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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1 / 2)

陈寿

陈寿,分宜人。聘某氏,未成婚而寿得癞疾。其父令媒辞绝,女泣不从,竟归。寿以己恶疾,不敢近,女事之三年不懈。

寿念恶疾不可瘳,而苟延旦夕以负其妇,不如死。乃私市砒,欲自尽。妇觇知之,窃饮其半,冀与俱殒。寿服砒大吐,而癞顿愈;妇亦吐,不死。

夫妇偕老,生二子,家道日隆。人皆以为妇贞烈之报。

崔护

博陵崔护,姿质甚美,少而孤洁寡合。举进士第。清明日,独游都城南,得居人庄。一亩之宫,而花木丛萃,寂若无人。扣门久之,有女子自门隙窥之。问曰:“谁耶?”崔以姓氏对,曰:“寻春独行,酒渴求饮。”女入,以杯水至。开门设床命坐,独倚小桃斜柯伫立,而意属殊厚。妖姿媚态,绰有余妍。以言挑之,不对,目注者久之。崔辞去,送至门,如不胜情而入。崔亦眷盼而归,尔后绝不复至。

及来岁清明日,忽思之,情不可抑,径往寻之。门院如故,而已扃锁矣。崔因题诗于左扉曰: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祇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后数日,偶至都城南,复往寻之,闻其中有哭声。叩门问之,有老父出曰:“君非崔护耶?”曰:“是也。”又哭曰:“君杀吾女。”护惊怛莫知所答。父曰:“吾女笄年知书,未适人。自去年以来,常恍惚若有所失。比日与之出,及归,见左扉有字,读之,入门而病。遂绝食,数日而死。吾老矣,唯此一女,所以不嫁者,将求君子以托吾身。今不幸而殒,得非君杀之耶!”又持崔大哭,崔亦感恸,请入哭之,尚俨然在床。崔举其首,枕其股,哭而祝曰:“某在斯。”须臾开目,半日复活。父喜,遂以女归之。

买粉儿

近有一富家,止生一男,姿容过常。游市,见一女子美丽,卖胡粉。爱之,无由自达。乃托买粉,日往市,得粉便去,初无所言。积渐久,女深疑之。明日复来,问曰:“君买此粉,将欲何施?”答曰:“意相爱乐,不敢自达。然恒欲相见,故假此以观姿耳。”女怅然,微应之曰:“见爱如斯,敢辞奔赴。”遂窃订约。薄暮,果到。男不胜其悦,把臂曰:“宿愿始申于此。”欢跃,遂死。女惶惧不知所以,因遁还粉店。

至食时,父母怪男不起,往视已死。遂就殡殓。发箧笥中,见百余裹胡粉,大小一积。其母曰:“杀吾儿者,此粉也。”入市遍买胡粉,以此女比之,手迹如先。遂执问女曰:“何杀吾儿?”女闻呜咽,具以实陈。父母不信,遂以诉官。女曰:“妾岂复吝死!乞一临尸尽哀。”县令许焉。径往,抚之恸哭曰:“不幸致此,若死魂而灵,复何恨哉!”男豁然更生,具说情状,遂为夫妇,子孙繁茂焉。出《幽明录》。

元人传奇有《留鞋记》,与此事大似。男为郭华,女为王月英,买粉作买胭脂。月英约华元夜相会于殿堂。其夜女至,华醉卧。呼之不起,女留绣鞋一只而去。华既醒,得鞋,知女至,悔恨之极,咽鞋而死。独此段稍异。

吴淞孙生

吴淞孙生者,年十七,美姿容。与邻女相挑而无便。一夕,其母出溺器如厕,孙误以为女也,急趋就之,见母惊逸。母甚诧异,疑与女私,严鞫其女。女惭迫,遂投缳而死。母惊救无及,因欲毙孙以雪其恨。出绐孙曰:“某与若门第相等,苟爱吾女,即缣(县)丝可缔,何作此越礼事。”固要至家,缚之尸旁,趋县投牒。孙自分必死,私谓从无一夕之欢,而乃罹于法,岂宿孽所致耶!惆怅间,见女貌如生,因解尸淫之。谓一染而死,夫复何恨!甫一交,女气息微动。生异之,急扶而起,女已苏矣。俄母偕捕者至,启户,则两人方并坐私语。母惘然自失,强逮至官。孙畏责,备述其事。邑令以为冥数当合,遂配为夫妇。

相悦也,几至相杀,为母者太狠矣。尸旁一缚,竟成赤绳之系。情在一染,欢结百年。先忤后合,反成佳话。虽然,使一染而死,孙郎岂真无恨乎!苟且几幸之事,又安可为也。

唐文喻

秦始皇时,有王道平,长安人也。少时,与同村人唐叔偕女小名文喻,誓为夫妇。寻王道平从征南国,九年不归。父母见女长成,即聘与刘祥为妻。女与道平言誓甚重,不肯改事。为父母逼迫,出嫁刘祥。

三年,常思道平,悒悒而死。又二年,平还,乃诘邻人:“此女安在?”邻人云:“此女意在于君,被父母逼事刘祥。今已死矣。”平问:“墓在何处?”邻人引往墓所。平悲号哽咽,不能自止。乃祝曰:“我与汝立誓天地,保其终身。岂料官有牵缠,各不从心,生死永诀。然汝有灵圣,使我见汝平生之面。君无神灵,从兹而别。”言讫,又复哀泣。逡巡,其女魂自墓出,问平:“何处而来?良久契阔。妾身未损,可以再生,还为夫妇。且速开冢棺破,出我即活。”平审言,乃启墓门扪看,其女果活,乃结束,随平还家。

刘祥闻之,申诉于州县,录状奏王。王断归道平为妻。出《搜神记》。

速哥失里

元大德二年戊戌,孛罗以故相齐国公子,拜宣徽院使。奢都剌为佥判,东平王荣甫为经历,三家联住海子桥西。宣徽生自相门,穷极富贵,第宅宏丽,莫与为比。然读书能文,敬礼贤士,故时誉翕然称之。私居后有杏园一所,花卉庭榭,冠于诸贵。每年春,宣徽诸妹诸女,邀县判、经历宅眷,于园中设秋千之戏。盛陈饮宴,欢笑竟日。各家亦隔一日设馔,自二月末至清明后方罢,谓之秋千会。适枢密同佥帖木耳不花子拜住过园外,闻笑声,于马上欠身望之。正见秋千竞就,欢哄方浓。潜于柳阴中窥之,睹诸女皆绝色,遂久不去。为阍者所觉,走报宣徽,索之亡矣。

拜住归,具白于母。母解意,乃遣媒于宣徽家求亲。宣徽曰:“得非窥墙儿乎?吾正择婿,当遣来一观。若果佳,则当许也。”媒归报,同佥饰拜住以往。宣徽见其美少年,心稍喜,但未知其才学。试之曰:“尔喜观秋千,以此为题,赋《菩萨蛮》南词一阕,能乎?”拜住挥笔,以国字写之,曰:

“红绳画板柔荑指,东风燕子双双起。夸俊要争高,更将裙系牢。牙床和困睡,

一任金钗坠。推枕起来迟,纱窗月上时。”

宣徽虽爱其敏捷,恐其预构,或假手于人,因盛席待之,席间再命作《满江红》咏莺。拜住拂拭剡藤,用汉字书呈宣徽。其词云:

“嫩日舒晴,韶光艳、碧天新霁。正桃腮半吐,莺声初试。孤枕乍闻箫管悄,曲屏

时听笙簧细。爱绵蛮柔舌韵东风,愈娇媚。幽梦醒,闲愁泥。残香褪,重门闭。巧

音芳韵,十分流丽。入柳穿花来又去,欲求好友真无计。望上林,何日得双栖,心迢递。”

宣徽喜曰:“得婚矣。”遂面许第三夫人女速哥失里为姻。且召夫人,并呼女出,与拜住相见。他女亦于窗隙中窥之,私贺速哥失里为得婿。择日遣聘,礼物之多,词翰之雅,喧传都下,以为盛事。

既而,同佥豪宕,簠簋不饰,竟以墨败,系御史台狱。得疾囹圄间,以大臣例蒙释放回家医治。未逾旬,竟弗起。阖家染疾尽亡,独拜住在。然冰消瓦解,财散人亡。宣徽将呼拜住回家教而养之,三夫人坚然不肯。盖宣徽内嬖虽多,而三夫人秉权专宠。见他姬女皆归豪门,恐贻讥笑,决意悔亲。速哥失里谏曰:“结亲即结义,一与订盟,终不可改。儿非不慕诸姊妹家荣盛,但寸丝为定,鬼神难欺,岂可以其贫贱而弃之乎?”父母不听,别议平章阔阔出之子僧家奴。仪文之盛,视昔有加。暨成婚,速哥失里行至中道,潜解脚纱缢于轿中,比至而死矣。夫人以其爱女,舆回,悉倾家奁及夫家聘物殓之,暂寄清安僧寺。拜住闻变,是夜私往哭之,且叩棺曰:“拜住在此。”忽棺中应曰:“可开棺,我活矣!”周视四隅,漆钉牢固,无由可启。乃谋于僧曰:“劳用力。开棺之罪,我一力承之,不以相累。当共分所有也。”僧素知其厚殓,亦萌利物之意,遂斧其盖。女果活。彼此喜极,乃脱金钏及首饰之半谢僧。计其余,尚值数万缗。因托僧买漆整棺,不令事露。拜住遂挈速哥失里走上都。

住一年,人无知者。所携丰厚,兼拜住又教蒙古生数人,复有月俸,家道从容。不期宣徽出尹开平,下车之始,即求馆客。而上都儒者绝少。或曰:“近有士自大都挈家寓此,亦色目人,设帐民间,诚有学术。府君欲觅西宾,惟此人为称。”亟召之,则拜住也。宣徽意其必流落死矣,而人物整然。怪之,问:“何以至此,且娶谁氏?”拜住实告。宣徽不信,命舁至,则真速哥失里。一家惊动,且喜且悲。然犹恐其鬼假人形,幻惑年少,阴使人诣清安询僧,其言一同。及发殡,空榇而已。归以告宣徽,夫妇愧叹,待之愈厚,收为赘婿,终老其家。拜住三子俱贵显。

马子

东晋(晋时东平)马(冯)孝将,广州太守。儿名马子,年二十余。独宿厩中,夜梦一女子,年十八九,言:“我是太守北海徐玄方女,不幸早亡,亡来出入四年,为鬼所枉杀。案生录当年八十余,听我更生,要当有依凭,方后活。又应为君妻。能从所委,见救活否?”马子曰:“可。”因与马子尅期当出。

至期,床前有头发,正与地平。令人扫去。愈分明,始悟所梦。遂屏左右,发视,渐见头面,已而形体皆出。马子便令坐对榻上,陈说语言,奇妙非常,遂与马子寝息。每戒曰:“我尚虚。”借问“何时得出”,答曰:“出当待本生日,尚未至。”遂住厩中。言语声音,人皆闻之。女计生日至,具教马子出己养之方法,语毕,拜去。马子从其言,至日,以丹雄鸡一只,黍饭一盘,清酒一斤,醊其丧前。去厩十余步,祭讫,掘棺出,开视女身,完全如故。徐徐抱出,著毡帐中,惟心下微暖,口有气。令婢四人养护之,常以青羊乳汁沥其两眼。始开口能咽粥,积渐能语。二月持杖起行。一期之后,颜色、肌肤、气力悉复常。乃遣报徐氏,上下尽来。选吉日下礼,聘为夫妇。生二男,长男字元庆,嘉禾(永嘉)初为秘书郎。小男敬度,作太傅掾。女适济南刘子彦征。

干宝

晋干莹为丹阳丞,有宠婢,妻甚妒之。及莹亡,葬之,遂生埋婢于墓。莹子宝,兄弟尚幼,不知也。后十余年,莹妻死,开墓,而婢伏棺上如生。载还,经日乃苏。言“干郎饮食我,一如生前。地中亦不觉为恶。”既而嫁之,生子,更活数年。

子犹氏曰:“生埋婢,本舒其生前之妒也,岂知反为彼结地下之缘耶!虽然,妪葬而婢出,则妪之妒终遂矣。异哉!”

张果女

开元中,易州司马张果女,年十五病死,不忍远弃,权瘗于东院阁下。后转郑州长史,以路远,须复送丧,遂留。俄有刘乙代之,其子尝上阁中,日墓徜徉门外。见一女子容色丰丽,自外而至。刘疑其相奔者,即前迓之,欣然谐遇,同留共宿。情态缠绵,举止闲婉,刘爱怿甚至。后暮辄来,达曙方去。

经数月,忽谓刘曰:“我前张司马女,不幸夭殁,近殡此阁。合当重活,与君好合。后三日,君可见发,徐候气息,慎无横见惊伤也。”指所瘗处而去。

刘甚喜,至期独与左右一奴夜发。深四五尺,得一漆棺,徐开视之,女颜色鲜发,肢体温然,衣服妆梳,无沾坏者。举置床上,细细有鼻气。少顷,口中有气。饮以薄粥,少少能咽。至明乃活,渐能言语坐起,数日如旧。父母不知也。因辞以习书,不便出阁,常使赍饮食诣阁中。乙疑有异,乃伺出外送客,窃视其房,见女存焉。问其所由,泣自白,棺木尚在床下。乙与妻歔欷曰:“此既冥期至感,何不早相闻?”因匿于堂中。儿不见女甚惊。乃谓曰:“此既申契殊会,千载所无。白我何伤乎?而过为隐蔽。”因遣使往郑州,具以报,因谒结婚。父母哀感惊喜,克日赴婚,遂成佳偶。后产数子。

刘长史女

吉州刘长史,无子,独养三女,皆殊色,甚念之。其长女年十六,病死官舍中。刘素与司丘掾高广相善,秩满与同归,载女丧还。高广有子,年二十余,甚聪慧,有姿仪。行次豫章,守冰不得行。两船相去百余步,日夕相往来。一夜,高氏子独在船中披书。二更后,有一婢年可十四、五,容色甚丽,直诣高云:“长史船中烛灭,来乞火耳。”高子甚爱之,因与调戏,婢亦忻然。敕言曰:“某不足顾,家中小娘子艳绝无双,为郎通意,必可致也。”高甚惊喜,意谓是其存者,因与为期而去。

至明夜,婢又来曰:“事谐矣,即可便待。”高甚踊跃,立候于船外。时碧天无翳,明月满江。有顷,遥见一女自船后出,从此婢来。未至十步,光彩映发,馨香袭人。高不胜其急,便前持之。女纵体入怀,姿态横发。乃与俱就船中,倍加款密。此后夜夜辄来,情念弥重。如此月余日,忽谓高曰:“欲商一事,得无嫌难乎?”高曰:“固请说之。”乃曰:“儿本长史亡女,命当更生。业得承眷君子,若垂意相采,当得白家令知之。”高大惊喜曰:“幽明契合,千载未有。方当永同枕席,何乐如之。”女又曰:“后三日必生,求为开棺。夜中以面承霜露,饮以薄粥,当遂活也。”高许诺。明旦,遂白广。广未之甚信,亦以其绝异,乃使诣刘长史具陈其事。夫人甚怒曰:“吾女今已消烂,宁有玷辱亡灵乃至此耶!”深拒之。高求之转苦。至夜,刘及夫人俱梦女曰:“某命当更生,天使配合,必谓喜而见许。今乃靳固如此,是不欲某再生耶?”及觉,遂大感悟。亦以其姿色衣服皆如所白,乃许焉。

至期,乃共开棺。见女姿色鲜明,渐有暖气。家中大惊喜。乃设帏幕于岸侧,举置其中。夜以面承露,昼哺饮。父母皆守视之。一日,转有气息,稍开目,至暮能言。数日如故。高问其婢,云:“先女死,柩亦在舟中。”女既苏,遂临悲泣,与诀。乃择吉日,遂于此地成婚。后生数子。因名其地为礼会村。

丽春

丽春者,唐韦讽祖母之美婢也。祖母妒之,乘夫他出,生埋丽春于园中。至韦讽时,已九十年矣。讽好园事,锄地见发,掘之乃丽春也。眉目渐开,已而前来拜讽曰:“丽春初蒙冤死,即被一黑人引至一王府。春亦不敢自诉,而阴府已经知悉。减主母十一年禄以与春,乃付判官处分。适判官去职,此事遂寝九十年矣。盖阴司亦以下人故不急也。昨天官来搜幽司,积滞者皆决遣,春是以得生。”讽问曰:“天官何状?”曰:“绛衣赤冠,如今道士一也。”又问曰:“汝尸何得不毁?”曰:“冥事未结,尸不毁也。盖地界主以药敷之耳。”讽遂以为室。相道幽冥事,劝讽修德。曰:“天报之以福,信也。”劝讽修炼。曰:“入仙之路,福之福也。”嗣后数年,忽失讽、春所在。

李强名妻

陇西李强名妻,清河崔氏,甚美。其一子生七年矣。开元二十二年,强名为南海丞。方暑月,妻因暴疾卒。广州嚣热,死后埋棺于土,其外以墼围而封之。强名痛其妻夭年,而且远官,哭之甚恸,日夜不绝声。数日,妻见梦曰:“吾命未合绝,今帝许我活矣。然吾形已败,帝命天鼠为吾生肌肤。更十日后,当有大鼠出入墼棺中,即吾当生也。然当封闭门户,待七七日,当开吾门,出吾身,吾即生矣。”及旦,强名言之,而其家仆妾梦皆协。

十余日,忽有白鼠数头,出入殡所,其大如(犭屯)。强名异之,试发柩,见妻骨有肉生焉,遍体皆尔。强名复闭之。积四十八日,其妻又见梦曰:“吾明晨当活,盍出吾身。”既晓,强名发之,妻则苏矣。扶出浴之。妻素美丽人也,及乎再生,则美倍于旧。肤体玉色,倩盼多姿,祛服靓妆,人间殊色矣。强名喜形于色。时广州都督唐昭闻之,令其夫人观焉。于是别驾以下夫人皆从。强名妻盛服见都督夫人,与抗礼,颇受诸夫人拜。薄而观之,神仙中人也。言语饮食如常人而少言,众人访之,久而一对。若问冥间事,即杜口,虽夫子亦不答。明日,都督夫人置馔请至家,诸官夫人皆同往观。悦其柔姿艳美,皆曰目所未睹。既而别驾长史夫人等次日各列筵请之至宅,而都督夫人亦往。如是已二十日矣。出入如人,惟沉静异于畴昔。强名使于桂府,七旬乃还。去后其妻为诸家所迎,往来无恙。强名至,数日,妻复言病,一日遂亡。计其再生,才百日耳。或曰:有物凭焉。

祝英台

梁山伯、祝英台,皆东晋人。梁家会稽,祝家上虞。尝同学,祝先归。梁后过上虞,寻访之,始知为女。归乃告父母,欲娶之,而祝已许马氏子矣。梁怅然若有所失。

后三年,梁为鄞令,病且死。遗言葬清道山下。

又明年,祝适马氏,过其处,风涛大作,舟不能进。祝乃造梁冢,失声哀恸。地忽裂,祝投而死。

马氏闻其事于朝,丞相谢安请封为义妇。和帝时,梁复显灵异效劳,封为义忠,有事立庙于鄞云。见《宁波志》。

吴中有花蝴蝶,橘蠹所化。妇孺呼黄色者为梁山伯,黑色者为祝英台。俗传祝死后,其家就梁冢焚衣,衣于火中化成二蝶。盖好事者为之也。

季攸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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