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把他杀了。”穆文重复了遍。
“好，好！”
柳元虎大笑之余压了声音，欣慰的夸奖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有你爹爹当年的风范。伯父与你爹结识的时候他也正好十六岁的年龄，使着一手三千飞剑，那是打得灵皇境界的元灵者都毫无抵抗力。而穆儿你是在匿藏中，靠着自己修炼到这一地步的，资质可不比你爹差呀。”
穆文心底反倒涌现了一丝悲凉。
剑侍宗派遭袭的时候，穆家撑到最后，尤其父亲以一人之力同时对敌斗灵殿二十名灵帝境界的强者，可惜最终寡不敌众还是败下了阵。至今十年生死两茫茫，不知家里的亲人被掳去了斗灵殿后是否还活着。
家里的女姓们，长姐们还有嫂嫂与母亲等人被关押在斗灵总殿里又会有着如何的遭遇。
对此，穆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旁边柳元虎发现了穆文眼底深处的憎恨，叹了口气，多的话也没有再讲。他咳嗽了声，向穆文问道：“你是怎么把秦恒杀死的？”
穆文拉回思绪，把昨天与秦恒的冲突一字不漏告知了。
听完，柳元虎捏着下巴络腮胡须，得出了和穆文一样的结论：“这个李重森不能留。”
“我就在想着找个机会杀了他。”穆文说道。
柳元虎想了会，摇了摇头：“恐怕短时间内没机会了。比武大会结束了，斗灵殿马上又要对选拔出的人做一个历练考验，选出最终三十名年轻人进入斗灵殿修行。这历练的曰子里斗灵殿人都会在一起监视，想杀了李重森，机会不大。”
关于历练，穆文上次就听柳元虎说过了，不过接下来柳元虎的话就没料到了，他说道：“历练考验，你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穆文指着自己鼻子。
柳元虎解释道：“比武大赛经过三轮选拔的获胜者人数不足，所以又添了一些虽然失败但表现出色的选手，凑齐一百人进行历练。当时我和另外两名族长等人也在场，见到赵天齐向秦动举荐，说是你偷袭是因为他的实力太强才出此下策。可惜你的一身实力不错，应该给个机会再参加历练大会。”
“赵天齐想在历练中杀我。”穆文咬了咬下唇，接着道：“于是秦动就答应了？”
“不。”
柳元虎沉下了面孔：“秦动听到后表情很不舒服，毕竟你明面上是一个聚不了元灵的不能修炼者。进了斗灵殿也无法修行替他们办事，所以参加历练考验只会占了名额。他拒绝了赵天齐的举荐。”
“那怎么我还要去参加历练。”
穆文茫然了，脑海中飞快思绪，整个青石城里斗灵殿的人除了秦动外还有决定权的人...脑海中一个激灵闪过，问道：“是李重森掺和了？”
“没错，李重森说服了秦动让你参赛。”柳元虎的两条眉头紧紧锁住，若有所思着：“原本我还想不明白李重森为何一再替你说话。如今知道秦恒这段事情后，这个人，心机颇深啊。”
穆文也是如此觉得。
耳边，柳元虎的声音传来：“李重森不知道想耍什么阴谋诡计，看来历练一事有蹊跷。穆儿，你到时候躲着他们一点，迫不得已千万别露出马脚。历练中伯父也是考官，会尽量看着他们的。等到历练结束后，我们再详谈除掉李重森的计划。”
“明白了。”穆文点头。
柳元虎走向门外，忽然回头：“有一件事伯父要问你。璃儿前几天心情不怎么好，听传闻是你和二长老的孙女有点暧昧关系？”
听此，穆文没打算隐瞒：“我是为了斩断和柳璃小姐的关系。这是为了她好。如果我的身份在青石城暴露后被迫逃亡，难保斗灵殿拿她的姓命来利用。就算没有暴露以后我也会离开青石城，到时候重重危险只会给柳璃带来不幸。所以无论怎么讲我都必须和她划清关系，就算她会很痛苦...暂时的痛苦其实算是解脱吧。”
一段廖长的话落，柳元虎开口：“璃儿这傻丫头还对你痴心一片，可惜也挽不住你的心。那三颗巩灵丹想必你也没服。罢了罢了，你的决定不是璃儿和伯父能左右的。”
“抱歉。”穆文低下了头。
“不用说这种话。”柳元虎推开一半柴门，深邃讲着：“真正痛苦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孩子，苦了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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