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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性骨折(1 / 2)

沈建功被摔成了小臂送进了医院,白葆春一肚子的郁闷。特别是常顺义,他觉得要不是他张罗,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白葆春去医院看了几趟,安慰了沈建功的老婆。

白葆春从这件事里想了很多,这个摔跤看来是不行了,看着狼瞎子的那个架势,摔跤完全的变了味。在过去,摔跤的腿折胳膊烂的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可那是为了吃饭,为了生计,摔跤在那个时候有着真实的内容,现在的情况则完全相反了,没有了这种实际内容,没有了人对摔跤的执著和喜和,它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麻金城的表现更是让他失望,返过头来一想,麻金城的想法是不是必要呢?沈建功的摔伤足以证明他的冷静,足以说明自己的想法已经跟不上时代。但是无论如何,麻金城的表现还是让白葆春不能释怀,莫非师徒的关系也和摔跤一样的江河日下了?

麻金城虽然对大哥的受伤很心痛,但他还是暗自庆幸自己,他觉得,最不值当卖命的就是他。这些年来跟着师傅鞍前马后的跑,百依百顺的听话,包括对白玲,他觉得他没什么对不起的,相反,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师傅可以带着小六子去通州,白玲可以不顾自己的存在对小六子示爱,麻金城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白玲听了大哥被摔伤去了医院看了好几趟,把沈建功急的要出院,因为他不想让这么多人惦记他,给他们找麻烦。

“老二没上就对了,那小子是个牲口。对了,小六子快回来了,别跟他说,这小子再找他去,那就非惹事不可,你回去嘱咐师傅。”沈建功对白玲说。

白玲并没淡忘了六哥,也记得上次大哥在家里给他算的日子,可她觉得这日子没有了意义了,看见麻金城的那天她就觉得,这个环境是她能静下心来最大的障碍。她曾经在单位里以离家远申请了单身宿舍,而且批准了,可母亲不让去。有的时候,她真想跺脚走了,现在听到沈建功又提起了六哥,白玲想,等到他快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得搬到宿舍里去住。我要继续忍耐下去,否则会前功尽弃。

为了让母亲能通过,这天白玲回家来做了工作:“妈,我还是想搬到宿舍里去,礼拜六就回来。”

“你死了这份儿心,我乐意你爸爸也不乐意。”母亲说。

“单位里那么多活,我又不能拿回家来做,那怎么办?再说了,那宿舍好几十人呢,都是我这么大的年轻人,这有什么不好?我在家里闷死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白玲说。

“你以前怎么不觉得闷呢?你现在就嫌弃我了,我老了你还管我?”母亲说。

“这都挨不上,这跟管您不管您有什么关系?”白玲说。

“你嫁人了,我就没辙了,只要你不嫁人,就得在我眼皮底下,不然我就活不了!”母亲口气坚决的说。

白玲走出门外看着天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看来要想走就不能商量了。

白玲真的走了,搬进了宿舍,就在六哥回来的前那一天。其实这对她来说也要下很大的决心。当她打算星期一走的时候,星期天她几乎一夜都没睡觉,因为她没离开过家。她没单独自己过过一天,特别是想起母亲会急成什么样,她几乎要放弃自己的决心。但一想起六哥要回来,想起麻金城,想起家里最近的一切,她还是下了决心。

一切都出乎白葆春老婆的预料,桌子上留了个条,大意就是礼拜六就回来,请放心之类的话。白葆春的老婆有种预感,即使是星期六,女儿也不会回来,因为她走的目的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白葆春老婆手里举着这张条进了白葆春的屋子,常顺义也在。

“葆春,你瞧瞧,你闺女走啦!”白葆春老婆的话音里都有了哭声。

“上哪去了?”常顺义也吓了一跳。

“前些日子老跟我说要住单位里的单身宿舍,我没同意,我也想着她就是那么一说,她从小就没离开多家,哪来的这个胆子,可……”白葆春老婆说不下去了。

白葆春一脸的不为所动,看着外边好像没人跟他说话一样。弄的常顺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现在是该师哥说话的时候。

“你倒是想主意呀?”白葆春老婆说。

正说着话,门一响,六哥走了进来。六哥下了车直接就奔了师傅这,因为他打算好了,如果回家,马上是来不了的,就是母亲这关也过不去。他打算先来师傅这,然后再回家。

“师傅,师娘,七叔,这是怎么了?”六哥看着满脸是泪的师娘奇怪的问。

“哟,六子回来了?”白葆春笑着说。

“多咱回来的?”常顺义也问道。

“刚下了车,过几天才上班呢,先来看看您。”六哥一边说一边看着白葆春的老婆纳闷。

“小六子,你可回来了,家里头出了事了……!”白葆春老婆哭着说。

这句话把六哥吓了一跳说:“出什么事了?”

“白玲走了……!你快把她给我找回来吧!”白葆春老婆说。

“别听你师娘的,没那么邪乎,她就是去住了单位的宿舍,这有什么呢?”白葆春虽然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却故意轻松的说。

“俗话说的好呀,宁舍做官的爹不舍要饭的娘,孩子走了你怎么不着急呢?小六子,你听话,你去给我找回来去,啊!”白葆春老婆说。

六哥此时的脑子一团的糟,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包括这次回来怎么处理和白玲的关系,他的心思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师傅这儿要来,白玲那儿不能冷淡,不管现在两个人都是什么心思,还要像平日一样。

白葆春看着六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心里油然一种失望,这失望源于麻金城那天在跤场子里的表现。在白葆春的意思里,老婆说了这个话,小六子应该答应了,即使不是马上去,因为白葆春心里也着急,那天对闺女的态度叫他现在也内疚。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包括刚才的事,男人要是听风就是雨,那还叫什么男人呢?如果小六子答应了,这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既能找回闺女,又能找回自己的面子。可现在六哥动都不动的站在那,他心里想到了白玲和六哥的瓜葛,以及引起的这些事,难道除了沈建功,自己这两个徒弟都看错了?

“你哭什么?她就是死在外边我也不着急!没出息的东西,你们谁走了我一样活着!”白葆春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在白葆春的家里,能够压住他的只有常顺义,白葆春发了火,一家子谁也不敢说话,就连刚才还哭的老婆也不敢出声。

“你嚷什么?什么话非得横着出来。嫂子,别着急,她要是去了单位宿舍也没什么,让她尝尝苦头,吃喝不顺口她自己就跑回来了,又不是孩子。”常顺义说。

“那我这心里受不了吗?她没离开过我呀!”白葆春老婆说,她心里最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她一直替女儿保存着这个秘密,因为说出来无论对谁也不好。

“那怎么办?我不是说过吗,儿大不由爷,脚大不由鞋,她既然能这样走了,她就是没打算听你的话。”白葆春的口气缓好了很多的说。

六哥听着他们说话心里也翻腾开了,按说是应该答应了师娘去找白玲,可现在的六哥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这一切都在变化,他有自己的难处,因为他感觉到白玲的走跟自己是有关系的,虽然他不知道那天晚上送完白玲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白玲为他大病了一场去了通州的事。

“师傅,我看这样,她不说礼拜六回来吗,咱就等她到礼拜六,再不回来我去找。”六哥说。

“小六子说的对,就给她试试的时间,让她最后琢磨出来哪头儿炕热。”常顺义说。

话刚说完,麻金城走了进来,六哥这才想起,他今天回来的日子正是逢五。

“师傅,我大哥出院了,我刚从他那回来,他让我告诉您甭惦记着,拆了线就是养着的事了。”麻金城说。

沈建功嘱咐白玲不让大家告诉六哥的话,白玲虽然嘱咐了大家,可唯独没嘱咐麻金城,因为他这几天就没来过。

听了麻金城的话六哥一愣说:“大哥怎么了?”

白葆春接过来说:“没什么,闹了点毛病,住了几天院。”白葆春说。

“那怎么还拆线?”六哥问。

麻金城这才知道六哥并不知道,到底是麻金城,听了师傅在打岔,心里明白了赶紧说:“盲肠炎。”

“我一会去瞧瞧他去。”六哥说。

“瞧什么呀,我今天就弄了个大红脸,人家住了几天院,好容易回了家正跟嫂子亲热呢,叫我看了个满眼,我顶到现在想起来都不好意思呢。”麻金城转眼之间就编了个瞎话说。

“先不忙去看他,回头再说,你让你师娘给你们弄饭,你坐这咱们说会儿话。”常顺义说。

白葆春老婆听了扭身走出了门,六哥跟着出来说:“我给我师傅带来两只野兔子,您给炖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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