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离现形更近一步</p>
风羿在定位到“小锦鲤”的方位后，也没有一直等在原地，而是让小甲朝着那个方位开。</p>
没多久，他又发现，目标不知什么原因停下了。原以为对方只是暂时停歇，稍作休整便会再次启程，没想到，并非如此。</p>
难道买家就在那里？</p>
不管真相如何，风羿确定了大致方位，和小甲直接前往那边。</p>
两省交界之处，某个小县城。</p>
一间私人诊所。</p>
只有一层的那种小诊所。</p>
“细菌感染？！”</p>
司机满是惊愕。</p>
他将这位同伴带到附近的小诊所，让这里的医生先看看。</p>
给的受伤原因是，他们到附近来游玩，然后同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之后就突然发热昏迷，手肿成猪蹄。</p>
来之前，他还在这位同伙的伤口上，做了点小修饰，这就更看不出来是小蟒蛇咬伤了。</p>
伤口有明显炎症，太过显眼，保险起见不得不修饰。</p>
医师也没怀疑他说的话，最多只是认为他们处理伤口的方式不对。</p>
诊所的医生说了一堆，司机很多没听懂，但关键的一句他听明白了。</p>
他原以为是什么未知的蛇毒，诊所的医师却告诉他，这可能是细菌感染？！</p>
不过，不是蛇毒就好。</p>
细菌感染，多简单的事，太寻常。</p>
“所以他这个样子，确定是……手上的伤口引起的？”</p>
“有可能，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毒，我们诊所能力有限，建议你带他去大医院做个详细检查。”那医生说。</p>
司机听着诊所医生的话，心道这位医生不咋靠谱。至于大医院，是不可能去的。</p>
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还是表现得为难，“唉，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咬伤。”</p>
“这个季节，蚊虫多了，单纯咬伤不一定有什么，没这么严重，但要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得受些苦。”那医生说。</p>
诊所的医生给那位昏迷的人，进行了伤口消毒清理，也给他用了些抗生素药物。原本想给病患输液，司机拒绝了，说是带去医院瞧瞧。</p>
输液多耗时间！</p>
诊所医生不知司机所想，瞧着病人依旧神志不清，体温也没怎么降。</p>
“那你赶快带他去医院吧！”医生可不敢将这人继续留诊所。真出事了怎么办？</p>
司机很快带同伙回到车上。</p>
医院不会去，甚至不敢让这位同伙单独接触别人，万一迷糊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们的处境会更危险。</p>
找了个不需要刷身份证的药店，买了一些抗生素消炎药和简单的用品，然后在不起眼的地段找了个短租民居。</p>
这里不像酒店查身份证查得严，就算要登记，一张假证就能搞定。</p>
租房面积不大，一个带卫生间的卧室，以及一个狭小的餐厅。</p>
吃过药的同伙并没有明显好转，但也没有继续变得严重，看上去还是老样子。</p>
唯一不同的，是咬伤的那个手，更肿了。</p>
司机看了看盒子里的小蟒蛇，瞧不出它状态是好还是差，至少现在还是活的。</p>
小心将蟒蛇盒子放到一边。</p>
他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p>
计划有变，他得赶紧把货交了，不然出什么差错，他一毛钱都得不到！</p>
好在蛇不需要频繁喂食。</p>
他们压根没有准备蛇的食物，听说这点小蛇，动物园都是喂乳鼠。忒麻烦！</p>
原本按照他们的预计，顺利的话，24小时内肯定能够将货物送到买主手上，根本不需要投喂什么食物，蛇比较耐饿。</p>
“小锦鲤”名气大，动物园爬行馆那边有一个账号，经常发“小锦鲤”相关的动态，比如哪天喂食了，吃了什么，哪天清洗蛇窝。</p>
算起来，这条小蟒蛇现在应该不饿。</p>
他担心的是，这蛇水土不服。</p>
动物园的条件那么好，像这种人工喂养的蛇，体质又娇弱，而且这条出生时身体就不怎么好，时间一长，它生病了怎么办？</p>
他可不懂怎么照顾蛇！</p>
仔细考虑后，他给雇主打电话。</p>
“临时遇到一点小意外，未能解决，车暂时走不了。无法按照预计时间到达你说的地方，货我不敢一直放手里，我希望能更改交易地点，直接到这里交货。”他没跟对方说这边有人生病。</p>
电话里头的人，呼吸突然顿了顿，然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压制着情绪：</p>
“那条蛇还活着吗？”</p>
“活的活的！要不你开视频？或者我拍个照片发给你？”司机说。</p>
这样容易泄露消息，如非必要，他不希望用这种方式验证。</p>
果然，那边犹豫片刻，话气阴沉，“不必，我马上派人过去取！你记住，我要的是活蛇，活的！要是出了问题，一分都不会给你！”</p>
“知道！你的人到县城了跟我打电话，我会告诉你们具体交货地点，尽快啊，再拖延几小时，我不保证那条小蛇还活着。还有，我只要现金，不接受转账！”司机强调。</p>
“等着！”</p>
那边按断了通话。</p>
看看窗外，天色已暗。</p>
司机又去看了躺着的同伙，依旧没有退烧。他眼中没一点担忧，反而带着强烈的嫌弃。</p>
要不是担心将人扔外面会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时间又有限，他恨不得直接将人甩进山里喂野兽！</p>
烦死了！</p>
就特么手贱！</p>
蛇装盒子里好好的，偏要拿出来玩！</p>
误我大事！</p>
活该！</p>
这次的酬金你也别沾了！</p>
随意吃了点东西，司机打算先休息，保证有充沛的精力应对接下来的事。</p>
现在时间尚早，外面有些吵闹。</p>
迷迷糊糊睡了会儿，又听到外面老鼠跑过的动静。</p>
吱吱吱的，不知道是在打情骂俏还是在聚众火拼，挺激烈，有杂物翻倒的声音，以及周围住户的叫骂声。</p>
没一会儿，那些老鼠叫声停了。</p>
哦。</p>
有猫叫。</p>
野猫闻着味儿过来觅食了。</p>
这确实不是个好地方，不过，一切都是暂时的。</p>
他想着，很快就有钱了。</p>
拿到钱怎么用他都想好了。</p>
迷迷糊糊睡过去。</p>
梦中一片纸醉金迷。</p>
直到美梦被电话铃声打醒。</p>
接货的人到了。</p>
司机瞬间警惕。</p>
看来，雇主并不信任他们，沿路有安排人随时应对突发状况。</p>
如果真的在边境，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p>
跟接货的人约了个地点，是个附近的夜市，来往人员复杂，他们过去也不容易引人注意。</p>
他没直接报民居的具体地址，等见了接货人，他再决定按照哪个计划来进行。</p>
外出没有带上小蟒蛇，司机自己一个人不敢直接过去交货，他怕钱没拿到，人先没了。</p>
装蟒蛇的盒子本来准备藏好一点，藏卧室，不过想了想，又换了个地方。</p>
很难保证离开的这段时间，没人偷偷摸进来。</p>
这里空间不大，稍显杂乱。</p>
尤其是餐厅，还有上一位租户留下的生活垃圾，纸盒空瓶堆积在一角。</p>
他将装蟒蛇的盒子，放在橱柜那儿。蟒蛇关盒子里也不动，没发出半点声响。</p>
在一堆生活垃圾的衬托之下，那个不大的盒子毫不显眼。</p>
他还将窗户外面洗的一件t恤收进屋，室内晾衣架挪过来，衣服挂在餐厅。</p>
晾衣架正好挡在那堆生活垃圾前面。</p>
因室内面积不大，这种晾衣架不放在卧室就只能放在餐厅，很多租户这么放置。</p>
这样一来，进屋的人就不会第一时间去翻看橱柜。</p>
出门前，将卧室的窗户锁好，卫生间没有窗户不用管。</p>
餐厅有一扇狭长的窗户，推拉窗，进不了人，开半边透气，又有防蚊纱窗，也不怕进虫子。</p>
屋里还有个病人，必须得有透气的窗户，现在可不能让他无了，</p>
检查一圈，关上灯。出门的时候，他又在门锁上做了点小记号。</p>
等他离开，室内一片昏暗。</p>
安静的屋内，只能听到卧室病人粗重的呼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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