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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1 / 2)

晚来风约半地明,重叠侵沙绿罽成。

不用临沧更相笑,最无根蒂是浮名。

——《浮萍》

(上)

重峦叠嶂,柳暗花明。

阳春三月的细雨淋淋洒洒, 水汽氤氲的茶马古道上,朦胧的身影,一串铃声,由远及近的缓缓而来。

看清楚了土灰色的毛驴上坐着的那抹纤纤身影,或许有人会讶异,这样一个翩然若仙,气质如兰的貌美女子,怎么会驾驭着那么个土不拉叽的毛驴子?着实的是不相搭啊。

“不相搭个鬼,给老娘滚犊子!”斜了一眼旁边正牵着驴走,摇头晃脑的小哥,她红唇微启,似梦似仙的女子竟然开口就爆粗,令旁边的人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

“柳如花,我可告诉你,一会儿我做买卖的时候,你不准开口说话,以免吓跑了我的主顾,听到了没有?!”以罗斤鼻子瞪眼睛的再次交代。

柳如花嗤之以鼻,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遵命,以罗将军。”

“啧!”以罗忙四处看看,“死婆娘,告诉你多少遍了不准再这么叫我。”

今天的以罗穿了一件极为普通的灰色褂子,头顶个瓜皮小帽,肩上还搭了条白巾,俨然一副二道贩子的德行。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柳如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怕什么,又没有……”

可惜她的‘人’字儿还未等吐出口,七八个黑衣蒙面的诡异身影,便从一旁的林丛中‘嗖嗖嗖’的窜出,刚好的截住了两人的前后路。

从他们敏捷迅速的身手便可以看得出,来人武艺绝非一般,所以以罗扁了扁嘴,露出了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大哥们,你们要打劫也得挑个时候吧,木有开张木有钱呐。”边说着边伸手拍了拍驴后面驼着的两个大木通,“这里面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刷’

黑衣人沉默不语,齐刷刷的亮出了刀剑,锐利的刀锋寒光烁烁,铮明瓦亮。

以罗刚想开口,猛然,肩上被柳如花一手搭住,借力从驴背上跳了下来。

柳如花往驴头前一站,不言不语,气势却如无形的杀气直逼得人不敢靠前。

“不想死就躲远点,我们只找他。”为首的一黑衣人抬手,一根指头直直的指向了以罗。

‘嗖’

寒光一闪而过,黑衣人愣了愣,手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才令他惊觉到,伸出的指头竟然在一眨眼儿的功夫便被整齐的切断了。

“找谁?”柳如花掩唇而笑,“再指给奴家看看呗。”

黑衣人的目光中都透出了惊异来, 他们俨然没有预料到,这么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身手如此不凡,出手之间,这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们竟然连人家用的什么武器都没有看到,不得不令他们满心的惊奇。

“敢问姑娘芳名,何门何派?”另一黑衣人冲着柳如花一抱拳,一探虚实。

“你们可以叫我……大表姐!” 柳如花腰姿一转,两手兰花指一捻拉开,指尖处一条莹莹的银丝若隐若现,媚眼抬起,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蛋黄派!”

话音刚落,人影儿已经站在了黑衣人的眼前,魅影翻飞,彩袖凌舞,溅起的是片片的血花来。

毛驴子兴奋的嗷嗷叫了两声,脖铃随着晃动叮当作响。

“朗朗乾坤之下,都不能和谐有爱点儿么?”以罗无奈的摇头感叹着世风日下,忽的稍一偏身,身后劈下的剑落空,直直的刺入了木通里。

黑衣人刚拔出剑,只见白白的东西淅淅沥沥的从孔洞里淌了出来,感觉到一丝杀气,他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便迎上了以罗凶狠的目光,他整个人已经阴沉得尤如凶神恶煞一般。

“赔我的……豆腐脑!”荧光一闪,以罗的手上便多了一支莹亮的软剑来,正是那条缠于他腰间的银色腰带。

于是,茶马古道之上‘乒乒乓乓’的热闹了起来,正正的应了一句:美人如玉剑如虹,都淡定点行不行?!

(中)

东厂的杀手一出现,以罗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是不用再安生了,果然,刚刚没过几日,张广那个大太监就出现了。

“以罗将军,离宫已经多日,皇上甚是挂念着。”张广尖着嗓音,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紧跟着以罗的身后转悠。

正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柳如花,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呸出了一口瓜子皮,“皇上一大老爷们儿总挂念着他干嘛?事先说明,我家以罗可不跟他搅基。”

以罗绕着磨石转,正赶着毛驴磨豆子,看到张广的嘴角直抽抽,着实的有点可怜,便好心的开口说:“这里早就没有什么将军了,只有草民一个,你要是来替皇上传口讯的话,就别瞎咧咧别的了,赶快的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吧。”

张广强撑着一脸的微微笑,努力的压下了想要弄死他两个人的冲动,再接再厉,“我对将军一直都是敬佩有加,想当年将军驰骋沙场,是何等的威风凛凛,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功绩显赫,功不可没……”

“你妹的!真是个话唠子!”等不到对方说点有用的,柳如花没了耐性,起身一踹驴屁股,“烦死了,阿毛,给我把这死太监吃了然后排泄出去拉成翔!”

以罗冲着张广亦是一挑眉,“虽然你说的这些都很对,但是我也不喜欢听太多的废话。”

看着这两位祖宗真的要动怒,张广赶忙的说明来意:“匈奴人突袭,边关告急,皇上命我来请求将军回去, 力挽狂澜。 ”

“边关告急的时候想起我家以罗了,想当初以罗给他打拼下了大好的江山,皇帝老儿看以罗深得民心,抢了他的风头,所以让他告老还乡.”柳如花一想起来此事就气得直跳脚,“过河拆桥的无耻小人,以罗才25岁就告老还乡?老他奶奶个卷!”

以罗按住了柳如花,看着张广,叹了口气,“你快走吧,我是不会回去的,而且现在挺享受这闲云野鹤的生活,一间毛草屋,一泼妇一毛驴,有这些陪伴左右我就知足了,这样的生活,要远远比待在那勾心斗角的朝廷里自在得多了。”

“也就是说,”张广直起了身子,目光也突然变得清冷凌厉了起来,“只要毁掉了这一切,将军自然也就不必再被这些凡事所惑,安心备战了吧?”

杀机顿起,张广身上穿着的紫纹锦鼠大袍子被体内散发出的一股真气‘呼呼’的鼓起,他周身更仿佛弥散着一股狠厉的杀气,气势咄咄逼人。

柳如花忽的举步上前,一拳头招呼在了他的左眼睛上,“尼玛,鼓这么大你是要爆炸怎么的?!”接着另一拳招呼在了他右眼睛上,“我家小以罗岂是你这伪娘能欺负的?”继而拎着张广的后衣领子将他拽到门口,一脚踹了出去,中指一竖,“去死吧,人妖!”

身后的以罗摇头叹气,“也不等人家发个华丽的大招就动粗,憋坏了如何是好,古有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柳如花冲他翻了个大白眼儿,而看到手上沾着的喷儿香喷儿香的油光时,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我说丫的皮肤怎么那么好,敢情是天天用大宝!”

……

转眼第二日,张广来,挨了一顿胖揍而返。

第三日,张广又来,吃了一顿拳头泡子而返。

第四日,张广再来,又受了一顿修理而返。

第五日,张广木有再出现。

“哼,这才捶巴了几下就不来了,”柳如花摇头,“完蛋玩意儿,木有定力就是木有出息!”

“靠!再来?!再来的话,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还是有被sm的癖好了。”以罗一边往毛驴子背上搭放家么什一边嘟囔着。

收拾妥当,两人便赶着毛驴上集卖豆腐脑去了,一天下来生意不错,效益颇丰,刨去了国家税、占地税以及交给城管的税,剩下来的银两,足够买两条带鱼晚上改善改善伙食的了。

回家的路上,以罗偷偷瞄了瞄,坐在驴上正哼唱着双截棍儿的柳如花,然后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了根木头簪子,递了过去,“喏,买带鱼剩下的钱换的。”

柳如花看着木簪子愣了愣,“给我买的?”

“想送你个礼物,可是物价上涨,买不起玉石神马的.”以罗摸了摸鼻尖,见柳如花不接,神色越来越有些慌乱,“你、你不喜欢啊?这个是、是有些寒酸……”

柳如花一把攥住以罗要往回缩的手腕,然后小心翼翼的抽出他手里的木簪子,转手插到了自己的发间,“谁说我不喜欢,好看不?”

迎上了她眼泪汪汪大眼睛,以罗吓了一跳,下一刻柳如花的眼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喂喂,你不至于哭成这样吧。”以罗手忙脚乱的伸出袖子给她抹眼泪。

“人家是太激动了嘛,交往了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给人家买礼物。”无敌的女金刚在此时才尽显出了女儿身的娇羞之态,这让以罗喜欢的不得了,也心疼的不得了,自从离开了将军府过上了这民间生活,柳如花跟着自己真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头了。

忽的想起什么,柳如花盯着他,不解的问:“可是,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今天是我生日?”

以罗摇头。

柳如花又细想了一会,“交往三周年纪念日?”

以罗再摇头。

“说!”没了耐心,柳如花凶狠的一瞪眼。

以罗忙说:“今天是三八妇女节。”

“……”柳如花气绝,“你妹儿的!”

(下)

人生就是一条坑爹的路,在你觉得得意的时候,总是在前面给你摆了一坨便便,所以说,生活,真没好。

就在以罗和柳如花一路上眉来眼去,你浓我浓,可着劲儿的得了八瑟的时候,刚一走到家门口,二人就傻了眼。

走时还好好的茅草屋,回来的时候竟然就塌成了一大堆废墟,除了那仍然立着的一根可怜巴巴的木桩子,其它的,都被人破拆得很彻底。

以罗伸手拽下了贴在上面的一张纸,看着上面刚劲的几排大字,表情越来越深沉,眉头紧锁 ,沉声说:“果然……”

等不到他话的后半句,柳如花只得凑了过来,只见上书:治不孕不育,到沈阳xx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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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柳如花咬牙切齿,然后盯着那被捣毁了的老窝,猛然来了个河东狮吼: “奶奶个熊的,皇帝老儿敢拆了我的家,看我不去扒了他的皇宫!”

说干就干!有着母夜叉、女金刚、黑寡妇之霸气称号的柳如花(额,因为柳如花用的武器是金弦丝,以拉丝结网的招数制敌,因此也被以罗亲切的称为了大蜘蛛精黑寡妇),以及有着常胜将军,美男子,解裤郎之牛掰称号的以罗(嗯,因为以罗用的武器是缠于腰间的软剑,应对敌人时候往往让人以为把裤腰带拽了出来,所以被柳如花称为解裤郎),总之,这两个神人是真的冲进了皇宫了,然后轮起了榔头砸龙椅!

“护驾!护驾!”大太监张广尖着嗓音,冲着大殿外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个护卫冲进来。

“甭扯脖子叫唤了,早就都被撂倒,躺在外面装尸体呢。”以罗一手掏了掏耳朵。

躲在屏风后面的李隆基——当今的圣上,气的面如菜色,肉疼的看着柳如花一榔头,一榔头的刨完了龙椅刨龙案,终于忍不住的大叫:“柳如花,别以为朕喜欢着你你就如此的放肆!”

柳如花停下手里的活儿,气得也冲着皇帝老儿直跳脚,“除非我瞎了狗眼才喜欢你!”

李隆基噗嗤乐出了声。

反应过来的柳如花扬着榔头就奔着他冲去,“我让你乐,刨了你大门牙!”

以罗按住了柳如花,“算啦算啦,气儿也出的差不多了,再不走就真赶不上回家的二路汽车了。”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以罗能够压得住柳如花的暴脾气了,于是,柳如花随手的把榔头一扔,“回家!”

“等等.”见二人扭头要走,李隆基只得跳了出来,“以罗将军请留步。”

两个人根本不鸟他,李隆基只好边追边喊,“朕知道朕以前是小心眼儿了,委屈了将军,是朕的错!”

两个人视他为狗屁,继续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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