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伊看不懂他的眼神，却惊讶于他脆弱的请求，一时竟愣住了，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不要走，今晚留下来陪我？”
杜远山重复了一边要求，灼热的视线朝她望过来，竟无端让她有些心惊。
也有一丝不喜，他这是酒还没醒吧？搞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吗？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杜远山疑惑的看了过来，意思好像是说他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
“看来你真的还没清醒呢，我去给你叫杯醒酒茶吧。”
他疑惑的样子让沈天伊轻叹了一声，想要挣开他的手。
她确实好心的想要去外头帮他叫杯醒酒茶，顺便叫人来伺候他，然后她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笑话，今晚留下来陪他？无异于是羊入虎口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保不出什么问题，何况杜远山有的是力气让她抵抗不住。
而且，他似乎真的还不是很清醒。
至少他清醒的时候，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的眼神，说是柔肠万千也不为过。
她害怕看见他这样的眼神，仿佛都不是在看她似的，而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没错，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各怀心事的人。
杜远山看出了她逃避的心态，又是一声轻叹。
“你放心，我是喝多了，但至少我还记得自己是为谁而醉。”
杜远山放开她的衣角，改为用手握住她的手，温温软软的很有触感，他莫名的感到有一丝温暖缓缓入注他的心田。
“你为谁而醉这个问题，根本不必跟我解释。”
“可我不想撒谎，你今晚确实是我来喝酒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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