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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1 / 2)

小二子进门看到大毛在哭,二婶儿也陪着掉眼泪,知道是自己走了以后二婶儿在追问大毛,心里不由得起来,自己挨了六哥的摔,大毛整天眼泪泡着心,越想越觉得憋屈。大壮看到姑姑哭了连忙凑过去,用手给大毛擦眼泪,大毛看见大壮越发哭的伤心,烦的小二子在屋里团团转,二伯也跟着进了屋。

“大毛,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二伯问。

“谁知道呢,这孩子光是哭不说话,这不把人急死?”二婶儿说。

小二子原本以为大毛跟二婶儿说了,现在听到二婶儿说的话,知道大毛并没有说,接过话茬说:“大毛,二婶儿也不是外人,你就说说你哥哥那点骚事儿,你也别嫌寒碜,他惹事的都不嫌寒碜你寒碜什么?”

二伯一听问:“小六子惹什么事了?”

小二子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二婶儿听了叹口气到:“这都是吃饱了撑的,饿着肚子的时候再也没有这样的事。可惜你妈要了一辈子的强,大壮妈这样的媳妇儿哪找去,不知足呀!”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这小六子不是玩意儿,耗子舔猫屁眼,这不是做死呢吗?”二伯说。

“嫂子要带着大壮回南菜园住去,大毛这些日子就丢了魂儿了?”小二子说。

“那是不怨大壮妈,哪个女人能容的了这个事呢?。”二婶儿说。

“可惜了大毛这孩子的苦心,奸邪淫盗都不能入六道轮回。你等着我瞧见小六子,我好好的数落数落他。”二伯说。

“都别说了,一会嫂子回来看见又是气。俗话说家丑不能外扬,这就是二婶儿,换了别人,人家不笑话?”小二子说。

二婶儿和二伯又劝了一阵也是无奈,站起身来走了。大毛又熬了粥,三个人马马虎虎的吃了晚饭。

六嫂晚上回了家,小二子和大毛尽量装的平静,睡觉的时候,大壮竟然没有提出要和大毛睡的要求,因为他觉得姑姑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听话才哭的。

晚上小二子和大毛回到自己的屋里,大壮把大毛今天哭的事告诉了母亲,六嫂听了心里也难受,因为大毛这关是六嫂觉得最难过的。可是拖着不是办法,更没有自己走了把大壮留给大毛小两口带着的道理,想到长痛不如短痛,六嫂等着大壮睡着了起身来到小二子的门前。

“大毛,睡了吗?”六嫂站在门口喊道。

小二子正在安慰大毛,听了声音急忙开了门,六嫂走了进来。

小二子把六嫂让到床边坐下六嫂说:“大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我是忍不了你哥哥,你得理解我。”

“嫂子,我知道,我不埋怨你,都是我哥哥不知道好歹。”大毛说。

“想你哥哥和我这么多年走过来,他能在一朝一夕的放弃,恩断义绝足见不能够挽回。可是,你还是我妹妹这个没有变。”六嫂说着有些哽咽。

大毛早已泣不成声,小二子说到:“嫂子,就不能容我六哥这回的闪失吗?”

六嫂看了看小二子:“我这个人,可以受累,可以受委屈,可以吃亏,就是不能容欺心的事。无论从我父母这说,还是从师徒这讲,更不用说我们俩走过来的艰难,你六哥这样做都不是为人之道。你六哥这不叫闪失,有句话说的好,船到江心转舵迟,我下这个决心也不容易。”

小二子看着大毛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毛擦了擦眼泪说:“嫂子,你别说了,我能想通。我心疼大壮有什么用,他当爹的都可以不管不顾,我也是瞎心。”

“嫂子,你这一走这一家在不就散了?”小二子说。

“怎么会?散了的是我这一家子,你们小两口才刚刚开始,你们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只是别像我跟你哥哥似地。”

“嫂子,你们什么时候走?我都把大壮的东西收拾好了。”大毛说。

“孩子上学怎么办呢?”小二子说。

“我就是不能狠心跟大毛说,可是也不能拖着,那边我都收拾完了,我想明后天我就走,大壮上学单位里有人接他。”六嫂说。

“你既然都安排好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小二子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六嫂把话说完,浑身都觉得像瘫了一样无力,大毛说:“嫂子,你去歇着吧,什么时候走都行。”

六嫂说:“大毛,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小二子是个好男人,你有造化。老天爷是睁眼的。”

六嫂说完走出了门,小二子站在门口抽烟,六嫂说:“你好好照顾大毛,她人不大,苦可比谁都受的多。”

“嫂子,你也别嘱咐我了,我自己的媳妇儿我会疼。照理说我们是没资格在你这说三道四,你自己怎么决定谁也拦不住,听天由命吧。”

小二子说完进了屋,六嫂站在门口半天想,看来小二子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六嫂搬走了,杨青开着车拉走了娘儿俩,六嫂只拿了自己的衣服用品,其他一概没动。小二子,二婶儿二伯送到了门口,大毛照例是没出门送他们。

第二天大毛竟然病倒,小二子把公司的事放下陪着大毛。

看着自己的老婆这个样儿,小二子发了愁说:“大毛,我跟你商量点儿事,咱们回我们家吧,我妈退休了在家也没事,你们娘儿俩一块待着我也放心,我妈也有人陪着。你知道我们家离着颐和园近,那的空气好,不如到那住些日子,想这儿了咱们再回来,你瞅着这空房子难受何苦呢?再说我也不能扔下咱们的买卖不干哪?”

大毛无奈也只好同意,第二天小二子带着大毛回到了母亲家里,这个院子一下子剩下了二婶儿二伯老两口。

六哥除了白天跟着佟川跑,没事的时候待在公司。佟川要回深圳,这天晚上和六哥一起吃饭。

“六哥,老不回家也不是事,我这就要回深圳,依着我你就回家看看,也许嫂子的气儿就消,你越是这样她不是越生气?”

“你是不知道她,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六哥说。

“那也得说清楚了,你这不明不白的在这忍着,你连我都搭进去了,好像我支持你不回家似地。”佟川说。

“我回去干吗?我们家的人没人拿我当回事。”六哥说。

“我不是说了吗,到了深圳我就给你安排个事,你先到那去,借着个机会也让嫂子冷静冷静。要我说今天晚上你就回去,我明天走。”佟川说。

“你这是轰我?”六哥说。

“我办公室和卧室的钥匙你拿着,这怎么叫轰你呢,就是没有这个事,你要是去深圳你就不跟家里说了?这不是个机会吗?”佟川说。

六哥想了想说:“我要去深圳就得辞了我现在这份儿出租的差事,我心里有点儿没底。”

佟川听了说:“辞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开着车扫马路你能干一辈子,我还能坑你是怎么着?”

“那好吧,我今天回去看看,明天我去公司辞职。”六哥说。

六哥吃完了饭,开着车回到家里,进了院子发现门锁着,就连小二子家门也是一样,站在院子里一时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二伯早就看见了六哥走了出来。

“您找谁?”二伯问。

“二伯,喝了吧?您连我都不认识了?”六哥说。

“你还知道回来呀?你媳妇带着大壮走了,小二子两口子也去了西山,这家里没人了。”二伯说。

六哥听了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都走了一个礼拜了,小六子,你这是干的什么事?”二伯说。

六哥掏出钥匙要开门,二婶儿出来说:“小六子,你上我这屋来。”

六哥只好进了二婶儿的家,二婶儿叫二伯给六哥倒了杯茶说:“你在外边胡做,你媳妇伤心,连大毛都病了,你自己寻思寻思,有这么大的人还糊涂的吗?”

六哥听了低头不语,二婶儿说:“叫我说你就到南菜园接你老婆孩子去,给大壮妈认个错,不能弄的妻离子散的。”二婶儿说。

“听你二婶儿的话,这些天我也闷的难受,冷不丁的你们都走了,这院子里就剩下我跟你二婶儿,我吃饭睡觉都不香了。”二伯说。

“好孩子,你听二婶儿的,去接她们娘儿俩回来。”二婶儿说。

“还有,叫大毛也回来,我就想这孩子。”二伯说着真的动了感情。

“好,我明天去接他们。”六哥说。

“不用明天,今天就接,我叫你二伯给你们等着门,什么时候回来我等到什么时候。”二婶儿说。

六哥听了二婶儿的话,他没法不听。二婶儿是老街坊,没有了母亲,二婶儿和母亲差不多,因为她是看着他长大的。再说,老婆带走了儿子,这不能不让六哥心里有触动。

六哥开车去了南菜园,路上因为天冷行人车辆少很清净,车开的快不久就走到了。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奇怪的是,六哥干了出租以后,没有人打车到过这儿,所以六哥也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来了。虽然道路熟悉,可是变化也不小,马路拓宽了,两旁的建筑拆了不少,就连六哥碰见许三儿的小酒铺也不见了踪影。如今,许三和师傅、师娘已经作古,但是师傅病在通州,许三儿院子里的梨花,六哥现在也忘不了。

很快他看见了多年以前他去接白玲下班的车站,车站还在,他特意的看了一眼,再往南走的土路已经没有了,现在是一条笔直的马路,两旁有了明亮的路灯。六哥想起了那个大雪之夜,师娘让他来接白玲,因为棉垫的事和六嫂的争吵,这一切都好像是昨天的事。

六哥把车停在了院子门口关掉了发动机,他没有马上进去,白葆春修建这个院落的时候,考虑到地方偏僻,所以院墙很高,门也很结实,要想从院子外边看到里面是不可能的,唯一能看见的是那棵枣树露出的枝头。

六哥想起了那个大雪之夜扔下六嫂又回来的情景,自己也是进院子之前分外是犹豫,因为怕师娘骂,现在也犹豫,犹豫的却是白玲。

六哥抽了一颗烟,最后下决心推了一下那扇厚重的门,门插着当然推不动。老式的门上有门环,为的是敲门用,没有人会直接用手敲门,那样不但不礼貌,这么厚的门也没有效果。

院子的大门的门环很讲究,黄铜兽头的门环拿起来沉重,叩门的声音也很响。六哥拿起铜环敲了几下,院子里并没有动静。六哥拿不准是六嫂不开门还是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用力不够,敲了几下没动静,六哥再没勇气敲。

院子里传出了六嫂的声音:“谁?”

“我!”六哥的声音并不大,可是他自己听着却震耳朵。

六哥应了以后在设想接下来的情景,六嫂不开门也没反应,这是可能的,六嫂会在门内数落他几句,门也许还是不会开,这也有可能,可是这两种可能以后自己怎么办呢?是走还是继续等?

没等六哥想仔细,门闩的声音响了一阵,六嫂开了门,六哥跟着走了进来。院子非常的干净,已经没有了蒿草,六嫂走在前边并没有看六哥,六哥跟着她走进了屋里。

屋里和以前不一样了,八仙桌和条案不知去向,换成了组合柜,紧靠床边的地方放了一张写字台,桌子上有一盏台灯,放着一些书和文件,显然六嫂正在看着这些东西。床也换了,大壮已经睡着了。

屋里并没有多余的椅子,六哥站在那不知道该坐哪,想了想坐在床边。六嫂接着坐在写字前看着东西,并没理会六哥。

六嫂的冷战六哥是早就领教的,所以他不奇怪,要是在平时,只需找句话说问题就会解决,现在六哥不知道找什么话,可是不说又不行,想点颗烟又缩回了手,因为六嫂是从不允许在屋里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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