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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冰山露出的一角(1 / 2)

黑夜,城市失去了白天的温和,这里充满了黑色了气味,以及令人不快的空气,仿佛噬人黑兽的巢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一条通向柳洞寺的小路旁边,有一座早已废弃的小屋,两个身影正隐匿于其中,他们是一对年青的少年和少女。

从山寺战斗的那天之后,因为那个assassin能够击败saber的原因,他们就想寻找到那个魔女的御主,这样就可以能另一种方法来解决柳洞寺的英灵。

大小姐从卫宫那里听到了有关柳洞寺的变动,经过调查之后,她就拉着少年来到了里,等待着那个御主的到来。当然,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她要等待的目标会是传说中的第十祖,也是神父让她要注意的对象。

“那个,我们就这样怀疑别人不好吧!”这是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心虚。此时的他们,有些像是只会在黑夜中出现,专门拦路打劫的恶人。

虽然少年是这样的想着,但他面前的大小姐显然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方面,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在这个方面就没有自觉。

“这可是找到那个柳洞寺的master的好方法。”这才是大小姐最为关心的一点。

“但,如果我们找错了怎么办?”少年回想着大小姐将要使用的方法,他的心虚更加的扩大了。

因为大小姐准备使用魔术师专门使用的魔弹,去攻击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的雪千夜。

“放心,这只是最低级的魔弹,普通人被打中了也不过是像感冒了一样,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直接问一下比较好吧!”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少年始终觉得这不一个好的主意,在他的眼中,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去问一下那个人。

“都已经到这里,现在还说这些。听好了,现在你听我的就好。”

“...”

“来了!”说着,大小姐已经看到了目标的到来,手中的魔弹开始闪光,那是要发射的前兆。

另一边,走在小路上的雪千夜,看到了黑暗中突然出现的红光,那里有着魔力的波动,结合着快速飞向他的光弹。

结论已经有了,有魔术师对他发动了攻击。

“嗯!这个是?”雪千夜轻易的躲开它们,然后看清楚了攻击他的人。

不过,他却有些奇怪,奇怪的不是来自别人的攻击,而是攻击的力度。现在圣杯战争正在进行,身为一名御主,被其他的魔术师攻击甚至杀死也不奇怪,他奇怪是这次攻击的魔弹太弱了,弱到即使正面接下那个魔弹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

“上钩了,不是吗?”另一个声音也突然出现在了空气之中。

这个声音他们很熟悉,那是那位caster和的声音,这样的话,雪千夜作为御主的身为已经无疑。而且,此时的少年和少女已经明白了,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后退的可能。所以。

“那个,雪先生也是一位魔术师吗?”卫宫士郎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交流。

“算是吧!严格意义上说,我只是一位半路出家,半路辍学的魔术学徒。”虽然自己被攻击了,但雪千夜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的不快。

从他的话语中,少年听到了可以和平解决的可能性。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已经死亡。

魔术师是大多都是一群冷血的家伙,但眼前这位却像少年一样,并不是一位完全意义上的魔术师,而且,即使自己被攻击了,但他却没有对行凶都露出丝毫的恶意,这些都说明了他是一位可以说服的对象。

“这样的话,能够请你让你自己的caster解除那个结界吗?”

“结界?”雪千夜思考着那个到底是什么结界,因为他没有布置那种东西。

但他的样子在卫宫士郎的眼中却成为了不知道caster行动的证明,如果caster的行动不是出于御主的授意,那么就能够让御主来停止caster的行动。

“嗯!结界,那个结界会吸收人类的灵魂,但也会让城市里很多人丧命。”他向雪千夜说明着结界会产生的后果。

“caster,你还做过这么无聊的事?”雪千夜问向了一边的美狄娅。

在他的心中,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无聊,如果想要打倒那个berserker,那么只是凭借吸收人类的魔力完全不足够,那个怪物用魔弹的方式,很难打倒。

他相信美狄娅不会看不到这一点,但她还是这样做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魔女为了吸引其他人过来的诱饵。

这样也好,这也为我提供了一个有利的局面。

“是的,master。不过,为了打倒那个怪物一样berserker,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魔女和雪千夜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她配合着他的话语。

“你不知道吗?”卫宫士郎的声音明显更大了。能行,他这样告诉自己。

“在此之前的确不知道。”

“这么说的话,你可以让caster解除吗?”

杀人是罪恶,很难相信有人明明知道杀人是罪恶的情况下,还会继续下去。正义的伙伴在心中这样相信着。

“不,我不会干涉caster的决定。”

“什么?”少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caster去解除结界。你们如果真的想解除结界,应该去找caster。”雪千夜就这样平静的对他说道。

不论那个结界是不是会吸收人类的灵魂,是不是会让人大量死亡,它都是魔女的决定,而他不会干涉魔女的决定,至少那些陌生的人类不会让他做出干涉。

“你不是她的master吗?”少年难以相信,在他的眼中,master完全可以停止英灵的行动。

“但布下结界不是我。”

“我知道。但,你既然是她的御主,那她就会听你的命令,让她停下来很容易,不是吗?”少年无法接受这样一个近乎于无理的理由。

虽然他没有布置结界,可能他也不懂怎么解除结界,但他是魔女的御主,这也就意味着他能够命令魔女的行动,既然如此,解除结界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句语的事情,现在这样的说辞根本不足以说服他。

“不,你搞错了,我已经把战争全部交给了她,所以我没有能力下这样的命令。”并非推辞或者借口,在他的心中就是如此想的。

少年心中的热情已经被消灭大半了,但他仍抱有那么一丝的期望。

“令咒呢!作为master你不有令咒吗?”

“是这样没错,但我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既然caster是为了打倒berserker,这样做有什么问题?”虽然不是不能理解这位正义的伙伴,但雪千夜却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什么叫有什么问题。那可是很多条人命啊!”

“我知道,但在些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对你而言,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人到底算什么?”说到这里,雪千夜想要问一下这个正义的伙伴的意志。

“...”沉默,少年无法回答,不单单只是在思考怎么回答,他更加无法猜测这个人这样说的意思。

一边为了保护他人的正义伙伴,一边杀死过无数人类的刺客,他们同样的意志坚定,所以才从一开始就很难相互理解,更不要说说服对方。

“回答不了吧!”雪千夜平静的注视着少年。

“虽然不相干,但那也是人类啊!因为自己的一已私欲就选择去伤害别人,不论怎么想都是错误的。”这就是他无法原谅的东西,为了自己的私欲,就毫无愧疚的去伤害他人,将人命当作物品,肆意的滥用。在他的心中,只有这一点,绝对是错误的。

少年的话语似乎触动了什么,雪千夜的脸上出现了一片阴云,苦恼和阴沉的表情开始出现。

“没想到你还是一位‘正义’的魔术师。你知道在我的心中,人类到底是什么吗?”

“什么?”少年的心中开始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他快点离开,不要去听接下来会出现的话语,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听从他心中的预感。

他停在了那里。

“人类不过是一种野兽,为了在这个美丽的世界生存,不断的制造恐惧、黑暗、杀戮、绝望的野兽,他们甚至不断的把罪恶的双手伸向活生生的同类。就这一点来说,他们甚至比不上动物。明明人性中有着那么美丽,那么耀眼的光芒,但他们却视若无睹,不,也有人发现了吧!但他们却选择了逃避,这样就能得到更多,不伤害自己。冲突的发生,在很多时候,明明只要彼此只要各自后退一步,双方就能得到一个更加美好的结果,但即使是这么小的事情,人类却仍然做不到。有人曾说,只要学会相互理解的话,那么人们就能做到了吧!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被神赋予人类最美好的理解力,在这一刻却被无情的滥用着,应该说正是因为理解,他们才会更加的咄咄逼人,更加自私的利用着别人的感情,把对方逼入绝境。最后,有些事即使能够理解,也不能被原谅;即使原谅了,最终还是无法释怀。恶意的占他人之先,想要比他人更强,渴望在他人之上,人类天生就追求着这些,但即使知道这些,我们也什么都法改变。未拥有的人会去嫉妒拥有之人的幸福,而拥有的人也从未思考过没有拥有之人的苦痛。双方就在这样矛盾的螺旋中,不断的恶意相向,最后走向毁灭。神赐于了人生存的力量,但却未能给予人使用它的睿智,因而人自己学会了把它用于作恶。”这一刻,雪千夜口中的语气非常的平静,但他却在述说着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最初的时候,他也曾相信人类,相信着人类最终会选择人性的美好。经历过一次次的生死选择的观测之后,他痛苦的得到了一个结论,人类不会选择美好,比起善,人们更喜欢恶,在他看到《理想国》中一段有关于善恶结果的描写时,这种感觉就变得更加的强烈。

“...”强烈的话语如同暴风一样席卷少年那脑海中的观念,把少年心中原有的建筑打得支离破碎。

雪千夜的话语与他以前接触人类的概念完全不同,在少年以前的人生中,从未有一个人会用如此的方式告诉他人类的另外一面,以正义的伙伴为目标的他,也从未想过去接触那一面。

“少年,即使如此,你仍旧想要救他们吗?想要救这样的人类吗?”此时,雪千夜的眼镜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反射不详的光芒,

虽然他的话中没有带着丝毫的尖锐的词语,但却仿佛有一种让人窒息的东西缠绕在了少年的喉咙上,让他无法多说出几个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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