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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白(1 / 2)

白葆春感慨的说:“可惜你七叔不在了,这个节我本来就过的憷头(发愁),他要是在多好?他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一桌子的人眼圈都红了。

“小六子,你说你七叔要是在,听见了刚才咱们说的,他会说什么?”白葆春问。

“大年根儿底下的,你老提死鬼,不吉利。”白葆春老婆说。

“谁说老七是死鬼?他不是死鬼!小六子,我问你的话你还没说呢?”白葆春真的也过了量,完全没有了在徒弟面前的威严。

“老五,这可是好事,咱们哥儿俩得多喝几杯,小玲子,给我倒酒!”六哥学着常顺义的口气说。

白葆春老婆吓了一跳,真怕六哥的莽撞惹怒了白葆春,站起身来说:“我拿糖瓜去,粘上你们的嘴,小玲子,我说什么来着?叫你嘱咐好了他,这回好!管师傅叫了老五了,一会我就成了他嫂子!”

“哈哈哈哈哈,对,小六子,你学的真像,你七叔就得这么说。”白葆春乐着说。

白玲也觉得这爷儿俩有点过,现在虽然无事,等明天清醒了,第一个别扭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说不定就拿出什么法子难为这些人。

想到这连忙说:“别喝了,酒有什么好喝的,喝完了都这个成色?”说着就去抓六哥的酒杯。

“你别拦着他,我今天看看小六子到底有多大的量。”白葆春说。

“我没多大的量,真有量也不至于让我三伯揍的我鼻青脸肿的。”六哥想起了那次许三儿的教训。

“你记仇?”白葆春说。

“不是记仇,我现在一喝酒就想起这件事来。”六哥说。

“小六子,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没想到你小子的肚子里有这么大的韬略儿,从今以后我得另眼看待你了。”白葆春说。

“这没什么,这点儿事要是还想不出来,那还出来混?”六哥说。

白玲看的出来,这两个人是彻底的喝多了,六哥的话里有了几分得意,他完全忘形了。

“傻六子,你再喝我就不理你了!”白玲说完转身走出了门。

“是呀,你们爷儿俩吃饭,别喝了,过年有多少酒喝不了呀,小六子,听话,过年再跟你师傅喝。”

六哥到底还有几分清醒,看见白玲扭身走出去自己也放下酒杯说:“好!就听师娘的,我不喝了,我也该回家了。”

说完站起身来,白葆春老婆拦住说:“喝点热茶再走,现在你都晃悠了。”

六哥摇了摇头说:“没事,我没事的,师傅,我走了啊!”

说完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门,白玲正站在门口生气看见六哥出来说:“你干嘛去?”

“我得回家了,我妈又该着急了。”六哥说。

“你这样儿怎么走的了?”白玲说。

“没事,你看着,我一点事也没有。”说着话六哥朝自行车走去,离车子还有二尺远就去扶车把,一下子扑了空摔在地上。

白玲跑过去怎么也扶不起来:“妈,快来呀!”

六哥喝多了酒一个跟头扑倒在地,白玲说什么也扶不起来只好叫母亲,白葆春老婆听见喊声出了屋门,娘儿俩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六哥偌大一个身躯,说什么也搬不动。

正在这时,白葆春打开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肩膀靠着门框卷着舌头说:“小六子你……别走,我还……没跟你说……说完呢!你现在就……给你大哥打电话,叫他……把孩子抱……来给我瞅瞅!”

说着话就往门外走,白葆春老婆怕他也跟六哥似地摔在地上,赶紧扭过身来跑过去扶住他拽到了屋里说:“你这是想起一出儿是一出儿,人家孩子连满月都没出呢,能给你抱来吗?你快躺床上去,我去扶你那宝贝徒弟。”

白葆春老婆扶着白葆春上了床,给他脱了鞋,又赶紧跑了出来帮白玲。

“就让他在这躺着得了。”白玲气的说。

“这不是没有的事情吗?大腊月的把他冻坏了?”白葆春老婆说。

“冻死他活该!谁让他往肚子灌那么多猫尿的?”白玲说。

“胡说!大年根底下的,死呀活的。”白葆春老婆说。

白玲忽然扭身跑回屋子里,转身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茶缸子。

“你这是干嘛?”白葆春老婆不明白女儿要干什么。

“我瞧电影里那些受刑的人昏迷过去的时候,就拿凉水喷在他的脸上他就能醒,不成咱们试试这招儿。”白玲说。

“你这不是胡来吗?电影里的那是疼晕过去的,这是喝晕过去的不一样呀?你现在就是给他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儿他也醒不了呀?”白葆春老婆说。

白玲不由分说含了一口凉水朝六哥脸上喷了过去,六哥开始没动静,白玲一连又是几口,真不含糊,六哥居然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

“小六子,快起来,这么冷的天儿,你可急死我了。”白葆春老婆又用力拉着六哥说。

白玲娘儿俩拼劲了力气总算把六哥拉了起来,六哥此时并没有清醒,眼睛半闭着在娘儿俩的搀扶下进了白玲的屋子,之所以搀到白玲的屋子是因为,这里离六哥摔倒的地方最近。

进了屋六哥像一座山一样轰然倒在白玲和白葆春老婆睡的床上。娘儿俩已经气喘吁吁。

“小玲子,你弄点热水给他擦擦脸上的土,就手儿拿进个盆子来放在床边儿上,预备他吐酒。我瞧瞧你爸爸去,我听那屋里有动静,八成已经吐了,哎!这那是喝酒呀,这不是遭罪呢吗?”白葆春老婆说完转身走出了屋子。

果然不出白葆春老婆所料,不一会六哥一个翻身吐起酒来,白玲把盆往床边凑着,还是溅到床单边上。严格来说,白玲还没有结婚,这房子按照老规矩来说还是闺房,白玲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男人,看到六哥这个样子着急、生气、讨

并且陌生。一屋子酒气冲天味道难闻。正吐着白葆春老婆走了进来。

“妈,这可怎么办,烦死我了!”白玲撅着嘴说。

“你爸爸老这样,我都伺候一辈子了,你是不管也不知道,吐了就好了,吐了就不难受了,我一会到那屋给他弄点热茶加点白糖,你给他喝了。”白葆春老婆说。

“我还给他茶喝?我现在恨不得一脚就把他踹出去,您闻闻我这屋都什么味儿了?比茅房都难闻!”白玲说。

白葆春老婆抬头看到屋子里的晾衣绳上挂着很多白玲的内衣之类的女私用品,赶紧拿下来塞到柜子里说:“你也不看看,这东西怎么能挂在这,让男人看见?”

六哥反复又吐了几次,已经是半夜,看看六哥是醒不了了,白玲发愁起来,这样瞪着眼睛看着他,自己怎么睡觉?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六哥醒了,满鼻子都是一股熏香的味道。六哥进过白玲的屋子,最多没超过十分钟,而且也是有限的几次,加上酒醉,睁开眼睛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扭过头来,发现和衣而卧的白玲,白玲背朝着六哥跨着床边躺在那。

这是怎么了?白玲怎么会和自己睡在一个床上?再看看墙上挂有白玲的照片,六哥明白了,一定是昨天喝多了弄到这个屋里来,这是白玲的房间。想到这六哥翻身爬了起来,就觉得头晕脑胀,低头怎么也找不到鞋,回过头去看了看白玲又不敢叫,只好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发愣。

白玲听到六哥的动静也睁开眼睛,这一夜她都是在竖着耳朵听六哥的动静里过来的,只是刚刚睡着不久。

“你找什么?”白玲转过身来问。

“找我的鞋。”六哥说。

“你应该找找你的脸!”白玲说。

“都怨我,你快给我把鞋拿来我好走。”六哥说。

“那鞋吐的都不能要了,我给扔了!”白玲说。

“那我穿什么?”六哥本来不敢回头看白玲,因为他知道这次是把白玲惹翻了,听说鞋叫她扔了心里着急扭过头来说。

白玲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也看着六哥,因为熬了夜,她的眼圈有些发黑,一头乌发散落在枕头中间,六哥看了心里一动。转念又一想,自己现在处的位置到底因为什么还说不清,加上惹了这个祸,哪里还敢有非分之想?

白玲看着六哥儿俩眼看着自己,不由得也面红耳热,以攻为守的问:“你看着我干嘛,扔了,你把我怎么着?我要是有劲,我把你都扔出去!”

“看来,将来咱们俩要是结了婚,我还不能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觉了?”六哥虽然酒醒了,可是酒精在血液里的残余部分仍然在发挥作用。

“你这德行你还想跟我结婚?做梦去吧你!”白玲说着自己也觉得可笑乐了起来。

“白玲,昨天我可是立了大功的,我喝成这样可都是为了咱俩。”六哥点上烟说。

“别在我的屋里抽烟,本来就够难闻的了,我都点了一宿香了。”白玲说着抢过六哥手里的烟卷扔在地上。

“我昨天就像个鸭子,表面平静脚底下乱忙,说到咱俩的事你知道我心里多紧张?心都跳到嗓子眼儿,可我必须装的若无其事,师傅果然就认可了,你说是不是立了功了呢?”六哥说。

白玲听着六哥的话,想起昨天他和父亲的对话,心里真的很钦佩六哥,六哥是个敢作敢当的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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