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女婿小说>仙侠武侠>应我爱伦> 第一回:书山有路 拂手开宣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一回:书山有路 拂手开宣(1 / 2)

如是我闻。

我们生存的这个小千世界名叫“婆娑”。意思是:盘旋舞动的样子。与其他世界不同,婆娑拥有着一些特别奇妙的东西,诸如:美好、价值、荣耀,或者说爱情、财富和权利,这都归功于三位“萌梵”波旬魔王、须弥山王和转轮圣王的不懈创造。他们作为神明站在不同的立场,以各自的方式和角度统治着婆娑世界,给予我们珍贵的生命,广阔的土地,并教导我们如何健康快乐地成长。

更重要的是他们掌握着关于婆娑世界中短暂痛苦与万般快乐的关键所在,这些信息并不因物种、形态和智慧的差异被大家陌生,只因隐藏而不被世人知晓。可所有的一切应从何说起呢?因为“梵”难以形容,文字并不能说尽那动人的样子;祂们远离人间,非嘚坐着飞机觅着琴音到达云端,偷偷破开一个口子才晓得原来如此;许多内容又涉及到婆娑的首要机密,傻子也懂得不能随便瞎讲。才有情人,妙善谎言。掩泪甜笑,与你细说:“红豆生南国,春来抹几笔。愿君多留恋,此物最相思。”

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安安心心讲诉这小鲜肉难以启齿的“萌梵”经历了。心灵侩子手,鸡汤鹤顶红,带你直面惨淡的现实,感受来自人生与婆娑的满满恶意:

我姑且说,你姑且听。

只当休闲,不必当真。

自秦始皇以来,开春秋并山河,封建龙镶绵延两千余年,改朝换代十三次,经历八十几个王朝,诞生五百五十多位帝王,能臣官贵璀若星河更是不计其数。宋时,神宗推行社会改革,希望减轻百姓的赋税,以使国家富强,却遭到士大夫文彦博的严厉反对,他说:“老一辈的章法制度都摆在那,没必要胡来,会让大家心寒的。”

神宗大惊:“减轻赋税,或对官僚有些许的不甘心,但对于老百姓有什么不爽呢!”

文彦博笑道:“天子是与一班官僚共治天下,又不是与城外的万千百姓共过家家。”

这一问一答道破了帝王选贤与能的玄机。汉代,朝廷才慢慢重视民间才学,在地方推荐德才兼备的人,设秀才孝廉。魏文帝时,立九品中正制,由专人依出身、相貌、品德来考核民间才士,分九品录用。隋朝开始,国家居然通过考试选拔官吏,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设秀才、明经、进士等丧心病狂五十余科,称做科举。演到周武则天的时候,唯才是举,选贤与能,科举的发挥更是洋洋洒洒。女皇帝不仅昭告天下:“凡有所学,不论人鬼。”

更亲行殿试,提拔士科地位,开创武举、自举、试官等多种制度,让诸多埋没于寒门的文墨子弟和久不出庐的草莽异士有了相互比较,在朝一展才华的机会。故年年赶考的学生,浩如烟海,千里迢迢只为一举功名。

饰把浓妆掩怜欲,不敢枝头扬彩蝶。

谁将仕途悲寂洒,纵在鬼门要毒欢。

止不住弦音拨弄,非情执世故成金。

却难道精血骨肉,出不了十指人伦。

秋雨含蓄,荡起的湿尘刚刚掩过膝盖,薄云与迟暮如垂帘相撞,夕阳如晚。一块小鲜肉伴跌跌撞撞迎面攀来,一手提着湿浓了的布衣下摆,一手指着前方的路,颤颤抖抖,泪雨满面:“光!光!有光!”

便又行了三里地,才来到镇门前,双腿“扑通”跪在地上,悲喜交加。只见镇匾高映,锦花帐绑,桌大的红灯摇坠两旁,灯下金丝楠柚了姹紫红,书刻一方对联,金字滑油,沁透楠木本相,闪闪发光:

上联:书中自有颜如玉,南来赶考在路上。

下联:举第换胎富贵萌,回头不是我家乡。

举目大匾,黑漆漆的草书演着斗大的三字:“灯笼镇”。

“呜呜呜,找到了找到了……”一咬牙“碰!”弹起身,面着门匾,放声高喊:“我来考试啦!我来考试啦!我来考试啦!”

话音未落,一个矮个子举着红伞揉着裆口撮合过来:“呦呦呦?小帅哥是来科举的吧?”

小鲜肉双目一闪,见那人衣帽干净,相貌清秀,辑礼回道:“正是。”

“客气客气……”矮个子鞠躬还礼:“一路走来,可提前安排好吃住?”

“我那是什么帅哥?不曾有安排。”

“小帅哥说笑了,若是赶考的学生,指不定何时登科。若无安排……”矮个子一个媚眼瞟来,声音突变,细声细嗲:“随奴家这边可好?”

“奴家?莫非你是女儿身?”小鲜肉还未明真相,却被那矮个子一下挽住袖手,扯入镇门,这才放眼望去,夜色如潮,细雨风飘。人群熙攘,喧闹嘈杂。店铺林落,桥船不歇。高楼张灯照红,门窗结彩搭花。把式雨中卖艺,文客楼上抒琴。姹紫嫣红人间夜,美不胜收俗世园。只看得小鲜肉呆了双目,娱傻心魂。

揪着行过一处转角,躲开灯火喧闹,矮子突然将胸脯一挺,弹出身材,又贴着小鲜肉嗲道:“小帅哥看着面生,若是初来灯笼镇,不妨多留几天,此间玩味俱全应有尽有。”

小鲜肉被臊得满脸通红:“我第一次来,对路又不熟,只恐耽搁了行程。”

“小帅哥莫担心,这里年年来往的考生不计其数,官差歇马,书客请茶,红锣传喜,门人登第,满街士文贤墨,过眼豪杰侠商。”矮个子又将帽子抹下,秀发喷香而出:“您看看这镇子,是不是镶得红妆披彩,照得夜色撩人?”

“果!果真是女儿家家!”小鲜肉惊得浑身打颤,那遇过这般事情?

小女子眯起双眼,甜唇笑弯:“小帅哥小帅哥我给你指条路吧?”

“啊?”

“你到我家庄院,我带您去见我家师爷,他老人家有题,您答个文章,若能精彩,不仅食宿全免,更有非常好处。”

“呀!”小鲜肉一听,忙拘束起来:“师爷?难道你家是官府!”

“呦呦呦”小女子“吧唧吧唧”舌头,将手中的红伞摇得开心,方要回答。街边暗角处,夹着细雨,笑出声来:“哇哈哈哈哈,她家是窑子,你若文章好,那家师爷便请你花天酒地。”

小鲜肉脸色一变,往暗角瞅去。小女子忙用肩膀抵住书生,腥腥笑道:“小帅哥莫怕!那人一路讨饭过来,莫怕莫怕……随我前来便是。”

小鲜肉忙止住:“你家?”

小女子低下头:“若你文章好,自然如是。”

“歹!”小鲜肉一听,这还了得!吓得乍跳起来,后退三步。小女子见况没再多说,将红伞压低,遮着长发悄然离开。又见街边暗角走出一位道叔,鹤发圆面,细目长眉,山羊断胡修得齐美,枣黄马甲,紫青长衫,干干净净不像乞丐,只是眼角泛着绿光,四肢卷抱着一杆小黄幡,打着冷颤像只饿慌的冻猫,上来就盯着小鲜肉一番打量,又连声叹气饶了三圈:“哦哦?嗯嗯……唉……”

“敢,敢问道叔相出了什么?”

“相什么相,相什么相!”道叔停下脚步,捏了捏胡子,糗道:“去去去!看清楚!我是你同学。”

“啊?”小鲜肉一时差异,又问:“同学?道叔您……也是赶考之人?”

“哼?看你斯斯文文,不知有何本事啊?”

小鲜肉正糊涂,身后又传来插话,声如洪钟,迎风震雨:“读书人每天写写文章,夸夸老师了。不像你这臭道士,装神弄鬼的花招,连窑子里写段子的评书都看不上,考了三年,越来越不行,只会讨些新生欢喜,呸!臭不要脸!”

一膀大腰圆,手持方伞,背携两柄阔刀的莽汉压风挤来,指道:“小兄弟,切莫与他多言。这臭道士出了名的不上进,别被带到沟里去。”

“切!”道叔听了也没辩解,撇眼甩头蹲回暗角。

“好好学习!”莽汉望着小鲜肉微微一笑,辑礼又道:“在下通州苏本本,前来应试武科,已是第二年头,一路结伴可好。”

“天天向上!”小鲜肉见来人重眉宽宇,双目炯炯有神,卷连鬓胡,略显上进英气,高自己一头,壮自己三膀,身批简料布衣,肩搭淡黄长巾,更多地道老实模样,便激动得辑礼相还:“在下隆州史徊徊,前往东都文举,这是头年,如此这般最好!”

话间,二人寻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又在大堂叫了酒食。若徊寻问灯笼镇的情况。苏本本道:“这里前镇烟花后镇凉,你刚刚幸好没和那女子同去,若是去了,定惹上烟花盗寇。你若登科,他们便揣起脸皮巴结你,你不登,江湖麻烦自找上门。灯笼镇的气象已不同往夕,现在像个藏刀的大商户,赚得都是科举钱,要的全是学生命,那窑子只是一家。这边白少黑多,你跟着我,不会有事。”

史徊徊再问前面的路。苏本本又道:“出了灯笼镇,便是两条路,一条大路给你们这些仕途文人走,一条小路给我们这些江湖杂人走。”

“杂人读书人?还有这样的分路之说?”

“小兄弟多怪,我看你白白嫩嫩,是个柔纯的鲜肉。自唯才是举以来,江湖人有了为官的机会,科举已不光是读书人的天下。官府未免路远事端,不准我们走大路。小兄弟可在大路好走,一个月后便可在许州会面,到时一并过检,同往东都洛阳。”

“唉!”史徊徊深叹口气:“难道又要独行?我与苏大哥一同走小路如何?”

“不可!小路绵延,久多险恶,少了官府照应,常有人命是非,不适合你。”

“竟说得如此严重?”

“非比寻常。”

“若是这样,不如苏大哥扮作书生,与我同走大路吧。”

苏本本一听:“笑话笑话,我自走小路,不必多说。”

二人聊至饭后,各自回房歇息。史徊徊依灯邻窗,温习功课,方念到夜三更,灯油刚尽,窗外突然喊起杀声:“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性命相逼?”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我的腿我的腿。”

“报仇?你是何人!”

“哼!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山上还有——啊!”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秋雨方歇。史徊徊掀起窗户,见不远的街上躺了一具尸首,官府正在处理,不久便被拖上牛车。观望许久,见外面人多起来,才收拾好行装下楼。苏本本已在厅堂等候。两人谈起昨晚窗外的喊杀声,苏本本揣摩:“应是过往年中,学生间的一些小过节,难缠难解就要了性命。”

史徊徊听得半傻:“官府什么态度?”

“并不稀奇。时间不早了,还是起程吧。”苏本本话音刚落,一位书生慌慌闯进客栈。史徊徊一眼认出,正是昨夜墙边的齐胡子道叔。苏本本见了,摇摇头:“若是这样,那杀人犯走大路也未必……我看,你还是同我一起行小路吧。”

说罢二人起身,结伴而行。小路上,少有三百号人,除去考生和随行,还有商队供应。大家都手掩兵器,小心谨慎,两步一回头,三步一瞪眼,之间很少耳语来往:“瞅我干什么!”

“胡说什么!谁瞅你了!”

午时,人马行至一座山前。山口不远有家茶店,苏史二人寻了外围的桌子坐下。山上草木浓密,一条小路自林荫遮掩处,隐隐绰绰沿将下来。苏本本见史徊徊望着人群默声不语,饮下口茶:“徊徊不必害怕,小路的气氛年年如此。”

“唉,想不到科举路上还有这般淡泊凄冷的景象。”

“习惯就好。”

谈话间,天地忽昏,空中现起光华,青黄紫白交相应演,霎变间流动飞转,又似锦纱飘落,依风架云,不时追来四五颗流星,“唰——唰——唰——”破空而去,瞬时晴空。考生们见了,一个个慌乱起身,持刀拔剑,茶店子顿时沸成热锅:“什么人?什么人!”

史徊徊举目指着天空:“流星?流星!”

临桌边,一位小帅哥哈哈大笑:“那并非流星,乃是南方一代修仙之人,御剑飞行罢了。”

史徊徊望去,那人英俊相貌,佩剑锦袍,举着一只酒葫芦:“御剑飞行……世间还有这等事?”

小帅哥点点头。苏本本慌道:“什么!他们也去赶考?”

“他们难食人间烟火……”小帅哥仰望天空,摇摇头:“与我等不同,是不求功名利禄的。”

周围考生听了,才松下防备,一个个收起刀剑,相互戒视叮嘱。史徊徊又问:“那他们去往何处?”

“追风逐月,星海飞驰。”

“好好学习!”苏本本望着小帅哥微微一笑,辑礼相请:“在下苏本本,这为小兄弟史徊徊,同是今年的考生,兄台仪表堂堂,见识超群,敢问兄台?”

“天天向上!”小帅哥见是同道中人,满心欢喜,辑礼相迎:“本本哥史兄弟,在下袁州周景景,同是考生。”

苏史二人端起茶水:“既是同路,我们三人结伴可好。”

周景景举起酒葫芦,点点头:“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三人稍事休息,便一同上路,当夜无碍。

话说周景景的家乡袁州,进京赶考必过庐山。庐山邻居长江以南,山势绵延环绕,百余座峰峦叠屏争宇,当中最高汉阳﹑催狙,二峰架肩入云,山中飞瀑成群,异鸟迁留。乱石丘陵间多御剑修仙之人,被称为剑仙,民间谣传:

东海禅班君留发,西蜀险川饮酒癫。

北比寿亭睡不醒,南开宗门剑指天。

诗中的“南开宗门剑指天”说的便是庐山和武夷山一带喜欢开宗收徒的仙人。他们沥心于天地之间的奥秘,希望净透当中玄机,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当中不少得道之人,突破凡人境界,并于仙班,数百年来长生不死。

幽幽寒光,绞月如刀,粟粟的凄风淋池吹起。在庐山的催狙峰上有座无尽长涯,这里云海跌宕,星河幻纱。一位身披灰衣,肩裹半断黑莽袍的英俊男子昂首矗立,仰望着前方浩瀚的夜空:“你看对面的汉阳峰,每当日出的时候,太阳会把它的影子投到我们这里,旭日的光芒穿云叠海,却因汉阳阻隔,不能相望。”

又听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山中隐隐传来,温慈柔净:“你在这里多久了?”

“自上催狙,已有两百年……你呢?还记得日出的样子吗?”

没有了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女婿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