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做的时候，他的两手掌当然会接触到血液。
这时他才有余力来感受自己的疼痛，这差点又让他跌在地上。
莫名的，疼痛缓解了许多，身体也突然归于平静。
这只能理解为是神灵眷顾他了。
程颐用淋浴头把血液冲进下水道，仔细的擦干净自己身上的血迹，再清除了浴室里面的血腥味。
当他听到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匆忙，没有锁上门。
还好进来的是子思净。
子思净看了一眼洗手池中的血，关上了背后的门。
“不去医院？”子思净的表情空前严肃，这是程颐之前也没见过的认真态度。
“如果不是医院叫我住院等死的话，我也不会回来。”程颐撑着洗手池，一边喘气一边回答道。
“那你下午还要出去？不怕猝死吗？”子思净放干净了洗手池中的血水，这当然让他也占到了一些程颐的血液。
“如果我在外面会猝死的话，我在家里面也会死。”程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十分平静的这么解释道。
“那你不打算告诉你的妹妹？她在外面很担心你。”子思净用身体挡住了程颐。程璃此时正站在厕所外面，透过磨砂玻璃看进来。
“抱歉，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程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这么回答道。
“不要笑，我求你了。”子思净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啊，等到下午我们接了我的那个同学之后，我就告诉程璃吧。”程颐摇了摇头，最终还是直接回答道。
“除了莫名出血之外还有什么问题吗？”子思净把手上的血也给洗干净。
“精神会突然震荡之类的，你不用管了。反正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你确实可以把我当做将死之人了。”程颐像是自嘲一般的这样说道。
程璃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此时坐姿异常正式，表情也不像是平常那样一脸淡然了。
“怎么样？今天说吗？”在程颐坐到椅子上之后，程璃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再等等，抱歉。”程颐虽然这么说，但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上都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无论如何，自己生病这件事情是怎么也无法隐藏了。
“子思净，等下午接我同学回来之后，你和我妹妹说吧。”程颐吃完饭，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伏在子思净耳边这么说道。
程颐还没有得到子思净的反馈，他便走进了房间。
“呜呜，既然程颐让我下午之后再跟你说，我现在就不能和你说了哟。”子思净也放下筷子，拍了拍程璃的肩膀。
程璃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谢谢理解。”子思净背对着程璃挥了挥手，走入了程颐的卧室。
只留下了程璃一个人待在客厅。
不管怎么样，被人瞒着的感觉是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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