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范弗洛决定悄悄地跟着卡瓦易，密切监视他，直到他在递信的时候被抓住，这不过是侦探的把戏。</p>
此外，这种诉讼方法更符合范弗洛的性格，范弗洛生性温和、隐秘，认为这是因为他的职业是避免一切干扰或任何类似证据。</p>
范弗洛到达前厅后，他的计划就定下来了。</p>
他开始与一名勤杂工交谈，在问了几个显然毫无意义的问题后，他发现福维尔银行在维托伊尔街没有营业网点，因此所有的职员都必须从列洛丽亚街的正门进出。</p>
他迅速穿过街道，在一个大门下找到了合适的位置。</p>
他的观察位置被选得令人钦佩，他不仅能看到进出银行的每个人，还能看到所有的窗户，踮起脚尖可以透过格栅看到卡瓦易弯腰坐在桌子上。</p>
范弗洛特等了很长时间，但并没有变得不耐烦，因为他常常不得不日夜不停地守候，眼前的东西远不如现在的东西重要。此外，他还忙于估算自己发现的价值，权衡自己的机会，并像佩雷特喝牛奶一样，在目前的成功基础上建立自己的财富。</p>
最后，大约一点钟的时候，他看到卡瓦易从桌子上站起来，换上外套，摘下帽子。</p>
“很好！”他喊道：“我的人出来了，我必须睁大眼睛。”</p>
紧接着，卡瓦易出现在银行门口，但在踏上人行道之前，他以一种犹豫不决的态度环顾街道。</p>
“他能怀疑什么吗？”范弗洛想。</p>
不，年轻的职员什么也没怀疑，只有一个委员会要执行，并且担心他的缺席会被发现，他在与自己辩论，哪条路对他来说是最短的。</p>
他很快就决定了，走进蒙马特郊区，沿着洛雷特圣母院街走得很快，完全不顾被他用肘推开的那些满腹牢骚的路人，范弗罗发现很难看到他。</p>
到达查普塔尔街时，卡瓦易突然停了下来，走进了编号为39的房子。</p>
他在狭窄的走廊上刚走了三步，就感到肩膀上有人碰了一下，突然转过身来，发现自己正与范弗洛面对面。</p>
他立刻认出了他，脸色苍白，向后退去，环顾四周，寻找逃生的方法。</p>
但侦探预见到了这一企图，封锁了通道。卡瓦易看到他被抓住了。</p>
“你想让我怎么样？”他用吓得发抖的声音问道。</p>
范弗洛以其优雅的文雅和无与伦比的彬彬有礼在同行中脱颖而出。</p>
即使对他的囚犯，他也是彬彬有礼，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会手铐一个人前，会事先诚恳的道歉。</p>
“我亲爱的先生，”他说：“您会很好地原谅我的冒昧，但我真的有必要请您提供一些信息。”</p>
“信息！来自我，先生？”</p>
“亲爱的先生，您的来信，尤金·卡瓦易先生的来信。”</p>
“但我不认识你。”</p>
“啊，是的，你记得今天早上见过我。这只是一件小事，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接受我的手臂，走出去一会儿，你会让我不胜感激的。”</p>
卡瓦易能做什么？他拉住范弗洛的胳膊，和他一起出去了。</p>
查普塔尔街并不是那种嘈杂的大道，在那里步行的乘客永远有被无数来来往往的车辆碾压的危险，只有两三家商店，从一个药剂师占用的方丹街的拐角到莱昂尼街的入口处，延伸出一堵又高又暗的墙，墙上到处都有一扇小窗户，照亮了后面的木匠店。</p>
这是一条你可以轻松交谈的街道，而不必时时刻刻从人行道上走下来。因此，范弗洛和卡瓦易没有受到路人打扰的危险。</p>
“我想说的是，亲爱的先生，”范弗洛开口说道：“普洛斯珀·贝尔托米先生今天早上给了你一张纸条。”</p>
卡瓦易模模糊糊地预见到他会被问及这张纸条的事，于是立即提防起来。</p>
“你错了，”他说，脸都红到耳朵了。</p>
“对不起，先生，我冒昧地反驳您，但我对自己所说的很有把握。”</p>
“我向你保证，普洛斯珀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东西。”</p>
“先生，请不要坚持否认，你会强迫我证明四个职员看见他扔给你一张用铅笔写的便条，并把它紧紧地叠起来。”</p>
卡瓦易看到了进一步反驳一个如此见多识广的人的愚蠢，所以他改变了策略，说：</p>
“的确，普洛斯珀今天早上给了我一张纸条，但它是专门为我准备的，读了之后，我把它撕碎了，然后把碎片扔进了火里。”</p>
这可能是事实。范弗洛害怕这样，但他怎么能确信这一事实呢？他记得最明显的伎俩往往会取得最好的成功，他冒着风险说：</p>
“请允许我指出，这一说法是不正确的，请您把这张纸条交给吉普赛。”</p>
卡瓦易绝望的手势告诉范弗洛他没有弄错，他又吸了一口气：</p>
“我向你发誓，先生”年轻人开始说道。</p>
“别骂人，先生”范弗洛插嘴道：“世界上所有的誓言都是无用的。你不仅保存了那张纸条，而且你来到这所房子是为了把它送给吉普赛，现在它就在你的口袋里。”</p>
“不，先生，不！”</p>
范弗洛没有理会这一否认，而是用他最温和的语气继续说道：</p>
“我相信你一定会把它给我的，相信我，除了绝对必要的东西以外，别无其他——”</p>
“从来没有！”卡瓦易喊道，他相信这是一个有利的时机，突然试图从范弗罗的腋下猛地伸出手臂逃跑。</p>
但他的努力是徒劳的，这位侦探的力量相当于他的温文尔雅。</p>
“不要伤害自己，年轻人”他说：“但接受我的建议，悄悄地放弃这封信。”</p>
“我还没有拿到。”</p>
“很好，你看，你把我逼得筋疲力尽。如果你坚持这么执拗，我会叫两个警察，他们会抓住你的胳膊，护送你到警察局长那里，一旦到了那里，我就必须痛苦地搜查你的口袋，不管你愿不愿意。”</p>
卡瓦易献身于普罗斯珀，并愿意为他做出任何牺牲，但他清楚地看到，再挣扎下去比白费力气还糟糕，因为他没有时间销毁纸条。强制执行并不是背叛，但他诅咒自己无能为力，几乎气得哭了起来。</p>
“我在你的权力范围内”他说，然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不幸的纸条，交给了侦探。</p>
范弗洛打开报纸时高兴得发抖，然而，忠实于他挑剔礼貌的习惯，在阅读之前，他向卡瓦易鞠躬说：</p>
“您会允许我的，好吗，先生？”然后他读到如下：</p>
女婿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