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平方米的出租屋里,王奋涛看着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的李凝阳,蹲在地上若有所思的何琼,满地乱蹿在找吃的刘明。
一手拿着白色大喇叭,一手捏着丁点大的一双白手套,两只眼睛直打转。
突然,王奋涛脸色一喜。噔噔噔的跑下楼梯,砰砰砰的敲响田同学家的门。
“哎哟诶,这整栋楼震的慌,我还以为是哪位贵客呢?”
“鑫纤学姐好!”
“哎哟诶!客气个啥,嫂子我是真没钱。你们害的我好苦……”
“打住,老田呢,我有正经事情找他商量。”
“做每日功课呢!”鑫纤学姐往旁边厨房努努嘴。
“找你也行。”王奋涛说着掏出一叠人民币,放到鑫纤学姐手上。
“哎哟诶,这人民币够厚的啊!”
“姐可不是这样的人。”鑫纤学姐说完把手上的人民币往地板上一甩。“你搞传销赚来的钱,姐姐不要。”
“奋涛,作人不能这样,传销不好,害人!”田同学听见动静,慌慌张张的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提着一条还没刮干净鳞的小鱼。
“你们都想什么呢!这是正经要饭要过来的钱!就剩这么多了。”
“滚蛋,滚蛋,还正经要饭。照你这么说,那不正经要饭就不只这么点了,是吧。”
鑫纤学姐拿起门边的一把扫帚,就往门外扫王奋涛。
“纤,别这样。”田同学赶紧阻止。
“我就说吧,这几天,他三天两头往他屋子里头领人,就不对吧。”
“鑫纤,你现在搞起特务工作了啊!赶紧把钱收起来,你们楼下的屋子我租了。”
王奋涛用力往木地板上一跺脚,差点震的地板的另一面跳起来。动静大的总算把鑫纤学姐唬住。
“反正我的事情跟你们也说不清,就这样吧。”
王奋涛说完转身就下楼,往农贸市场的方向跑。
实实在在干出点样子才能让人信服,现在和他们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信,反正都是不信。
“师傅,一卷白布,一桶红漆。”
拿了白布和红油漆,王奋涛喘着气,又一路跑回住的三层小楼。
王奋涛左右看看,也没什么称手的东西。拿下身边排杆上挂着的一条咸鱼,沾着油漆就在白布上写起来。
这修修改改的一写,就是半个来小时。
“你小子,以前书画的功底还没费嘛!”田同学在聚精会神尚在创作中的王奋涛背上就是一拍。好险,王奋涛一鱼没拿住啪啦拐了弯。
“你来的正好,帮帮忙,帮我一起挂上。我王奋涛要振作,要大干一场。”
“嘿嘿,你现在说话的口气有点和我们刚毕业的时候一样。”
“赶紧、赶紧,岁月不等人,只争朝夕。”
“哎哟诶,真干正经活了啊。”
“奋涛人力事务中介服务所,婚丧嫁娶、失物查找、日结劳工,横批:童叟旡欺
鑫纤学姐一眼扫过地上放着的白布,一字一句的读出。
“真的。”王奋涛说的硬气。
“不知道这回是要祸害谁……”
鑫纤学姐嘴巴里面,托着长长的谁字尾音,摇着头,挪着步子,拎着一筐晒好的咸鱼就往农贸市场上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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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你走进来瞧瞧啊。您仔细看,这胸,这肩膀。这中年人,有的是力气。”
“大爷,您进来看看啊,我们这里的女孩子,个顶个的漂亮。你看那手,那腿,个顶个的能干活。
“诶诶!小朋友,进来玩玩啊,你看这老鼠,黑毛多光亮,牙尖嘴利的多可爱。”
“大姐,你看,你看看我,多老实,干力气活,准行。”
王奋涛在三层小楼底下,逢人就说,逢人就拉。但一上午下来,一单生意还没有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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