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赶回飞升灵泉酒吧的时候，二人已经躺在包间里等候多时。</p>
宁静平和的小包厢四处是凹凸有致的石制墙壁，灯光昏暗，四处开着凹槽，里面打着微弱的黄色光束，照射在那些用以展示的藏品上，有些是酒，有些是雕塑，有些地方摆着石头，地面正正方方，中间下凹，外圈绕着下沉处铺着一层舒适得让人睡着的软垫和靠背，正中心摆着一块黑色岩石，上方切平，搁着一块磨砂玻璃。</p>
空气中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木头和陈皮的味道。</p>
美味的菜品已经摆在桌上，这里的特色是冷盘与酒，精致的小碟里的那些菜品看起来相当诱人。</p>
克里斯正打着呵欠。</p>
二人一左一右坐着，看着李元从三级台阶走下。</p>
“怎么样？”克里斯看着修整后的李元，还有些不习惯。</p>
一个人，一个颓废不已的人，忽然展现出精气神，着实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p>
撒旦却觉得李元顺眼多了，仿佛这个人重新鲜活了起来，不再那么死气沉沉，那双眼里多了点曾经的神韵，30岁，原本应当是一个人意气风发的年华，他却把自己弄得跟入了土一样，着实让人有些讨厌。</p>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p>
李元忙坐下，却按捺住心中的急躁，坏笑地问：“猜猜我遇到谁了？你们绝对想不到。”</p>
“别告诉我你又和你那女神建立起了新的发展关系。”</p>
撒旦用阴森又不快的神情盯着他，在得到李元否定地摇头后，面色晴朗许多。</p>
一个又一个证物袋如上菜般，呈上桌面。</p>
“这是……”克里斯抽过那颗装着铁心脏的袋子，细细打量。</p>
旁边依次摆着几个关节衔接结构，以及几根具有代表性的机械合金骨头，外加两种形态不同的铁制掌骨。</p>
以及一颗合金义眼、用钢钉粗劣地固定着钢牙的下颚。</p>
“这都什么东西？”克里斯皱着眉，问。</p>
听到这，李元放上最后两个重磅证据。</p>
一个人类的大脑，和一块沾着绿汁的芯片。</p>
“猜猜。”</p>
“你又杀人了？”克里斯盯着那颗大脑，面色疑惑。</p>
“不，这是疫泉。”</p>
“哈？”</p>
二人和他刚才一样惊讶。</p>
“录像刚才发给你们了。”李元抱着双手。</p>
“你什么时候有手机的？”</p>
“去找桑的时候。”</p>
“好吧。”克里斯歪着嘴，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录像。</p>
“手法还挺熟练。”撒旦轻笑了一下。</p>
“过奖。”</p>
“你这手机的夜视仪怎么这么高清，完全不像肉眼看到的。”克里斯扫了李元一眼。</p>
“哦？是吗？”李元笑笑。</p>
“哪学的？”撒旦冷不丁望向李元。</p>
“我说我当过一段时间厨师你信吗？”</p>
“哼，骗鬼呢。”</p>
李元嘿嘿一笑。</p>
“上面的厨师还需要动刀子？”克里斯补了一句。</p>
“当然需要！”李元耸耸肩，“你有没有吃过那种仿生素食，长得跟动物很像，但吃起来都是人造物的口感。”</p>
“我好像听说过。”克里斯挠着下巴，将信将疑，“那你是干什么的？”</p>
“把各种人造物修成各种肢体形状，撒上不同的人造调料，一般是彩色的，然后摆盘，也有定制款，不过那些买定制款的客人一般比较重口。”</p>
“多重口？”撒旦眉毛一挑，想知道这人还能编出什么花来。</p>
“什么炸掉的脑子，劈成两半的生殖器，腐烂的内脏，之类的。”</p>
眼见克里斯面露嫌恶，李元开朗地笑出声。</p>
“你骗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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