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十一节
有一天橘子突然联系我，说她已经不是女孩了。
“我现在是女人了，我给了前任。”她说。
我听后暴跳如雷，握紧拳头捶打着墙壁，事后拳头疼了好几天。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因为你不要我了，你不再联系我，你放弃我了。就因为我被下药吗？被下药就不是人了吗？”橘子当时是这么回复我的。
我说我没有不要你啊，我没说过。
“但是没有联系我啊你……”
我说，我忙着工作，前途也陷入迷茫当中，我很苦闷，所以想一个人清静一段时间。我除了工作，谁也没有联系。
“可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就自暴自弃，就想报复你……”橘子回复说。
……
我当时很生气，也很吃惊，她居然因为我不理她就能自暴自弃。而且自暴自弃的方式这么极端。
我不是她的初恋，但是她却是我的初恋。你知道的……说明我经历的女人很少。以前是有听说过女人的心思很难猜，可我又没真正处过对象。直到这时我才相信，她们变化莫测的想法，我始终捉摸不透，也无法理解。
橘子给我的信息说，她现在既然已经这样，还不如去放纵自己算了，反正我已经不要她了。
说真的，今年之前，我一直是个有某种情结的人，我认为自己的女人，第一次要留给我。橘子发生了那样的事，而且是自己送上门去的，我完全无法接受，我有点嫌弃她了。
然后我就气愤地回复她说，好啊你爱去就去吧，还可以挣很多钱，反正我现在一穷二白，你去卖挣钱了可以养我！
“当我挣到很多钱，我们就在海边买个房子，那时我就不需要再去了，我们可以安静地生活，不受任何人打扰。就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然后我们在海滩上散步，在月光下亲吻，在房子里一整天一整天黏在一起。”橘子回复了我一段长长的文字。
好啊好啊。我说，虽然气还在头上，但看到这段文字，我还是被感动了。我喜欢她就是喜欢浪漫又单纯的样子。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个男人，而且已将近30岁的男人，怎么可能靠一个女人来养自己？我虽然不是大男子主义，但在男人主导的社会里，我还是觉得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否则靠一个女人养着算什么？吃软饭吧……
所以我对橘子说，可是我有双手有力气，可以挣钱，不能靠你去做那些来养活我们。
“你那点工资何年何月能买到房子呢？四五千一个月，两个人还要吃饭，即使我不化妆，买房子也是遥不可及的事。”橘子说。
……
那时我确实被她问住了，但我还是对她说：我会去拼搏，未来会有希望的！
“都快30岁了你……”橘子倒是咄咄逼人起来。
总之你就是不能那样！我说。
“你是嫌弃我了吗？就不是人了吗我？！”橘子也很激动。
只要给钱，什么人都能遭你待见！我就是这么回复橘子的。
刚试图沟通，我们又不欢而散了。第二天我还发现，她连我的qq都删了……
但我那时也是怒火中烧，心想随她去吧！
和橘子再次中断了联系。我的生活又回到枯燥的工作里，我还在隐忍，学着去适应上司的口味，学着对看不惯的事情忍气吞声。
压抑的情绪会留到下班。下班后我会去长跑。沿着珠江绕一圈跑五六公里，穿梭在华灯初上的江景中，穿梭在或散步或旅游的人群里。有人开怀大笑，有人孤单寂寞，有的成双成对，有的形单影只。
而我，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体会不了他们的快乐和悲伤。当然，或许在他们眼里，自己才是局外人。
我跑得满身大汗，然后回去冲个凉。所有的不快都得到了缓解。
然后上网浏览新闻，或者看一些搞笑视频。有空的话，也会看一部电影。
在凌晨1点准时睡觉。
第四章
第十二节
“是的，欧乐告诉那个男人……夏边，这件事是真的。但没有强迫。”贾正手指交叉摆放在审讯桌上。
老莫狐疑地望着他。
贾正有点着急，忙说：“我没骗你，那边都交代了，我还能骗你干嘛？我都坦白，我就想跟她的死撇开关系！”
“说吧，看看两个交代的一不一样。”老莫向后仰去，背靠着椅子，一只手搭在椅背上。
是欧乐约的我。大概在去年深秋。有一晚她给我发说：“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让你如愿。”
我和学舞蹈的女朋友还在一起，但欧乐主动送上门，我也不会拒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现在她主动提出，我当然受不了诱惑。
我瞒着女朋友去见欧乐。
约在学校旁的一间宾馆里。学校旁边一直有很多宾馆，好像专门为大学生准备的，生意也很火。我换了几家才预订到房间。
洗了热水澡，她就裹着浴袍到床上坐了下来。
我没有洗澡。
整个过程，她都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
细节就不用说了吧？
贾正用征询的眼神望向老莫，老莫重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不必说了。”
“完事之后，欧乐叫我答应她一个要求……”贾正欲言又止。
“什么要求？”
“她说以后要帮她做一件事，叫我发誓要答应。想到她第一次都给了我，我很感动，而且我是很讲义气的山东爷们。我说只要不是无理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她说现在还没想到，以后想到了再告诉我。然后我睡着了，醒来之后她已经走了。
该得到的我都从她身上得到过。那之后我也没跟她有纠缠，我还是和学舞蹈的女朋友在一起。
平时也就在上课的时候在教室里碰到她。也没怎么聊。”
第四章
第十三节
大概是2013年12月份的时候，有一个陌生号码加了我好友。她说她是橘子的闺蜜，叫希希。
希希告诉我说，我们中断联系后，橘子很伤心，整天哭。
“橘子在梦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希希说，“她还可以背出你的电话号码和qq号，我偷偷记下来，联系你。”
梦里面念出我的号码？我问她，在我记忆中，人们说梦话都是含糊不清的，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嗯啦。别人的号码她从来都记不住，唯一记住了你的。”希希补充道。她这么说，我觉得也有一定道理——有时候爱的能量就是这么强大。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问她。
“就很亲密的那种，住一起。”希希说。
你们没在学校住吗？
“在学校附近合租房子呢我们。”
我很疑惑，就问为什么她也喜欢用倒装句。
希希说：“因为住一起，被橘子影响的。”
好好的学校宿舍不住，干嘛要到外面租房子？我追问道。
“因为晚上可以好好学习啊，还有安静的环境给橘子写作呢而且！她家里人给我们租的呢。”
嗯，她是喜欢写东西，家里面支持的就好。我回复说。因为是家里面支持橘子写作才有此安排，我也就没再追问。
“放心啦，我是gay，我喜欢橘子。”希希突然这么说。
我说正因为你说你是女同性恋，我才不放心了。我心里惊诧，橘子都认识些什么人呐！
“我喜欢她，但我们没发生什么啦。也不会伤害她。我就一直默默关心她，看她开心我就开心，她落泪我也跟着难过。”希希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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