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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1 / 2)

公元2020年,我们熟悉的世界,仍旧熟悉,大地和鸟兽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摸样。但就是因为,它们保持着原样,所以人类没有察觉到这个世界微妙的变化。天穹上,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到网状的白光,在这儿看到的只是局部。事实上地球在宇宙中已经被一张“蜘蛛网”“粘附”住了。当人们把这张网放大的是一个个半径不足1cm的球状发光体在运动,他们有自己的交通秩序,在交叉口停留,然后运动。它们在直道上的运动很快,但到了弯道上就会集体减速,从不会发生碰撞。

它们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应该说不可能会知道,因为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发了疯,他的眼睛呈现出了橙色的光芒。随后他绑架了他的家人、同事,说着奇怪的话。不久有几个人回来了,但他们也发了疯,眼睛泛着橙色的光芒,而另外几人则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是死是活。世界各地都在上演着这样的事件。

不久世界上就上演了一场人类史以来最大范围的“捕捉”。没有种族歧视,没有宗教分歧,只是单纯地围捕。被捉到的人都回来了,但回来的只是他们的**,他们内在的思想已经不再是他们自己了。正确来说,他们的**已经被别的意识给占有了。人类社会,已经破败不堪……

“呼呼……”大楼三层的黑暗走廊里,一个皮肤黝黑,褐色头发的男人,正在走廊里朝着走廊的尽头没命的奔跑着。就像一只穷途末路的羚羊,在进行亡命奔途。

亮光,一点亮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光线越来越强,越来越刺眼,男人的步伐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近了,男人看清了,原来那是一道窗户。男子不顾一切的撞碎了窗子,像一片沾了水的枫叶,硬生生的落在了水泥地上,碎裂的玻璃划破了男子的躯干,男子表情扭曲,眼里露着恐惧,泪水缓缓地划过他满是伤痕的脸颊。男子失去了意识。与此同时三楼的窗边探出两个身影。一个金发的白种女人和一个光头的黑种人男子。

二人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子,表情淡漠,眼中泛着橙色的光芒,两人都穿着灰色笔直的西装,给人以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

“回收。”金发女子对男子说道。说完就朝走廊里走去了,男子没有做声,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朝黑暗的走廊中走去。

“伤口缝合完毕,生命特征没有异常,趁其意识?还未恢复,抓紧植入吧。”声音传入男子的耳中。男子缓缓睁开眼,手术台的灯光异常的刺眼,两个模糊的人影,映入男子眼帘。

“嘶——”尖锐的声音,传入男仔的耳朵,听起来好像是高压水枪手术刀的声音。男子被翻了一个身,紧随其来的是胸口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男子想叫,声带的肌肉却无法响应他。这时一个发亮的微小球体从天空中的网络上,缓缓的落到那个金发女子手里。

金发女子开口道:“年长的游宙者啊!们已经为你寻到了新的躯壳。”球体失去了光芒,房间陷入了安静。球体中间出现了一条细缝,一道温暖的白光从中一出,白光并不刺眼,反而让人感到了安详。球体从那条裂缝慢慢展开,一根丝状物,泛着白光静静的躺在球体里面。。两人的眼里充满了凝重。金发女子用双手将丝状物捧出球体。顷刻间她眼中的凝重专为了慈祥,女子将丝状物轻轻地放到了男子的胸口上。丝状物开始蠕动爬进了男子胸前的伤口。而伤口却开始慢慢的愈合了。男子闭上了双眼,失去了意识。

他闭上眼睛仅仅十几秒钟,在这双眼睛再度睁开时,眼睛里泛着橙色的光芒。

男子起身,东张西望,好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婴儿。

黑人男子把手伸向了他,想要握住他的手。男子却本能的用双手护住了胸部。

“是‘精神’决定了躯壳。”他们选择了最符合自己的词语来称呼自己——精神。

女子拍了拍黑人男子的肩,走上前去,男子见来人是一女子。慢慢发下了警惕。女子伸开双手。温柔的抱住了他,一开始,男子的手不知所措的杵在手术台上。但当他感觉到对方传来的温度时,便情不自禁的搂住了那女子的腰肢。

“没事了,到家了,游宙者。”

时间在流逝,转眼已过了五天。

“怎么样?还习惯吗?这副躯壳。”

“嗯。”

“抱歉,还不能让你出去感受这个星球的生活。”游宙者,听后没有做声。

“这幅躯体的主人,是仅剩的几个地球人之一。我们需要他的记忆。”那白种女人解释道。

游宙者刚欲开口,又将嘴闭了起来。默默的点点头,闭上了双眼。,在脑中搜寻男子的记忆。

“男子是中国马来西亚混血,叫做华子。母亲生下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时死于了难产。兄弟两人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在云南做护林员,三人居住在一个五十平米的小木屋里。兄弟二人,一个高三一个初一,每天走五公里的山路上学。虽然劳累但对生活也很满足。”游宙者闭着眼诉说道。那女子点了点头。

“但有一天,电视上开始报导一系列的怪异的事件。”游宙者顿了顿,自己嘀咕道:“就是我们吗?”

“什么?”

游宙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三人开始都不以为然,终于有一天,就连电视主持人眼中也开始泛出橙色的光芒,三人连忙关闭了电视,生怕那双眼睛会看到自己、传染自己。三人在恐惧中生活了三个月,在山中打山鸡、麻雀采野果维生。与城市彻底隔绝。

但是这一家人还是没有躲过围捕。一天,一群身着笔直灰色西装的男人,找到了他们。三人采集完食物,刚从山上下来就遇到了那一群男子。父亲惊呆了,手中捧着的野果掉了一地。片刻的寂静后,父亲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扭曲,嘴唇颤抖着,扯着脖子,嘶吼道:‘快逃!’旋即推了一下兄弟俩。他们如梦惊醒,呆了一下,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持续了几秒后,兄弟俩反应过来,立刻向密林中跑去。但他们的父亲却相反反向跑去,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柴刀……。”游宙者说到一半,突然脑子里一片漆黑,紧接着的是一声怒吼:“混蛋!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游宙者猛地睁开了眼,眼眶一阵辛辣,泪不止地流出。一丝血从游宙者的鼻子里流了出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呆住了,明显的有些失措。

“这个星球上,总有一些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想要尽快了解这些反抗者的基地位置。”女子说完重重地拍了下游宙者的左肩。游宙者满面惊恐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会给你安排休息的时间。”她说着招呼来了两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架起了游宙者,七转八折后将其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关了起来。

房间是一间会客厅,放着一套红色的沙发、一张茶几以及一面镜子。他站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欣赏着这一副全新的躯体。他将手伸到镜子上慢慢摩擦,似乎想要去触摸到镜子里的那个男子。镜子中的男子一头波浪状的褐色头发,略厚的嘴唇扬起了一点淡淡的弧度,游宙者用手抚摸着镜中男子的脸庞,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也存在于这幅躯体之中吗?为什么要与我争抢这一副躯体,这种躯体在这个星球上不是有六十亿之多吗?为什么偏偏……”说道这里游宙者惋惜的摇了摇头,开始端详起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她被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给迷住了。

真是与众不同,真美。黑色眸子的映出了自己。黑色……

想到这,游宙者好似想起了什么,死死的盯着那面镜子。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华子怒吼的声音在脑中回荡。

“这是我的!”游宙者对着镜子怒吼道。

“这里不属于你们,快给我滚出这个星球!”

“我们的星球已经无法容纳我们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私欲和**,而抹杀他人的存在,占有他人的身体吗?!”

“我们没有伤及你们的性命,你们的意识仍留在你们的**中,不过是在沉睡!这便是我们之间的和平!”游宙者语气中带着几分孩子的仍性,实在无法将其与年长一词放到一起。

“我们要的和平,是每个人的人身自由,不是被你们统治!沦为你们的奴隶!”华子大声的怒吼,声音在两人的大脑里冲撞,游宙者痛苦的蹲下了身子,但脑中的怒吼并未停止,恶毒的话语,如地下泉水一样喷涌而出。渐渐的声音消失了。游宙者定定的蹲在镜子前。两行泪水从脸上划过。

“为别哭了!你是男人吧!“

声音再次在脑中响起。游宙者摇了摇头含着泪自言自语道:“不是**选择精神,而是精神选择**。”

“别给我故弄玄虚,说人话。”

“用你们这个星球的话来说,我是女的……”

脑中安静了片刻,华子立马转移话题问道:“你到过多少星球?”

“五个吧。”游宙者答道。

“那你可以把**还给我吗?”

“……不行。”

华子听后沉默了,不再说话。

过了半个多小时,游宙者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总算是‘睡着’了吗?”

“不,只是纵使与你争吵也毫无意义。”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你除了游宙者这个名字,还有什么自己的称谓吗?”

“有啊!”

“叫什么?”

“华子——β!”

“那我就叫你……华塔吧。”华子对游宙者简直无言以对。

“华塔,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

“对,你带我去找我的同伴,我则让你看一看真正的人类社会和这个星球生物真正的生存方式。你也不想被关在这里吧。如何?”华子十指相交等待着游宙者的回答。

“不可能,我们出不去的。他们不会允许的。”游宙者摇着头说道。

“他们?”

“猎捕者!就是捕捉你们的那些穿西装的人。他们是新生的,单方面强化了捕猎能力,单性繁殖出来的孩子!我们的……短命的孩子。”华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明白了吗?我们根本没有生存的可能。他们是没有人性的,短暂的生命赋予了他们力量。”华塔对着窗外的天空摊了摊手,眼里充满了绝望。大脑再一次静了下来,静得像一间空房。

俄顷,华子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如果我比他们跟没有人性呢!?”

此话太过突然,华塔竟无言以对。

“听我的,我会保护好我的躯体的。或者说,是我们的。”

“躯体吗……”华塔不知为何,心头凉了一下,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首先,先找一根棍子卡住门锁,再用桌子抵住门。”华塔一一照做。门外的警卫听到了房里的动静,在门外使劲儿的敲门。华子看着那随着敲门声而颤动的桌椅,便提醒道:“把门抵结实了!”华塔使劲推了推桌子道:“这样可以吗?”华子沉声道:“嗯,现在去窗子那,打开窗子……”

华塔照做打开了窗子,凉风吹了进来。华塔凝视这窗外,等待着华子的下一个指示。

“跳下去!“

“哈?!“华塔惊叫了一声,站在6楼看了看楼下装满细木屑的卡车,一粒泪珠夺眶而出一阵横风吹过,泪被吹散开来,化为十几滴小水珠。

华塔捂住了嘴巴,说道:“不行,会死的!”华子答道:“没事,做这种事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不会有事的。”

华塔转过身,背对着窗户摇了摇头对脑中的华子说道:“不行!我做不到。”眼看抵着门的桌子震动的愈来愈烈,声音也愈来愈大。华子当即大吼一声,声音在脑中冲撞,震得华塔头昏脑胀,使其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华子趁机掌握主控权,一只脚跨出了窗外,就当准备把另一只腿也伸出去的时候,华塔醒了过来,恢复了主导权。当华塔反应过来时身体也已经失去了重心,朝外跌落了下去,如一只折翼的麻雀,摔入了松软的木屑之中。与此同时,只闻一声巨响门板崩裂。房间里空空荡荡,清风扬起了白色的窗帘。那几位为入门男子,忽闻楼下一阵引擎轰鸣,忙到窗边查看,只见一辆蓝色装满木屑的卡车驶离了大楼。

华塔躺在货舱中抬头看了看大楼,才知原来是一家伐木公司。可惜知了此事,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去********大草原吧!”华子在脑中命道。华塔拍了拍头上的木屑道:“那是哪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低级的东西上下去?”华子轻声道:“你知道在哪。你也知道原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去过不少星球,其他星球也有汽车吗?”

华塔轻哼一声,挠了挠头发道:“你不让我看你的记忆,我怎么知道得了。还有,你说的这种低级货,我倒是在上一个星球的古董博物馆见过。”华子无奈回答道:“我的记忆会适度向你开放。”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记住,我这样为的只是实现我们各自的目的。”

华塔抿了抿嘴,没有答话,慢慢的向驾驶室爬去。

她趴在车顶上风吹乱了她褐色的头发。华塔眯着眼,像一头豹子一样在等待猎物松懈的那一刻。

华塔,悄悄地向驾驶室里看了一眼。望见一个发型怪异的青年坐在里面,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整个驾驶室里充斥着烟雾。

见到此景,华子不禁想到:看来就算是外星人也抵挡不住香烟的诱惑。还好我本来就没有抽烟的习惯,不然华塔此时恐怕也是个烟鬼。

“机会来了!”华塔兴奋的道。

与此同时,两边的车窗慢慢的降了下来,驾驶室中传来一阵咳嗽,看来这年轻的外星人也觉得得换口气了。

华塔只待车窗完全落下,便从窗口窜入了车中。华塔不由分说,一掌扇在那游宙者的太阳穴上。那人当即便晕了过去。华塔抢过方向盘,把车慢慢靠到一旁,停在了路边。

她抱起那人,将他轻轻地放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漂亮,我还以为你是博爱的基督信徒呢,哪学的?”华子高兴地问道。

华塔爬上驾驶室。淡淡的道:“你教的。”说完华塔使劲儿踩着油门,朝北驶去。

车子行驶了两个昼夜,终于看到了草原的边缘。车子里连最后一滴油也被榨干了。那车颤抖了两下,停在了路中央。华塔看着辽阔的草原,愣了愣心想:总算是到了。

她从车上取了一瓶水和几块巧克力,便只身朝草原中心走去。

起初的两天还好,华塔虽然被空腹感缠绕,但手脚还算有力。到了第三天她水也喝尽了,唯一的能量来源——巧克力也吃完了,但还是没有觅到人烟。第四天华塔筋疲力尽的走着,身子一个趔趄,扑到在了湿润的草地上。她双手颤颤,吃力的撑起自己,脸上满是泥垢,眼睛分外红肿。

太阳很烈,她的嘴唇被晒得干裂。华塔又向前走了一段,坐倒在一片沼泽前。她伸手捧了点泥水送入口中。华塔咳嗽了几声,开始在稀泥里乱刨,眼里含着泪水。

她从泥里刨出一条草根,沾满淤泥的草根露出了一点白色的表皮,她胡乱塞了些草根到嘴里,嚼了几下。苦涩的汁水渗了出来,他强撑着吞下草根,只为解决那空腹感。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草原上昼夜温差很大,白天的炎热不会被黑夜所保留,它就像一个喜新厌旧的老妇人,把昼时的热量抛的远远的,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严寒。

华塔睡在草地上瑟瑟的发抖。始终不愿起来,终于一阵寒风吹在了她阴湿的衣服上。她被吹醒了。华塔打了个哆嗦,又觉得喉咙干渴难耐,于是又爬到沼泽边捧了几口水。借着朦胧的月光,她通过那双红肿的眼,隐约看到被她搅浑的水里有几条小银鱼。华塔伸手去捉,一捉未中,再捉亦未中。华塔又试了几次,但那几条鱼总是从她指间滑过,他连碰都没有碰到过。他放弃了,静静的看着那几条可恶的鱼儿。水面渐渐的平静下来。那一条条小银鱼慢慢聚在了一起,原来是空中的一轮弦月映在了水中。华塔干笑了几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太阳像一个火炉,烘烤着大地。耳畔传来了人类的声音。

“孔先生是华子!他回来了!”

“他脱水了!快拿水来!”同时一股清流沿喉咙直至肠胃。

华塔闭着眼,伸手抢过水壶,一口气将水壶喝了个底朝天。她勉强睁开了眼,是两个男子,一个是穿着土黄色夹克的青年,另一个是白色毡帽的精干的中年男子。

“三叔!?”华子惊喜道。

二人看着她的眼睛,脸色骤变,手指扣住了背上猎枪的扳机,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一头畜牲。

华塔慌忙摇手道:“孔明华…孔先生。我…请你…我并没有恶意…请您冷静一点。”

孔明华用枪抵住了他们的脑袋问道:“怪物!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把华子怎么样了?!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华塔回答道:“我之所以知道你是因为华子哪也没去,他就在这里。就在这个身体里。就是他带我来的。”

“什么意思?”孔明华问道。

华塔低下了头把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孔明华与那青年面面相觑,一脸震惊之色。孔明华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擒住了华塔的右手道:“你这么说,是在用华子做人质威胁我们吗?”

“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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