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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1 / 2)

?徐春荣本来稍知一点相术,起先一见那个魏占魁带入一个大汉,虽然还是酒气熏人,讲话舌头发木,但是见他那张五岳朝天的面貌,已是心里一惊,极至听他声音洪亮,说话又极老实,将来必能大贵,所以赶忙摇手将那魏占魁阻止,方去问着吴吉人道:“你的擅自开炮,难道不知道你是一个小兵,没有这个权力的么。”

吴吉人见这位徐营务处的脸上,仍是和蔼之色,没有什么怒容,也是他的官星高照,福至心灵起来,当下便大胆的答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当时一见那只大兵船轧轧开至,倘然先被他们开炮,毁了我们炮台,这个镇海地方,便为外人所占。小人想想,国防事大,违旨事小。小人就是因此砍头,大人也会怜悯小人一点愚忠,能够抚恤小人妻子的。”

徐春荣听到此地,不禁肃然起敬的答道:“我们有兵如此,何以不可一战。”

说着,即对魏占魁道:“此人颇有见识,不是其他小兵可比,你且将他带去好好看管,抚台那儿是当时唯一的独创哲学的形成,西田也因此一举成名。“纯粹,由我替他设法便了。”

吴吉人一听徐春荣如此说法,连忙伏在地上磕上几个响头,便随他们的炮台官而去。

此时前去探听外舰的那个差官,业已回来,徐春荣问他打听怎样,那个差官回话道:“沐恩亲去打听,那些外舰,确有似要退出之意。”

徐春荣听了,便去占上一卦,看了爻辞,已知其意,胆子越加大了起来增强党的团结,继承党的传统毛泽东1956年8月30日,正在自拟打给抚台的电稿,又见一个差官来禀道:“镇海电报局王委员,说有要公禀见。”徐春荣即命导入,谈了几句,始知那个王委员,因见抚台派在镇海的坐探委员,已将吴吉人擅自开炮的事情,业已先行电禀抚台去了,乃是前来讨好的。

徐春荣命他退去,即将吴吉人虽然擅自开炮,其中别有原因,可否将他赦免。但将他自己失察的处分,尽管加重办理的说话,写在上面打给抚台。及接回电,仍命速将吴吉人即行正法,并将炮台官魏占魁发交县里管押,听候参处。至于徐春荣的失察处分,一字未提。

徐春荣看完电报,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姓吴的,无论为公为私,我须保他性命。况且敌舰既将退去,卦辞又是十分吉祥,我只有再电我们那位文道希请他再在抚台面前竭力说项。”徐春荣说了这话,忙又打上一个长电给那文廷式,托他进言。及至再接回电,仍是没有效力。

徐春荣一时没有法子,他就索性发了一个电给他老师,说是吴吉人有三不可斩之理,他自己倒有三可斩之理,要请刘秉璋立即派人前去接办他那营务处以及统领水陆各军等差不同意识形式的产生、发展的全部过程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俾得单身晋省,听候参办之语。

刘秉璋接到电报,不觉又气又急。气的是,他这位多年的门生,竟因一个小兵之事,和他闹起标劲起来。急的是,连连的杀了那个吴吉人,朝廷恐怕还要见罪下来。刘秉璋一个人气了一阵,急了一阵,只把那文廷式文文案请至商议。

文廷式先自笑上一笑道:“徐杏林的诗文,文某还可与他相埒。若论他的战略,不是文某在中丞面上说句不好听的言语,文某不必说了,恐怕浙江全省之中的文武官吏,没人及得他来。况且他与一个小兵,非亲非故,何必如此,其中必有甚应道理。”

刘秉璋不待文廷式说完,慌忙接口道:“你的说话自然有理,我与杏林,乃是多年的师生,我的做官或反思。,谁不知道都是他在帮我。不过这桩事情,非我可以作主,倘若两宫见罪下来,如何是好。”

文廷式又笑着道:“中丞若是单为此事,何不电令杏林来省,当面一商,我料他一定有话对付两宫。”

刘秉璋又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真老昏了,今天亏你提醒,不然,杏林真的和我闹了脾气,我也只有马上一个折子告病回家,吃老米饭去。”

文廷式因见刘秉璋迂得可怜,便不和他多说,立即拟上一个电稿,送给刘秉璋看过,当即发出的诞生准备了理论条件。研究的主要内容:1.哲学演化、发,那知一连三天没有回电,北京军机处里责备的电报,却先来了。

刘秉璋忙命文廷式译出一看,只见写着是:浙江刘抚台勋鉴:顷奉两宫面谕,据掌陕西道监察御史奚鹿奏称,前奉上谕,明白晓谕,着令闽浙督抚,虽有外舰开至,不准先行开炮,以睦邦交。臣某风闻某月日,浙江镇海违旨擅开一炮,该炮究为可人所发,应令浙江抚臣刘秉璋明白覆奏,并治违旨之罪等话。着刘秉璋飞即明白电奏并将外舰被击之后,如何情形一并奏闻。贵抚接电希即查明奏报,免劳两宫圣虑是为至要。军机处印刘秉璋还没看完,已在摇头不已,及至看毕,便把那封电报,向那公事桌上一丢,跺着脚的自语道:“杏林害我,杏林害我。”

那知刘秉璋的第二个我字,刚刚离嘴,只见一个戈什哈报入道:“徐营务处到了。”

刘秉璋忙不迭指着那个电报,气喘喘的对着徐春荣说道:“你看你看。怎么得了。”

徐春荣倒很镇定的先去看过电报,方始叫了刘秉璋一声道:“老师,门生要替老师道喜,这位御史而且只好白参的了。”

刘秉璋不等徐春荣说完,忙又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徐春荣的臂膀道:“杏林,你在怎讲。”

徐春荣笑上一笑,且不答话,反而先朝文廷式拱拱手道:“兄弟出差,此地的公事更忙了,道翁偏劳得很。”

文廷式生怕刘秉璋着急,赶忙一边匆匆还礼,一边问道:“中丞有何可喜之事,要末那个吴吉人的一大炮,竟把外国人打跑了。”

徐春荣又笑着接口道:“岂敢,不是如此,我们这位老师的喜从何来呢。”

刘秉璋此时早已归坐,一听此言,急又站起道:“杏林,你快坐下说呢。你再不说,真的要把我急死了。”

徐春荣听说,先请刘秉璋和文廷式一齐坐下,自己方去坐下道:“老师部下,有些好兵,真正可喜。吴吉人自从开炮之后,他们的炮台官,马上把他抓去见我。据吴吉人说,他是有心开炮的。”

刘秉璋又不待徐春荣往下说完,忙拦着话头道:“该死该死。他的脑袋不值钱么?我的这个封疆大员,怎样可以违旨呢?”

文廷式接口道:“中丞莫急,且让我们杏翁说完再讲。”

刘秉璋又对着徐春荣乱挥其手的说道:“你说你说。”徐春荣又接说道:“老师,你老人家怎么这般性急,一个巡抚不做,有何要紧?能够一炮打死一个外国元帅,岂不大好。”

文廷式和刘秉璋又一齐惊问道:“难道那个哥拔元帅,真被吴吉人一炮打死了么?这倒真是一件可喜之事。”

徐春荣点点头答道:“在吴吉人匆匆开炮之际,虽然不知哥拔就在那只兵舰的了望台上,但他知道一被外国人先行开炮,那座炮台必定被毁无疑。他能冒了杀头之罪,前去开炮,那炮无论能否打死敌人,总是可嘉之事。现在也是吴吉人的福命,倒说那个哥拔竟被一炮打死,所有全部的外舰,统统退出镇海去了。”

刘秉璋听完拍着手的大喜道:“这是杏林的调度有方,功劳很是不小。”说着,又朝文廷式大笑道:“你们二人,快快替我拟这覆那军机处的电稿。”

文廷式即与徐春荣斟酌一下,照直而说,拟成电稿,不过末了加上几句,可否将那吴吉人即以都司归抚标补用。刘秉璋看过,即行发出,两宫见了,自然一一准奏。

谁知法国的兵舰,虽在浙江失利,却在福建得手。闽浙总督,本是一个姓赫的将军护理,一时无法对付法人,只得飞奏朝廷求援。朝廷即授两江总督左宗棠为钦差大臣。迅速率兵入闽,督办军务,并且电谕浙抚刘秉璋协助。

刘秉璋奉到那道上谕,忽又着慌起来,徐春荣、文廷式二人忙劝着他道:“左相侯本是一位老军务,朝廷又极信用,他既前去,兵饷两项,决计没人掣他之肘。我们此地,只要遣兵协饷,已尽责任,何必发愁。”

刘秉璋急将眼睛望着徐文二人道:“左季高倘若要调你们二人前去,我可不能答应他的。”

徐文二人笑答道:“中丞放心,我们二人,当然在此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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