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样？”竹高听到楼下的天师几个字，瞳孔猛地一缩。
“很简单，留下他，你们走。”李未白的声音顿了顿，冲着胡巴勾了勾手指，就像逗小时候1号很喜欢的那只，邻居家的狗一样。生物对于它睁眼见到的另一个生物，总是有一种别样的眷恋在其中。比如少年在从无休无止的幻境中发现，自己不过是个陷入幻境之中难以自拔的人格而已的时候，从1号的视角中，第一次见到的，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不少年郎。
自此对红色，有一种别样的钟爱。
他就喜欢喜欢，即便理由再牵强也是如此。
“胡巴胡巴~”胡巴这时候似乎是吃饱了，一颠一颠的跑向李未白，它的手还张开着，嘴角的笑容沾着鲜血，泛着寒光的牙齿中间，还沾着一点点肉丝。刚刚满是血污的地上，此时已经没有一点血丝，就好像那个李未白记不住名字的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真乖。”他轻轻地把它抱了起来。
“有血呢，擦干净。”少年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胡巴见了他的动作，急忙舔了舔嘴，将嘴角的血污都给吃了进去。它眨巴着眼睛，就好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这样知趣的小朋友，有谁不喜欢呢？李未白摸了摸它的头，那些绿色的东西没有想象中诡异的触感，它就好像头发一样，柔软的从你指间划过。
“你们放心，我会守好他的，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偶尔来看看它，不过……”
“别带尾巴。”李未白说完，将胡巴放到床上。转身向两个妖怪比了个可以离开的手势。
“可是……”胖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竹高拉住了。
“你真的会好好照顾它吗？”
“自然，我的承诺从不食言。”李未白欣然点点头，你难得把话说得有些满。
竹高看了他很久，很久。
最后还是妥协了。
两只妖怪准备离开。
“对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喂食都像这样整只整只的喂？”少年打想开门，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这事。
胖莹听着这话，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一寒，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道“不用像这个样子，它只是刚出生的时候需要补充血食，平时只要每日喂一些鲜血就好。”
“要人血吗？”
“人血最佳，不过……”胖莹看了看李未白还算正常的脸色，接着道“动物的血液也可以，不一定非要是人血的。如果生病了，那就只能用人血解决比较快，我们族里的巫医也没办法来这里治病。”
“你拿着这个，有事的时候就把它毁了，我们会感觉到的。”竹高递过来一个陶瓷制品，看起来是小胡巴的模样，小胡巴自然是今天才出生的，那么这跟胡巴长得及其相似的，应该是他的祖辈。
“知道了。”李未白点点头，打开门，道“我们此行要去顺天府，中途可能在路上耽误些时日，届时那里见吧。”
少年说完，对两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让他们离开。
“一定要照顾好他呀！”胖莹握住李未白的手，她的手上没有任何的温度，就像是个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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