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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罗生门(1 / 2)

一家大餐馆里。

却说阿本和他的同学们畅聊甚欢,全然忘却了此刻的寒意。当然,和阿本交谈的自然也有谢梦仪和亓娉婷。

夜深了。半月以他那微妙的速度放大着光芒,让零星们都悄悄地避开他了。大地浸满了寒光,此刻的大街上仅有寥寥几人在裹着衣服走着。

……

神秘者跃空惊现,双脚似是羽毛一般缓缓停留在树顶上。

借着月光观去,树下走来几个正在高兴聊着话的人。再细眼一看,原来正是阿本和谢梦仪她们。

看到阿本之后,神秘者莫名地有了数秒的惊讶。但他很快就缓了过来,嘴角微微一笑。忽地他踢起一只脚,带上另只脚,顷刻间便融化在了半空中。其间,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可阿本好像是有所察觉,反射性地翘起头望了望树上。

而谢梦仪看到阿本这奇怪的动作之后,忙是问道:“阿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一种错觉吧。”

“错觉?”亓娉婷不解地看着阿本道。

“嗯,额……其实也没什么啦。走吧。很快就要到公交车站了。”

x市某条大街上。

整个大街都铺满了没有边际的金黄色的床单。依稀还能看到,有几个行人在小步走着。其中,包括尚西和叶星语。

“小刺猬,就送到这吧。天晚了,你要早些回去睡哦。”叶星语对尚西柔声说道。

“嗯。你也是。”尚西应声道。

叶星语弯着眉毛笑了笑,看到远处驶来的出租车,便伸手打了个手势。随后,出租车不缓不慢地停在她的身前。

“见到你很高兴,拜拜。”叶星语坐进出租车,关上车门,跟尚西招手再见。

“嗯,希望我们能再见上面。你很好。”只可惜,这是尚西的心里话。他未能当面对她说出口,只能默默目送着出租车的离开。

“呵呵,发千,好久不见了啊。”听起有些稚嫩的声音撞进了尚西的耳里,让尚西怔住了。

“这是……千树的……”尚西迟迟没有转身,因为此时的他五味杂陈,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怎么……认不出我的声音了么?还是……”千树躺在树丫上,说话的语气多了些嘲讽的意味。

尚西将头仰到背后,说:“千树,你还是这个老习惯啊。”

“呵呵,发千啊,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有些东西一旦潜移默化地住在心里了,就很难改变了……”千树坐将起来,只作瞬间移动,转眼间就到了尚西的身后。

“怎么……见你这架势,莫不是想强迫带我回组织?”尚西淡定地转过头,瞧着发千接下来要进行的动作说道。

“那照你这个语气来看,是不想回组织了?”

“我倒没这个意思,自从组织无端销声匿迹后,我曾有几次都在寻找组织的具体地点,可是却一无所获。慢慢地,阿本让我发现,我其实并不属于组织。我承认,组织待我不薄。可是,组织毕竟让人变得太冷漠……”

“也许是这样吧,但老板说了,一旦加入了这个组织,就没有退步的余地。发千,你跟了组织这么多年,难道这个时候就想放弃组织了吗?呵呵,那这么说还真是可笑啊。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你知道吗?事实上,我最应该愧疚的不是组织,而是阿本,是我让他趟进了这场本不该有的浑水。”

“呵呵,他的魅力还挺大的啊,竟会让你这个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你有愧疚之心。呵呵,既然如此,那你之前为何还要把他拉进来呢?我都奉劝过你……”

“只是那时我还没看清这所谓的本质。因为组织,我赔掉了我母亲的生命。现在回想起来,那还真是一件痛不欲生的事……”

说到这里,尚西难掩心中的悲痛,想要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又感到有些困难。

蓦地,千树不说话了,可能是尚西悲伤的状态让他有了些思考。

缄默缓缓蔓延到了他们之中。

终于,千树说出了一句话:“好吧,也许你只是暂时不想回来,等你想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然后,千树贴近了尚西的耳朵对他轻声说出了组织的新位置。

……

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用几束刺眼的白光照耀大地,可却依然掩饰不了空气中那微微的冷意。

尚西早早起来,身着睡衣正坐在床上,好像在想着什么东西。再看他的精神状态,似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好难做的决定……”尚西呢喃着,转瞬又摇摇头,脸上的挣扎之状尽显出来。

“顺着自己的心走吧,也许现在是跟你以前想的不一样,但凡事不都是有风险的吗?”阿本今天也起来得挺早,打开尚西的房间之后,一见尚西醒来后的表情就明白了什么,于是顺着自己憋了很久的心里话说道。

“可……阿本,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还会再出现像我母亲那样的悲剧吗?”尚西耷拉着头,收紧拳头,莫名地陷入了自责之中。

“尚西,你……”阿本见状,感到心里有一阵堵得慌,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叹息道,“尚西,其实你不必这样,也许有的东西一直都无法避免,不过是无法接受那所谓的后果,便强行将这错误的根源加在自己身上。何苦呢?就算你想永远不回组织,想逃避,伯母能活过来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累了吧?所以为什么不放开这所谓的心结呢?你之前不是说过,‘路漫遥遥无可期,荆棘数伤畏何惧?我道乘枝栖北林,化作浮云皆消去。’难道你忘了吗?”

说到此处,阿本不禁有些无语,以前他可没发现自己能说出这些安慰的话语。

尚西微微抬起了头,看着阿本一脸认真的样子,亦叹了口气,随即说:“想不到你还记得那首诗……其实,现在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最怕的是失去你这个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最好么?想我以前大学那个死党……呵呵……”阿本想着,顿感心头颤动,随后一股暖意冲走颤动,旋即被暖意替代。

阿本欣心笑了。他走近尚西,弯着腰给了尚西一个拥抱,从此,那个拥抱铭刻下了他们终生的友谊。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朋友是何等的可贵……”尚西用一种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说着。在那一刹,他释然松开了自己的拳头。

“呵呵,发千,壹力,欢迎你们回来。”坐在办公室里的雷特森微笑地看着进来的阿本和尚西说道。

“多谢老板挂念,之前我们不小心和组织失散了,还好多亏组织对我们的重视才使得我们有幸回到了组织。”阿本应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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