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底，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姬千载可能是魔族安插过来的探子，是负责在人族的疆域之中给人族制造麻烦，同时削弱人族的力量的棋子。
这样的人做事情实在太过阴森了，而且一直都潜藏在暗处，不从正面给这样的人致命一击，是不会让这个家伙痛醒的。
“既然你不想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决定这么做，难道你内心深处就是一个屠夫么？”赤炎质问起来，感觉到四周的恐怖气息更是压抑，他更是着急起来。
韩夜淡然的笑了笑。
“这一战，我军损失惨重，你认为你们不损失一些，我殇阳关还会在么？”
“为什么不会，我会去帮你想办法，你现在赶紧停手。”
“或许，我本性就是一个屠夫，是一个刽子手。”
韩夜的话很冷，他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他是一个无情的人，这种时候他不能选择仁慈，他只有真正的无情一次，才能让所有人都记住自己，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害怕自己。
古有君王一怒，伏尸百万。今有韩夜一怒，伏尸千万。
此千万不同于彼千万，如今乱世未起，千万人口的大战很显然是不会达成的。
况且，真的是有千万级别的大战，韩夜相信自己也没那个能力去伏尸千万。
赤炎让韩夜的话给噎得不要不要的，他的表情十分尴尬，这种情况之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难道，真的要见证万人伏尸的惨案么？
赤炎心中很是悲凉，他明白韩夜已经决定了。
四周的恐怖气息更是压抑了，一些普通的士兵已经开始有一些受不了了，虽然很大一部分的士兵都是让姬千载手中的唤魔弓给魔性唤醒，一个个都如同疯子一般。但是此时在韩夜营造出来的恐怖气场之中，却还是有好多人从魔性之中清醒过来，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恐惧。
看着这些人脸上的恐惧，韩夜不悲不喜。
这些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了。
以前韩夜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决定是覆灭上万人。
以前那个世界，秦始皇焚书坑儒几十万，已经是天底下的大杀戮了。
今日，自己要亲手送葬上万人的性命，也是史上难见了。
“韩夜，难道事情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很清楚的，你这样做就是化身魔鬼了，哪怕是你轩辕族的人，哪怕你是轩辕族的将领，你这番作为轩辕族也不会容下你的。”赤炎狂吼，他一方面是不想看到韩夜众叛亲离，一方面也不想看到自己炎火城这一方所有的人都是送命。
听着赤炎的这些话，韩夜的表情十分的冷漠，他听见了这些话，但是这些话却是从左耳进去，右耳出来，并未在他脑中停留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
“你看到了么？我身后这一座城，是我一直守护的地方。”
“我身后这一座城，是我轩辕族最重要的关隘。”
“我身后这一座城，那是轩辕族许多百姓居住的地方。”
“我身后这一座城，很多人都不应该卷入到乱世当中。”
“我身后这一座城，他们和你们炎火城的人一样，都是无辜的。”
“今日，我不这么做，我身后这一座城会成为你们炎火城铁骑之下的废墟，那些所有无辜的人都会成为炎火城的俘虏，那些本应该和乱世隔离的人都会被卷入到乱世中来。他们不应该卷入到乱世中来，他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或许，我做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是会众叛亲离的，普天之下再无我容身之所，但是我问心无愧，我心无悔。”
是的，韩夜决定了，哪怕是成为众叛亲离的人，哪怕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丝毫容身的地方，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为了身后这一座城的所有人，为了自己那一帮兄弟的性命，他必须要这么做。
赤炎无言以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日韩夜如果放弃了这么做，炎火城的士兵肯定是不会放弃对殇阳关的冲锋，有姬千载这样一个统帅在，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殇阳关被攻占，到时候殇阳关之中的那些将领可能都会成为他唤魔弓的锻造材料，是他唤魔弓更精进一步的材料。
对比姬千载的作风，韩夜这么做似乎也是无可厚非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了，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实力才是说话的资格。
“赤炎，之前我们还算是朋友，你如果不想在这里丧命，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你自己也知道，你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别做无所谓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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