那马啪啦啦打个弯儿。伍魁抖丹田一声喝喊:“呔!配军秦琼,今天你家公爷要试一试你的武艺!来吧!”秦琼在马上一抱拳:“公爷,秦琼本来不敢冒犯公爷,如今公爷一定要试,秦琼可就要抖胆了!”

说话间,两匹马就碰了面。伍魁一声大喝,大刀一树力劈华山,搂头盖顶就劈下来了。秦琼一提战马,让过了这刀。伍魁大刀一拖,顺势一招拦腰锁玉带,秦琼马上一哈腰,又是一马走空。这时二马错镫,伍魁大刀往后一杵,点秦琼马后胯。秦琼双腿一夹马肚子,黄骠马往前一窜,这一杵就没杵上。

两人马打盘旋,重又照面。伍魁喝道:“秦琼,你怎么不还手啊?”秦琼面带微笑:“公爷,你贵为国公,我秦琼是一介配军,咱们比武,我理当让你三招,这才不致乱了法度。接下来秦琼可要对不住了。”伍魁气得哇哇暴叫:“好秦琼,我们这里连着五六年比武都没出过人命,你一来就死了好几个,现在你又给本爵假惺惺地卖什么人情!今天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不要了你的狗命,我伍魁誓不为人!看刀!”两人齐催战马,刀锏并举,就杀在了一处。

武奎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刀舞动如飞,恨不得一刀把秦琼砍为两段。秦琼也拿出全身武艺,想把武奎制服。两个人各不相让,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了个难分难解。张公瑾吩咐:“擂鼓助阵!”刹时间鼓声如同爆豆儿,三军呐喊之声,山摇地动。秦琼一边打着一边想:这武奎的刀法果然纯熟,非比一般,看起来要把他赢了还得费点手脚,嗯,要赢他非得用险招不可。

秦琼主意打定,这时二马碰面,伍魁搬刀头献刀纂,朝秦琼点来。秦琼右手锏往外一挂,故意大叫一声“不好!”右手锏就脱手而飞。伍魁大喜,大刀一提反腕就抹,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直砍秦琼左肩。秦琼在马鞍鞒上一个铁板桥往后一仰,大刀贴着面皮就划过去了。秦琼躺是躺下了,这左手可没闲着,单锏顺着刀杆使了个顺水推舟,再加上二马错镫马的冲力,这一锏顺着刀杆就进来了。伍魁招式用老了,再变招可就来不及了,这时候不撒手扔刀,一双手非让秦琼打烂了不可。伍魁啊地一声,撒手扔刀。说时迟,那时快,秦琼单锏顺手一抹,正中伍魁肩头。伍魁可就歪下马去啦。可这伍魁虽然落了马,一只脚上的镫却没摘下来。秦琼一看这样子,单锏朝后在伍魁马后胯上用力一捅,那马挨了一锏,疼得它尥起蹶子来,唏溜溜一阵乱叫,拉着伍魁就下去了。

台上台下众人无不大吃一惊。就连罗艺也是一愣,急忙传令赶紧截马救人。众兵丁一齐截马。各位你想啊,这马惊了,哪那么好截啊。好容易众兵丁把这匹惊马给圈住了,再瞅伍魁,别说皮肉了,连胯股都给拉散了!在场众人无不吓得面如土色。台上罗艺闻报也惊得目瞪口呆,旁边伍亮是放声大哭。

且不说台上台下众人纷乱,单说秦琼下马上台复命。伍亮一看秦琼上来了,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止住悲声,呛啷啷由肋下拉出宝剑,迈步向前,就要和秦琼拼命。罗艺把脸一沉:“定国公,你待怎样?”

伍亮怒目横眉:“贼囚徒秦琼,竟敢杀害朝廷的国公,请王爷把他推下台去袅首示众,明正其罪,给我的胞兄报仇雪恨!”罗艺冷冷地说:“此事本王自有分寸,安国公你稍安毋燥,且待本王问明情由,自然会有所处置。”伍亮往左右一看,哥哥死了,手下四将也全完了,就剩下自己光杆一个,再一看罗艺父子横眉冷对,心里打了个寒颤,也不敢过于鲁莽,往上施礼:“那好,请王爷为卑职主持公道。”说完退回了原位。

罗艺见伍魁死了,也有点心惊,生怕日后对大隋朝不好交待,但他表面上没露出来,先问跪在公案前的秦琼:“秦琼,你是如何失手伤了定国公,你可要如实讲来!”秦琼回禀:“启禀王爷,秦琼与伍公爷比试武艺,伍公爷一时大意,翻身落马。秦琼一时失手打中王爷坐骑,以致战马惊窜,伍公爷摘镫不及,被惊马拖死,这就是事情经过。秦琼伤了公爷,特来请罪,请王爷发落。”

罗艺点点头:“哦,是这么回事。中军,你去查看定国公尸格,看秦琼所言是否实情?”中军领令下去验看伍魁死尸。伍魁都让马给拖烂了,能看出什么来?中军胡乱看了几眼,又看了看伍魁的战马,回来禀报:“定国公身上并无兵刃伤痕,战马后胯有锏伤,国公爷实是被惊马拖死,秦琼所禀是实。”

罗艺点点头,一摆手,让中军站过一旁,然后他看了看伍亮:“安国公,令兄实是因他自不小心,摘镫不灵,被惊马拖死,与秦琼无关。更何况比武之前大家可是都立下了生死无悔军令状的,有道是军中无戏言,现在怎好再治秦琼的罪名呢?”伍亮说:“王爷,说不能这么说。定国公如果不和这个贼囚比武,焉能这样的惨死,我兄长贵为当朝国公,岂能白白被这贼囚打死?请王爷把这个贼囚枭首示众,为我兄长报仇。”

罗艺微然一笑:“公爷此言差矣。自古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既然已经立下军令状,更当一视同仁。如果依照公爷所说为定国公破例只怕更令天下英雄齿冷。何况平心而论,是定国公自要与秦琼比武,现在定国公意外身亡,便要治秦琼的罪,何以服众?”伍亮恼羞成怒,手摁剑柄就站了起来:“如此说来我兄长就白死了不成!”

罗艺说:“既然安国公一定要给令兄报仇,也罢!中军,传令下去,将惊马枭去首级,号令校场,给定国公偿命。”中军领令下去。伍亮气得浑身哆嗦:“王爷,这就算给我哥哥报仇了!如此儿戏,伍某岂能心服!”

罗艺说:“安国公,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你暂且把令兄及众将的尸身盛殓起来,料理他们的善后,本王今晚就修本进京,给令兄请求恩典,也就是了。传令,收兵回府。”说完罗艺一甩袖子,走了。罗成、秦琼和罗艺手下众将也都扬长而去,把一个安国公伍亮给晾到那儿了。此正是一代枭雄殒此处,漫天冤气贯满胸。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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