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住在5楼。”
“你怎么知道？”夏边惊讶地望着我。
“你出现在5楼楼道口，两三分钟后死者就坠楼了。这个你怎么解释，这么巧吗？”我要抓住这一重要疑点挖掘破绽。
“……我也不知道，你们冤枉我了！”夏边情绪激动，然后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橘子住5楼的？难道她也被抓了？”
“因为……她就是死者。”
“……”
死寂一般沉默了十多秒。夏边才反应过来：“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橘子！”
“你是真装还是假装啊？”我真想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见过那死的，跟橘子发给我的照片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夏边说。
他申请拿来自己的手机，打开保存在相册里的照片给我看：“这是橘子，我确定死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我们在阳台上拿到她的手机，未接来电是你的号码。我们在她的qq聊天记录里也看到了你们的对话。欧乐就是橘子。”不知怎的，我给他说了这些。
按理说，对嫌疑犯的这种反应，我应该把他假设为明知故问，没必要跟他浪费时间，可我从他的表情中又感觉不到他在撒谎，或者说，我隐约感觉到这不像撒谎。是不是因为我专业水平不够？怎么可能凭感觉去办案呢！
想想就有些畏缩。但还是要镇定审问下去，锻炼的机会，自己不能这么轻易退缩。而且，也不能令领导失望。
……
又是一阵沉默。不过夏边已经不太淡定，脸上肌肉开始痛苦地抽搐起来，脸都白了。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再一次向我确定情况：“你的意思是，橘子死了？”
“是的，坠亡。而且跟你脱不了干系。”
他表情呆滞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她骗了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夏边自言自语地说。
我的理解是，欧乐发了别人的照片给夏边，夏边信以为真。
但这与欧乐的死有什么联系呢？
看来这里面有很多故事。
第三章
第二节
“叫什么名字？”
“贾正。”
“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里吗？”莫范老油条般的神态盯着贾正问道。
“不知道。”贾正略微颤抖地回答。
“见到死者了吗？”
“没见到，我被带下楼的时候尸体被拉走了。”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别他妈给老子装蒜，老实交待，不然有你好受的！”老莫不耐烦了，这些年来经历过太多抵赖，就像医生看多了生老病死。他对这些犯罪嫌疑人失去了耐心：“说，你和欧乐什么关系，为什么来广州？”。
“……死的是欧乐？！”
老莫死死盯着他，没有回答。
“欧乐怎么会死了……”贾正顿时陷入一整空白状态里。
“你们一起从青岛过来，她坠楼身亡了，我们在强行进入你房间的时候你拿了把匕首，怎么解释？”
“人不是我杀的！”贾正辩解道。
“这可说不准，我们有在欧乐住房里发现你的脚印。”
“我上半夜是去过她房间。然后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她说她下半夜要接客……”
“接客？”莫范一边问道，一边梳理了下思路。从监控录像里看到，贾正确实是上半夜进过欧乐的房间。
“是的，是客人杀了她！”贾正几乎要吼出声来了。
“我们从监控录像里没见到有其他人进她房间。没有什么客人。”老莫否定道。
“不是我杀的欧乐！”贾正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两人一起出游，千里迢迢过来，现在死了一个，对于20岁出头的他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他不知如何处理突如其来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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