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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鉴(1 / 2)

"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小濯茵,一根横梁砸在了她的床边,她惊恐的向四周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看见的只有滚滚的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睛。漫天的火光染红了洛家庄的半边天空,四周到处是男人们的锣鼓声和女人孩子们的哭喊声。小濯茵害怕极了,吓得大哭了起来,这个时候爹爹在哪呢?怎么不来救我?难道他不要我了吗?这时候五岁的小濯茵满脑子的惊恐,想要自己跑出去却又不敢,只好躲在被子里眼巴巴的望着门的位置,期待着爸爸能像他故事里的大侠那样破门而入把他救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濯茵只记得屋顶上的木头又掉下来两块,火把墙角的风筝都给烧掉了,那是去年冬天爹爹亲手做的呢,这时门被人很大力的踢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是爹爹,小濯茵开心极了,爹爹没事,爹爹来救我了,她听到爹爹在大声喊她的名字,于是五岁的小濯茵大声的答应着,告诉爹爹自己在这儿,奇怪,爹爹为什么不过来呢?难道他没听见吗?于是小濯茵叫得更大声了,可是爹爹还是好像听不见似的,爹爹怎么了?小濯茵心里急得像只小兔在乱跳,一下子跳下了床跑到了爹爹跟前,拉住爹爹的手问爹爹你怎么了爹爹你怎么了,爹爹一把抓住小濯茵问是茵儿吗?茵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奇怪爹爹好像看不到她似的,小濯茵害怕得哭得更大声了,一个劲问爹爹你的眼睛怎么了,爹爹好像着了魔似的再那儿说茵儿没事就好茵儿没事就好,小濯茵吓得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候,一块着着火的木头突然从顶棚掉了下来,砸在了爹爹身边,灼热的火苗儿烤得爹爹的头发都卷了起来,爹爹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小濯茵向外跑去,只见他提气一下子跃出了三丈多远,在屋外稳稳的落下。小濯茵此时以吓得说不出话来,躲在爹爹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天边挂着一轮圆月,圆月下,是一幢着着火的房子,红彤彤的火光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显得那样妖艳,风儿不时的吹过,使得地上的木灰跟着不时的打着旋儿,四周静得只剩下着火的噼啪声和小女孩低低的啜泣,两个孤独的身影伫立在雪地里显得那样孤寂。过了一会儿,小濯茵的哭声渐渐的底了下去,竟是在父亲怀里睡着了,想来是被吓坏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一睡醒来时却会和父亲阴阳相隔......

濯十七把小濯茵轻轻的放在地上,深情的从头到脚抚mo了一遍,突然流下了两行清泪,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泪水却更加泛滥起来,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而现在的濯十七却忍不住想大哭一场,他心里不停的咒骂着自己,想当初为什么要出门习武,安安静静的在家里过完一生该有多好?要不然怎能因自己一时的年少气盛害自己的师傅正直壮年便丢了性命?又怎能让那魔女骗得自己家破人亡?然后追了自己四年却依然不放过?濯十七抹了一下眼泪,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对着躺在地上的小濯茵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茵儿,爹爹对不起你......"便狠着心站了起来,对着天空大喊一声,"出来吧,不要再藏了。"

身边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濯十七只觉得自己头微微一晕,便恢复了听力,一声娇笑凭空出现:"濯郎,四年见,近来可好啊?"接着在雪地上落下了一个身影,好似从天而降一般,借着月光瞧去,只见一个曼妙的身影盈盈立在雪地中央,一袭白衫出落得出尘脱俗,好似天仙下凡一般,容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一时间好像连月光都暗淡了下来,让人忍不住盯着她一直看下去。

不过濯十七并没有因此动容,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到:"茵儿在这儿,你把她带走吧,只要你放过全村那一百四十二条人命,把解药交出来,随后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白衫女子并不答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濯十七,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灵动。过了好一会儿,濯十七等得不耐烦了,便又开口骂道:"你这妖女,难道还想逼我动手不成?要不是为了茵儿和那一百四十二条人命,你以为你还会在这儿好好的站着吗?"说完,运气在旁边的树上狠狠的拍了一掌,只见那人腰粗的树干应声折断,凭空飞出七八丈远,然后"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

白衫女子轻轻一笑,对濯十七柔声说道:"濯郎怎么一见面就说那些让人扫兴的事呢?今天我们难得见面,怎能让外人扰了兴致,那百十来人,我已经事先除去啦!"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不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有谁会相信这样一个貌似无邪柔弱无骨的美人会是个杀人狂魔呢?

"你......"听罢此话,濯十七攥紧了拳头,一双虎目像是要喷出火来,却是惊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百香仙子孟灵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但是却又一次的输在了她的手里,他不甘心,却不得不低头,因为现在茵儿还在她手里,除了茵儿,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而在一边躺着的茵儿却不是累得睡着了,是被孟灵不知用什么迷药迷倒的,而百香仙子的药却只有她自己能解,别人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况且孟灵是出了名的女魔头,谁敢去和她求药呢?更何况她又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要救人的话就只能看她的心情怎样可。所以濯十七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无法施展,只能强压住自己的愤怒,冷冷的对孟灵说:"你到底想怎样?"

"素闻濯大侠英雄豪杰,今天终于要低头了么?"孟灵眼波流转,清脆的吐出几个字来,"若非今天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奴家还不会相信呢。"她特意强调"眼""耳"想来是暗指濯十七的通天眼、十里闻的神功了,而此时他眼睛刚刚被毒瞎了,耳朵也掌握在她的手里,任谁也不能够咽下这口气,但是濯十七却是个例外,他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答话,两人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房子上的火已经熄了,泛着月光的雪地上突显出一片焦黑,濯十七和孟灵就站在这片焦黑的边缘,对峙着,渐渐的,孟灵的脸上的神色变得哀怨起来,两行清泪悄悄的从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滑落了下来,濯十七的心不禁揪了一下,虽然他看不到,但他那十里闻的功夫却不是白说的。他和孟灵之间有着说不清的纠葛,是爱是恨他心里也不清楚,但是刚才那一痛却让他明白了自己仍是爱她的,他不禁骂自己懦弱,害自己灭门的凶手就在面前,而自己却连为自己家那二十六口人报仇的勇气都提不起来,自己不是懦夫又是什么呢?

对面的孟灵无声的流了一会泪,然后幽幽的对濯十七说:"濯郎,你难道就真的那么恨我吗?"濯十七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听了这句话后更是一惊,他赶紧收了心神,对孟灵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我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但是你却不得不让我恨你。"

听见濯十七这样说,孟灵更是一阵心痛,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直难以忘怀。她所做的一切有他的苦衷,一方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师父,另一方却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她夹在中间难以取舍,无论选择哪一方都会让她苦不堪言,最终她却放弃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选择了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师门,但是她却后悔了,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她一定会选择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远走高飞,一起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现在如果要她放下身份,甚至背叛师门,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都愿意。但是,他还会给她悔过机会吗?还会给这个害死他全家老老少少二十四口人命、害死他师父、害得他身败名裂在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她一个机会吗?他刚才的回答让她明白了他是不会原谅她的,但是他却是爱她的,想必他也一样痛苦吧,想到这里,孟灵不禁释然了,一切会在今夜有个了结吧,她想。

想到这里,孟灵心里便有了个想法,她不担心濯十七会不同意,但她却和他一样放心不下茵儿,毕竟茵儿是他们的亲骨肉啊,想到茵儿,孟灵不禁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在地上熟睡的茵儿,四年不见,茵儿已比记忆中张大了许多,但还依稀有记忆里的几分模样。孟灵鼻子又是一酸,险些又掉下泪来。这四年来她四处寻找他们父女的下落,不知招了多少唾骂,也不知因为受不了这些屈辱让她杀了多少人,不过她不后悔,毕竟又和他们父女见面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次见面却会是她最后依次见到茵儿,她甚至没和自己的孩子说过一句话,却是注定了永远的分别,她当然也不想这样,但是为了茵儿的将来不再重新走上她父母的这条路,她别无选择,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濯十七也不会反对的,江湖的恩怨两人都厌倦了,可孩子是无辜的,所以说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孟灵抬起头望着在眼前沉吟不语的濯十七,发现他鬓间已经有了点点白霜,再也抑止心中的愁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都老啦......"声音虽然很轻,但在濯十七听来却似有如千均重石击在心口一般,这个念头不只一次在自己心头浮起过,他经常会有一些活够了的念头,他知道这是懦弱,但是他却不能不让自己这么想,他活得很累,如果不是茵儿......他总是不断的告诉自己,茵儿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还要过很快乐的一段人生,他要让茵儿过得无忧无虑的,所以他总安慰自己说自己还有茵儿,还有茵儿要需他照顾,茵儿离不开他,茵儿已经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直到今天,直到刚才他才知道,他强迫自己的这么想的原因只是为了逃避她,他不敢面对他心中的那个真正的想法,家人的性命重要些,还是自己爱她多些?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听她的解释,家人和师傅真是她杀的吗?如果是,为什么还会天涯海角的找她?如果不是,那个在尸体旁的女人又会是谁?如今他心中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题也被她揭穿了,自己如何还能镇定得下来?

孟灵知道濯十七是个重感情的人,她也了解他的为人,她知道已经到了该坦白一切的时候,她不管他有没有做好准备,但是她还是问了他一句:"濯郎,你还愿意听我解释吗?"她已经决定了,无论他愿不愿意,也不管他相不相信,她都一定会说的,因为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他真相的机会了。

濯十七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禁一动,难道这里真的还有隐情?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一丝莫名的兴奋,还有一丝丝的惶恐,他害怕听到事实,因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愚蠢,同时他也希望得知真相,他一直不相信自己心爱的灵儿会是杀害自己父母和师傅的凶手。他不知自己该做何选择,最后,他终于艰难的点了点头。孟灵看到他点头后,心中不禁一喜,随后又转为了苦涩,他为什么不在四年前就听她解释?为什么非得等到现在......

濯十七只觉身边又有一阵清香飘过,眼睛便又重新透进了光亮,等视力完全恢复后,濯十七只见孟灵盈盈拜倒在自己身前,他心里不禁泛过些许苦涩,暗想:"我们夫妻一场,难道真的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他并没有说出这些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说吧!"

孟灵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濯郎,十五年前我从百花宫里跑出来玩,却没想到碰见了刚出师门的你,我们两情相悦,一见钟情,直想远走高飞做我们的神仙伴侣。但无奈你放不下你师傅,听他的话去捣灭我们百花宫,于是我便暗中百般阻挠,虽然事后你知道了我的作为,但你非但没有怪我,而且还坦然的接受了我,并发誓再也不和百花宫作对,当时我真的好高兴,于是我便离开了师门,没有理会临走前师傅的咒骂,嫁到了你们濯家。"说到这时,孟灵顿了一下,脸上也泛起了些许红润,想是想起了当时的倾向了吧。"然后在五年前我们有了茵儿,本以为我们的生活会继续这样下去,却不想在四年前茵儿周岁生日的时候,师父突然找上我,说如果我把你杀了,她便会让我回去,并把宫主的位置让给我,我又怎能同意呢?于是一言不和我们便大打出手,结果我被她打伤,晕了过去,那时你正去接茵儿的路上,而你师父和你家人们都中了我师父的噬骨散,在我醒来以后师父已经不知所踪了。噬骨散是白花宫的第一奇毒,解毒必须要有千年金蚁做药引,否则的话在醒来以后便会周身奇痒无比,而且还会狂性大发,撕咬一切他们能够得着的东西,解药师父说过三十年才会练就一颗,何况千年金蚁又是极为难找,师父手里也只有两颗,可以说这噬骨散几乎无药可解,发作以后中毒之人会在两个时辰后死去,但是这两个时辰里便会生不如死,受尽难以忍受的痛苦,而当时我又受了伤,追不到师父,又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孟灵说到这里,又抬起头看了看濯十七,只见他听得仿佛入了神,便狠了狠心接着说了下去:"所以我就杀了他们,但是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虽然我以前也经常杀人,但是他们对我就向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我真的不忍心杀了他们的,所以在送走他们后我便呆立在旁边许久,连你回来了都没反应过来,当时我觉得我自己都快疯了,你进来后看到这一幕后,便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任我怎么叫你都不回来,你刚走之后我师父又回来了,她嘲笑我说不应该有感情的,我当时便想杀了她,但是无奈她武功太高,而我又受了伤,于是便假装答应和她回百花宫,过了四个月我才找了个机会杀了她,于是我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宫主,出来找你时,你却四处躲着我,这一找就是四年。"孟灵一口气说完了经过,却发现自己已经泣不成声了,仿佛自己四年来受的委屈都已经得到了解脱一般,她抬起头,却愕然看见濯十七竟然也是泪流满面,无声的哭了。

突然濯十七放声大笑,大声道:"你这妖女,你以为只凭你的三言两语我就会相信你吗?如今你师父青鹿仙子现在死无对证,如果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话,那这四年来你杀的那些人怎么算?难道还要归罪于你师父吗?难道这洛家庄这一百四十二条人命也该死吗?你口口声声说你找了我们四年,难道你在四年前就找到我们了吗?何必再为掩饰这四年来所犯的罪孽找借口了呢?你这妖女死性不改,如今又来花言巧语诱骗我父女二人,到底有何居心!"

孟灵心下了然,虽早预料到濯十七不会相信自己,但是亲口听他说来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心里仿佛有千万句话要为自己辨白,话到嘴边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只是一直哀怨的眼神看着濯十七。刚开始濯十七很坚决的和她对视,但是他还是受不了她那哀怨的眼神,他怕自己心软,便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

孟灵心下暗叹一口气,轻声对濯十七说道:"濯郎,你若不信便罢了,但是我孟灵对天发誓,我孟灵对你的情义却没有半点是假的。"说完她便开始去解衣襟的带子,濯十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说道:"你不用费什么心思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孟灵闻言浑身一颤,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的除去了外衣,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只见在那原本应该是粉嫩的玉肌的地方却只见一片狰狞的伤口,突兀的出现在孟灵的肩上。

看到这个伤口,濯十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飒阴掌?"孟灵慢慢的点了点头,道:"正是百花宫的绝学——飒阴掌!"濯十七不再说什么,他知道飒阴掌的厉害,中此掌力的人并不会立刻死去,却在中掌的地方开始慢慢腐烂,逐渐的延至全身,中掌处奇痒无比,令此人生不如死,直最后受不了了只好自杀死掉,这功夫本只有百花宫前任宫主青鹿仙子练得,若是像自己想象得那样,她师父会向她下此杀手吗?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她?难道害死自己亲人的真的是她师父而不是她吗?只听孟灵接着说道:"这四年来,我一直在四处寻找你们父女的下落,却无奈无法抵制飒阴掌的毒性,每天午时必定疯癫一次,期间做了些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了,想是杀了很多人,后来我一直深居简出,避开午时和人多的时候出来打探你们的下落,而你们又四处辗转,躲着我,所以我便找得慢了些,以致到了昨天才找到这洛家庄来,怕午时因这毒掌的毒性耽误了事情就等了一天再来。洛家庄那百十口人,只是用九魂香迷晕了罢了,天一亮就会醒来了。茵儿也是一样,我怎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只是没想到四年不见茵儿长大了许多,想必已经记不得我了吧......"听了孟灵这一席话,濯十七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知是喜是悲的情感来,只想大笑一阵,又想大哭一场,却又什么也没做出来,愣愣的站了许久,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跑上前去一把把跪着孟灵扶起,柔声对他说道:"灵儿,我......我错怪你了......"一时语塞,有许多话却又说不出口了。

孟灵在濯十七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抬眼看着眼前的濯十七,痴痴的说:"濯郎,你真的相信我了么?"濯十七慢慢的点了点头。孟灵又急急的问:"你不怪我杀过很多人吗?你还要原谅我吗?"濯十七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孟灵又急急追的问道:"你不怪我亲手杀了你的亲人?不怪我害得你家破人亡,还害死了你师父吗?"濯十七听罢只是一阵沉默,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对孟灵说到:"灵儿,既然我决定要原谅你,我便再也不会反悔了,更何况我家那二十四口人也不是你害死的,你以替我濯家抱了仇了,这应该要我感谢你才是,这四年来委屈你啦,咱们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再也不能分开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你,我,还有茵儿,我们三个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好吗?"孟灵听完濯十七的这一席话,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反应,在濯十七正想问她的时候,孟灵突然扑到濯十七怀里号啕大哭了起来。

濯十七一下子慌了手脚,也不知是劝还是不劝,想了一阵后却又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孟灵,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孟灵哭了很长时间,似乎是想把这四年来没有流出的泪一下子流干一样,让濯十七的衣襟湿了一片,濯十七慢慢的抚mo着那散落在她背上的秀发,静静的安慰着她。渐渐的,孟灵哭的累了,便躺在濯十七怀里撒娇似的往里专,仿佛要专到他的心里去一般,片刻也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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