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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国事类(1 / 2)

本朝科场

本朝科场,自洪武三年第一场经义一篇,限五百字;四书义一篇,限三百字。第二场礼乐论,限三百字。逮至第三场,时务策一道,务直述,不尚文藻,一千字以上。三场之后,骑,观其驰骤便捷;射,观其中数多寡;书,观其笔画端楷;律,观其讲解详审。此乡试、会试之式也。殿试亦止策一篇,却是时务。其时取士,各省四十名,广西二十名,南直隶一百名,不知何年定以今格。然而刊试录亦尚与今不同,前后序文有三四篇者,经义一题,或刊二文者。永乐十年,录有减场五篇者,亦中魁选。又殿试一二甲选部属,三甲选县佐,今则皆异于前矣。

初起义兵功臣

《续纲目》所载,从我太祖初起义兵渡江者十人,中山王徐达、郑国公冯国用、平章政事邵荣、信国公汤和、鄂国公常遇春、卫国公邓愈、长兴侯耿君用、楚国公廖永安、文臣太师李善长、参议毛广;方渡江而附者一人,虢国公俞通海;外甥一人,曹国公李文忠;义子一人,西平侯沐英。

太庙配享功臣

中山王徐达、开平王常遇春、岐阳王李文忠、宁和王邓愈、东瓯王汤和、黔宁王沐英,右六公,洪武初追封赐谥。虢国公俞通海、蔡国公张德胜、越国公胡大海、梁国公赵德胜、泗国公耿再成、永义侯桑世杰、右六公,洪武末复追封赐谥,皆配享太祖者也。河间王张玉、东平王朱能、宁国公王真、少师姚广孝、已上四公,永乐初追封赐谥,皆配享成祖者也。

土地

太祖常微行,遇一监生,同饮于酒家,奈坐已满,回观惟有土神之几,太祖遂移神于地曰:“且让我。”因对饮,问生曰:“何处人?”生曰:“重庆。”帝因出对曰:“千里为重,重水重山重庆府。”生对:“一人成大,大邦大国大明君。”帝甚喜,散后,酒主复移土神上坐。是夜梦神曰:“皇帝命我不可上坐。”方疑之,则闻朝廷召昨日饮酒监生与官矣,然后知太祖焉。故今天下土地,多坐于下。

南北卷

国初会试,多中南人,故名臣多出南人,观建文死节之士可知矣。《余冬序录》以为洪武元年定南、北、中三色卷以取士,恐不然也。予见《三朝圣谕录》载:仁宗时,杨文贞公奏分南北卷,及蹇义等议定各处额数。议上,宫车宴驾。宣宗行之。

南都二墓

京师城中不许有墓,虽古者发之。太祖一日微行,至朝天宫前,见一妇人大笑,问:“何为也?”曰:“吾夫为国死,为忠臣;吾子为父死,为孝子。天下妇人好夫好子,无出我右,故笑之。”太祖曰:“汝夫在何所?”妇人以手指之:“此去数十步。”遂不见。明日,太祖命有司往视之,惟草木森翳而已;掘地数尺,有志,乃晋卞壶之墓。遂命掩之。孝陵城西门内,有吴孙权墓,筑城者奏欲去之,诏曰:“孙权亦好汉子,留为门主。”遂止。

黄厷

宪宗皇帝在东宫,景皇帝有子曰见济,奸臣黄厷具奏,请立为皇太子。上大悦,命礼部会多官议,学士陈循力主之,将复本署名;吏部尚书王翱有难色,不得已,亦署本。上如所请。于是出宪宗就沂邸,大臣皆进官受赏,翱得所赐元宝,顿足叹曰:“此朝廷何等大事,乃出一蛮夷也,吾俦愧死也!”时景泰二年五月八日之事。英宗复辟,宪宗复正位东宫,厷已死,发棺枭首。

夫景皇帝病不可起,奏请早建元良,后又请复东宫,即宪宗也。故程学士敏政序文云:“少保尝奏立之。”《文刺史漫抄》亦曰:“后宪宗见有请立章疏,遂复于官,并官其子;但以易太子,锢南宫为于公之罪,理宜诛之。”殊不知易太子乃黄厷之发,众官迫于景帝,而何文渊首出“天佑下民,作之君;父有天下,传之子”之诏语,于公亦难于言矣。南宫之锢,又岂当时不出于帝,出于少保。况英宗未回时,亦自言“得回处闲足矣”;既回,而楫逊让位久之,然后英宗退处南宫,岂国有二君理耶?又曰:“当时实欲迎襄王。”殊不观迎襄之意,自是王文。又曰:“于之死,非徐害之。”不观英宗犹豫良久曰:“于谦曾有功。”众相顾未对,有贞前曰:“若不置谦等于死地,今日之事为无名。”则此一言而公遂遇害,果非徐耶?又曰:“迎复出自张石夫。”文刺史亦苏人也,何不见《苏林小记》耶?呜呼!私心一萌,欲掩人过,遂致颠倒是非,使天下彰彰者,犹将只手掩护,多见其不知量也。予著黄厷之事,并辩《漫抄》乱言,黄乃广西思明府土官之弟,都指挥使也,因坐死罪,故为此举,遂得释复官。

石亨奸党

英宗皇帝光复宝位,改元天顺,武清侯石亨等诬大学士王文、大司马于谦等迎代之罪,都给事中王镇等亦皆吠形,至有誓不同朝之语,而精功不传。余得其弹文,备录于册,所以著小人同恶之罪,亦若《道命录》之传也。

刑科等科都给事中王镇等谨奏,为奸臣谋为不轨等事:尝谓背主负恩者,人臣之首恶;大逆不道者,王法所必诛。犹典甚明,常刑罔赦。切照犯人王文、于谦,俱以小人滥膺重任,一以不学无术之庸才而司台辅,貌实陋而心实险;一以舞文弄法之小智而与兵权,言实清而行实浊。不思保乂王家,却乃肆为奸宄;交结权宦,挟天子以令群臣;树立党私,引凶邪以充庶位;内则太监王诚、舒良、张永、王勤等为之腹心,外则内阁陈循、江渊、萧鎡、商辂等同其党恶。附合黄厷之邪议,易立储君;逢迎人主之非心,废黜汪后;公攘名器,酬平时贿赂之私;强立刑诛,钳当代言官之口。台谏多为之鹰犬,忠义咸畏其挤排。数年以来,内外显官,皆出其门;奔竞成风,谄谀充位;君子无以安其位而行其道,小人得以遂其志而售其奸。遂使天下之人,但知有王文而不知有人主,但知有于谦而不知有朝廷。忠良解体,义士痛心;流毒生灵,贻殃兆庶。至于咎征屡见,构巧辞以粉饰太平;灾异迭臻,献谄言以荧惑圣听;诚国家之巨蠹,一代之奸雄。乃者景泰皇帝不豫,连日不能视朝,岂意王文、于谦、舒良、王诚等,不顾宗社之重,惟务身家之谋,阴结异图,包藏凶祸,欲召外藩继位,紊乱宗枝,事虽传闻,信实显著,人心汹涌,中外危疑。仰荷皇上俯从群臣之请,入定大难,祸机末发,元恶就擒,安宗社于几危,成国家于再造。臣民欣忭,日月增光,万万年太平之福,实基于此矣。臣等切闻春秋之法,治奸恶,毋分于存殁,诛乱臣,必严其党与。且如王文之党,固非一人,而少卿古镛、参议丁澄为甚;于谦之党,亦非一人,而侍郎项文曜、都御史蒋琳为首。又如尚书俞士悦,邪妄深为,惨酷残忍;侍郎王伟,虽有小才,贪淫狡诈;不行罢黜,安示将来?况当拨乱反正之时,命德讨罪之日,伏望皇上奋乾纲之勇,昭日月之明,乞将王文、于谦、王诚、舒良等,明正典刑,榜示天下;其陈循等并奸恶古镛等,诛其一二,以示至公;余则屏之远方,终身不录。庶得乱臣贼子,无以效其尤;义士仁人,得以伸其气。宗社幸甚,生民幸甚。臣等职居言路,与此奸党誓不同朝,昧死上言,伏乞圣断。谨具奏闻。

此正月十九日也,呜呼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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