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下来。彼得罗夫斯基和伊格纳耶夫还有霍尔卡特三人的眼睛都熬得通红。现在正围着由弹药箱搭成的地图台，讨论着将要开始的会战。
“总督阁下，第35师已经集结完毕，可以出击了！”
一个满脸胡拉碴的俄军少将前来向彼得罗夫斯基报告。
彼得罗夫斯基淡淡地道：“好的。巴甫洛夫少将，这次是试探性攻击，也是最关键的初战！”
这位姓巴甫洛夫的俄国少将点了点头，行了个军礼：“请总督阁下放心，第35师不会让泛斯拉夫旗帜蒙羞的。”
“不，我想要你打一场败仗。”彼得罗夫斯基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地图台。
“败……败仗？总督阁下，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彼得罗夫斯基皱着眉头道，“我需要一场损失轻微的失败，要让国人相信他们有能力在野战将我们击败，还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手头有足够的口粮，可以在锡尔河畔坚持很长时间。少将，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知道了！总督阁下！”巴甫洛夫已经知道这位总督阁下的意图了。对俄军来说，最怕的就是明军采取拖延战术，因为他们手头的补给物资实在算不上宽裕。因而需要一场小小的失败来鼓舞一下对手。
彼得罗夫斯基点点头，“很好，去办吧。”
……
“他们有多少人？似乎不止6万人啊！”
刘坤一站在俄军营地外的一处高地上，举起望远镜观察着这个巨大的宿营地。
“看来那个绵愉还是没有老实交代……这些鞑果然都该挨刀！”天地会出身的师长陈开就站在刘坤一身旁，疲倦地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俄军至少有8万！真没有想到，尼古拉一世会那么大手笔的向亚增兵。”
“快看，俄国人出来了！”刘坤一这时已经发现大队大队的俄兵已经列队走出刚刚开挖了一半的堑壕工事。
“看来是一个整师！咂咂，队列还真是整齐啊！”
刘坤一笑问：“能打败他们吗？”
“不好说，他们的洋枪射程远，我们的射速快，拼刺刀的话，毛可比咱们强……这块头摆在那里！比大炮，他们这个师多半是加强过的。”陈开面色淡然地分析着双方的强弱对比。其实就是拿德莱塞击针枪去和贝色麦来复枪比，关于这两种武器的强弱，在目前的军事界还是各执一词。
“我觉得能赢！”刘坤一笑了笑，“是一定能赢！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数学问题。”
“数学？”陈开皱起了眉头。他是陆军军校第一期的学员，那个时候学校的课程比较简单，偏重于实践，没有什么理论课，根本不会教人用数学公式计算排队枪毙的命率什么的。
“就是一道数学题！这道题目在陆军大学里早就做过无数次，不仅在纸上，而且还做过实验。”刘坤一笑道，“当5倍的射速和8分之一的受弹面积比上两倍的有效射程时，拥有5倍射速和8分之一受弹面积的一方总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陈师长，我想你的人演练过卧倒——冲锋战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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