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盛予墨拿着文件的手才终是顿了顿。
“你很开心？”
这般甜美可口的一张小脸，满含笑意地望着他，要晃得他办不下去正事了。
柳慕莞老老实实地点头：“开心啊，帮太后干掉一个贱人，又可以让她逍遥自在为所欲为一阵子了。”
她说到自家老妈2.0时那宠爱又纵容的神色，令盛予墨眸中好不容易有些消融的冰层，又凝结了起来。
盛予墨翻开一页新的文件，声音才凉凉地漾开，“很少见你，那么在乎一个人。”
在柳家，她是被所有人保护的乖乖女。
他从没见过，她如此拼尽全力地去保护一个人。
萧漫……真有那么重要？
空气中飘散的陈醋味道，浓郁醇厚。
柳慕莞深嗅一口，险些被酸晕过去……
她挑眼，一拍桌子，“盛予墨，你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我那样子你很少见？”
见盛予墨冷冷地睨着她，她柳眉倒竖，娇嗔含怒，“你搞清楚一点！我难道不是无时不刻，都那么在乎你的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天天都见到我那么在乎你的样子吗？”
前排的苗祯，握着方向盘的手滑上又滑下，忍不住又开出一个高难度的s型飘逸。
关小姐，我云姨摔了都不扶，就只服您这位响当当的铁头女侠！
敢这样对少主大呼小叫的，大概除了从前那位柳小姐，也只有您了。
如果柳慕莞能听到苗祯的心声，只会扶一扶发型，露出礼貌却不失尴尬的微笑。
对不起苗祯，其实我还是柳小姐。
盛予墨这一次，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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