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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群兽率舞(1 / 2)

正月十一日傍晚,云绝吃了几天干粮,实在想吃些热菜汤面,走出林子想要下山,看到山下人头攒动,许多兵丁将山围了。云绝以为是要来抓捕自己,吓得躲在洞里一天都不敢出声。

第二日早上,云绝偷偷出去看,只见山下旗幡无数,仪仗绵延数十里,朝着山上而来,心道原来是举行庙会,怎么这么大阵仗。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峰顶传来阵阵钟音,一时鼓乐齐鸣。

云绝听着山上的乐曲,觉得跟自己的箫曲有相合之处,于是在窑洞内合着鼓乐,吹奏起几日来学的这首箫曲,也就是他梦到的第九首曲子。

而此时,在山顶王母宫大殿外,皇帝偕同百官正举行祭祀西王母大典,鼓乐丝竹喧天。人们看到远处有梅花鹿群跑来,更有白鹤从山下飞来。

不久就听到众人大呼“麒麟!”“快看,麒麟!”只见一只狮首龙角鹿身马尾、全身披着龙鳞的野兽停在不远处。

麒麟是走兽之主,梅花鹿群看到麒麟,停在其身后几丈外,不敢靠近。

而东方的天空中,一只火凤正拖着长尾翩翩而来,落在了王母宫殿顶。那些白鹤看到凤凰,也从山下飞来此处,许多其它飞鸟也聚集在祭祀场地周围,似是朝拜这百鸟之王。

皇帝百官,以及众舞伶乐伎,目睹此景,惊讶地竟将祭祀大典停了下来。百官俯首拜在皇帝周围,称颂皇帝功德齐天,感天化地,以致祥瑞齐现,百兽来贺。

太乐令公玊带拜道:“陛下自登基以来,雄才大略,励精图治,如今四海升平,我大汉威仪天下。臣闻昔日舜帝做《九韶》之乐,乐起而凤凰来仪,百兽率舞,今日礼乐动天,复见此景,实是我皇德比尧舜,大汉天下兴平。”

皇帝一听,龙颜大悦,心道,前两日接泾州府呈报,还道地方以祥瑞邀功,今亲眼目睹麟凤现身,实乃我大汉天命所属,国祚永续之兆。正想下旨嘉奖泾州府丞,召告天下,以同万民庆贺,却看到麒麟突然转身,朝回山侧峰而去,群鹿紧随其后,凤凰百鸟亦是如此。

皇帝吩咐周围兵将前去拦截,公玊带忙上前阻拦,说道:“既是祥兽,非君王圣贤不可近,凡俗之人岂可趋之,今祥兽既走,必有所引,望陛下一人逐之。”

“爱卿说的在理,其他人在此等候。请公玊卿随朕前去。”皇帝说道。

皇帝只带了公玊带一人,跟了上去,见麒麟凤凰在山腰一处密林间停了下来,林中传出阵阵箫声,美妙异常,群兽随着曲子啾啾齐鸣,欢舞跳跃。

两人走到林边,群兽见到两人也不躲避。

公玊带听到箫声,露出惊讶至极的表情:“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对吗?”皇帝问道。

“启禀陛下,臣少时闻孔圣于齐见大舜《韶》乐,三月不知肉味,称其尽善尽美,臣也往齐地寻访,只寻得些许残音,和此乐颇像,但皆不如此乐完备,臣疑此乐就是舜乐《九韶》。”

皇帝道:“这《九韶》是上古先圣帝王遗音,没想到还能留存世间,不知是何人在吹奏。”

公玊带正上前想去查探,此时萧曲骤停,只见从林后窑洞中走出一名少年。

少年正是云绝。云绝听到外面动静,停下萧曲推开破旧木门走了出来,看见林中全是一些不曾见过的动物,更有和古书描述相符的麒麟与凤凰,也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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