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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瞒着(1 / 2)

路丁听白玲说完说:“你这样的状态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在你的心里的六哥和那个真实的六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白玲听到这很奇怪:“我不懂什么意思,六哥还有两个?”

“当然,不但可以有两个,也可以有很多个。”路丁说。

“越听越糊涂了。”白玲不解的说。

“人会给自己设计一个自己热爱或者崇拜的人,这个人的所有细节都是自己加上去的,为了让这个人真实,会给这个人在现实的世界里找一个寄托,这样说吧,如果你设计的这个人是灵魂的话,你必须给他或者她附体。对这个真实里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你会倾注全部的感情,你的所有希望美好都在他的身上。这个灵魂是你制造的,而被你附体的人却只是个符号。”路丁说完喝了口啤酒看着白玲的反映。

“你的意思是说,六哥是我在心里制造的灵魂附体的符号?”白玲说。

“果然聪明,其实就是这么回事。”路丁说。

“可六哥的确就是活生生的呀?”白玲说。

“对,那个六哥跟你的六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所以,真实的六哥总叫你失望,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不是一个人。”路丁说。

对于路丁的话,白玲怎么也不能听明白,路丁进一步解释到:“你好好想想,自从你对六哥有了你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他不能理解你呢?”

“这倒是真的,他有的时候好像装傻充愣。”白玲说。

“呵呵,不是装傻充愣是本来就是又愣又傻,换上谁也是这样,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你的情感来由。”路丁说。

白玲仔细的想着路丁的话,觉得好像有道理,是呀,六哥的表现就是这样,木呆呆的,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到六哥家找他,想到从麻金城那回来的那个漆黑的山路上,想起了霸州旅馆的夜晚,所有这一切六哥要是能体会她的心思怎么会是今天这样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好像老人经常说的那样,剃头挑子一头热?”说这个话时,白玲感觉自尊受到了伤害。

路丁点了点头说:“大多数像你这样的情况都是这样,这怨不得你。”

“路丁,你大概还不了解我,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没皮没脸的人。”白玲有点愤怒。

“这怎么扯的上是没皮没脸呢?这是你内心对自己爱的人的倾注,只不过对错了号而已,即使是爱上了现实里的人,内心总还会有自己的设计的,因为人总是追求完美的,人就像一个音符,单独的拿出来一点意义也没有,音乐是众多的音符组成的,是你把六哥放在你的幻想曲里的,”路丁说。

白玲再也想不明白该怎么理解路丁的话,她只觉得路丁的话对现在没有什么作用,于是单刀直入的说:“你这些话我一时听不懂,我只想问你,我该怎么办?”

机会来了,路丁一口喝干了杯子中的啤酒说:“放弃,重新回到现实中来。|”

“我就是这样做了呀?”白玲说。

“形式上是这样,内心里并非如此,我要你从心里让那个你自己制造的孤魂死掉!”路丁说。

六哥不能上班,白天照样要准时走出家门,然后去老大那养伤,晚上必须回家,因为是瞒着老娘。坚持了两天还算太平,现在对六哥来说有两个人得留神,第一个是陈静,因为陈静不能像蒙白玲那样说声派出去干活就完了,她会去问,一但问起来不但陈静知道了,老娘那也露了相。所以,离星期天越近,六哥越担心。陈静一般是要在休息的时候到家里来的。自从六哥去了霸州给常顺义办理丧事,陈静还没露过面。

那个时候的日子苦,人们好像都很忙,忙的就是活着,忙的是这张嘴。老娘一天很辛苦,没有时间和细心去留神六哥的反常,倒是大毛从那天晚上就看不妥,星期六的晚上,六哥正在发愁大毛走进了六哥的小屋。

“哥,你倒底是怎么了,我觉得你。”大毛说。

对大毛,六哥一向是信任的,因为她是家里唯一一个默默的贡献着自己的人,六哥疼她,喜欢她,信任她。

“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六哥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大毛听了着急的说:“这样能瞒得住吗?再说你来回来去的乱跑,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我这身子骨没事,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就是不能躺着睡觉。”六哥说。

“明天陈静要万一来了你可瞒不住,你走道的姿势就不对,再说,她要你跟着她遛去你去的了吗?”大毛说。

“我正在这发愁呢,你说怎么办呢?”六哥说。

“哥,我觉得你跟这个陈静成不了。”大毛忽然说到。

六哥对大毛的话心里一愣,这丫头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呢,白玲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六哥说。

“就她那样不显山不露水,烟不出火不进的脾气你跟她对不上号。”大毛说。

听了大毛的话,六哥心里踏实了很多,看来大毛并不知道的更多。

“我瞅着妈挺满意她的。”六哥说。

“哥,你怎么那么糊涂呢,是妈娶媳妇还是你娶媳妇?”大毛皱着眉头说。

“妈要不满意也够我瞧的。”六哥说。

“哥,你是不是有点怕陈静?”大毛说。

“我怕她?我就是觉得她没什么大毛病,轻易的就跟她吹了不但良心上过不去,妈那也不好交代。”六哥这些与其是在回答大毛的话,不如是在说自己的心里想法,因为还有个白玲。

星期天的早上,陈静果然像六哥担心的那样来到了六哥家里。她之所以那么长时间没有来找六哥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从认识六哥以来,陈静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很难从六哥身上找出自己的这种感觉的证据,因为和六哥在一起的时候,六哥是真诚的,每当离开他的时候,陈静又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空。陈静是个有心计的人,也是个沉稳的人,她从不勉强六哥去做事,她也从不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在和六哥一起的同时,她会静静的观察他,然后得出自己的结论。同时,她又是个及其自尊的人,情绪从来没有冲破过理智的境界,这是她的性格也是那个时候的女孩子多数留守的底线。叫陈静不解的是,六哥也从没表现过异常的冲动,虽然这让她感到很放心,更看重了六哥的人品,但是,从另一方面讲,陈静总觉得她和六哥中间隔着什么,是什么她说不清。

直到六哥去霸州以后,陈静很生气,她不明白,六哥对他师傅的感情真的到了对什么也可以弃之不顾的地步吗?如果不是,那六哥的表现足矣说明她自己在六哥的心里没有重要的位置,她想就这样空着,看看六哥到底什么时候来找自己。也许是和六哥交往了一段时间,心里已经有了他的影子,也许陈静自己对六哥是满意的,也许是产生感情的,不管怎么样,陈静还是没有沉住气来到了六哥的家。

“哥!来了!”二毛从六哥小屋的门口探进头来说。

“谁来了?大早晨起来的你闹什么妖?”六哥说。

“陈静同志已经到了胡同口,请你赶紧准备迎接!”二毛用一只手捂着嘴说。

六哥坐起身来心里有些打鼓,转念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穿好衣服走出门来,迎面见到了走进院子的陈静。

“妈,陈静来了!”六哥这样说是为了转移视线。

老娘从屋子里走出来说:“哟,小陈来了,好些日子没露了?”

陈静笑了笑叫了声大妈直接走进了六哥的小屋,老娘转过头来对六哥说:“人家来找你的,你喊你妈干嘛?”说完走出了院子。

六哥走进屋子,陈静看到床上的被子还摊在炕上说:“这么晚还没起呢?”

“休息多了睡一会。”六哥说。

“你师傅的事都办完了?”陈静说。

“完了。”六哥说。

“虎坊桥那办家具展销呢,我想让你跟我去一趟。”陈静说。

六哥听了心中暗想,果然就叫大毛说对了,今天看来真的得和她溜商场了,想着自己走路困难一时为难起来。

“怎么,不乐意去?”陈静看六哥犹豫着就问。

六哥赶紧说:“去,等我洗把脸。”

六哥端着脸盆走出小屋去打水,陈静看着六哥的背影觉得别扭,因为六哥衣服里裹着纱布,后背就鼓起来。

“你等会儿,你后脊梁怎么鼓起一块来,像个罗锅?”陈静叫住六哥说。

六哥站在那心里想,这回不说是不行了,照实话说是不是行呢?

“我后背着了凉,昨天贴了膏药。”六哥说。

“着凉也是在霸州着的吧?北京着不了凉。”陈静的话里有话。

对陈静这种冷嘲热讽,话里夹枪带棒的做法,六哥领教了不是一次,他觉得陈静这个说话绕脖子,做事心思重的特点让六哥受不了。本想说句:北京就不着凉了?想到目前的处境,话到了嗓子眼又咽了回去。

“咱们骑车去吧?”六哥想到如果坐车会挤到伤口说。

“我没骑车。”陈静说。

“我带着你。”六哥咬牙说。

出了胡同,六哥先骑上车子把腿支到马路边上,陈静坐到后座上的时候,用手扶了一下六哥的腰,六哥觉得伤口钻心的疼,脑袋上冒出了冷汗。

骑了一阵,六哥就觉得头昏眼花两腿发软,必定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这两天来回的折腾身体还虚弱,他觉得再这样骑下去可能坚持不住了,于是停下车说:“走走吧。”

“走走干什么?听说人多着呢,咱们早点去。”陈静说。

六哥无奈接着骑着车子,到了虎坊桥六哥已经大汗淋漓。陈静看六哥脸色苍白,汗都湿透了上衣觉得奇怪说:“你今儿怎么了?”

“着凉了,浑身没劲儿。”六哥强打精神的说。

“我也是没眼力见儿,非得赶上你身体不舒服。说起来我没你师傅的运气好,怎么他叫你干什么你都没事呢?”陈静冷着脸说。

疼痛加上陈静引起的话叫六哥异常的烦躁,忍耐不住的说:“你怎么这么多事?我舒服不舒服不都跟着你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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