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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煞费苦心,终于戴上自制校徽(1 / 2)

这一年的夏天,“拨乱反正”成了经常见诸各大报刊的新名词。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刚刚发生的国家领导人重大变动:******下台,******执掌军权,胡耀邦担任了党中央总书记。

******主席的标准像被悄悄撤下来了,他在多家报刊上题写的刊名也被换掉。换就换吧,报纸内容都看不出什么名堂,老百姓哪会在意这些事。

十一届六中全会召开后,报纸上全文刊载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建国以来党的重大历史事件,特别是“**********”,对******的功过是非和******思想的基本内容与指导意义作出总结和评价。《决议》是这样说的:“**********”是一场由领导者错误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就******的一生来看,他对中国革命的功绩远远大于他的过失,他的功绩是第一位的,错误是第二位的;******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运用和发展,是被实践证明了的关于中国革命的正确的理论原则和经验总结,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思想是中国共产党的宝贵的精神财富,它将长期指导我们的行动。

班务会上,林立朗读完《决议》全文,按照队里要求,请大家展开深入细致的讨论。

半天没人发言。林立说道:“大家都谈谈个人对《决议》的理解吧。袁天华,你不是一天到晚研究哲学吗,从理论高度给我们大家说说。”

袁天华连连摆手:“这事还轮不到我讲,党员同学觉悟高,你们讲吧。”

这话里明显带有讽刺意味。只是很多人没在意,也因为没几个人知道,辛瑞和林立刚刚第一批入党。

“又不是让你讲‘摩擦理论’,你紧张什么?”

辛瑞这一句话引起众人一阵笑声,算是对袁天华挑衅的小小反击。所谓“摩擦理论”源于很多青春期男性都或多或少地有过的探索实践活动,袁天华不过是给它取了个工科名字,他当然不是这项实践的创始人,也不一定就是个持之以恒的履行者,可大家愿意相信他是理论与实践高度统一的典范。

“黑格尔说过: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所以……”

“行了,行了。”辛瑞连连摆手,打断了袁天华的话。

林立说:“你等他说完吧。”

“我等不及了。拉肚子,我要上厕所。”不等林立同意,辛瑞站起来就走,边走边说:“不用讨论了,党的决议我们坚决拥护。”

辛瑞前段时间因踢球时膝关节受伤在院卫生队住了几天院,病房离传染科太近,腿伤还没好利索,又染上了急性痢疾。接连几天拉肚子可是要了辛瑞的命,他死活要求赶紧出院,谁知道传染病房里还有什么别的更要命的病毒。痢疾病治的不彻底,急性转成了慢性,喝口冷水马上就要跑厕所,这就落下病根了。

顾震有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吃中药。跑到学员门诊一问,还真有治疗慢性肠炎的中草药,开了几副药,留下个借条还带回了个药罐子。在晒衣场架起三块砖头,捡来一些干树枝,大中午的别人都在午休,辛瑞顶着太阳,手上拿着一把破扇子,就蹲在那儿慢慢熬起中药来。可接连服用了三天,也不见有什么奇效。

“咳!想俺项羽呼!力拔山兮、气盖世,谁料想,好汉架不住三泡稀呀,竟要每天守着这药罐子。”辛瑞嘴里唱戏般念叨着,心里早就不耐烦了。

进入夏季以后,作息时间做了调整,延长了午休时间。大多数人也都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吃过饭后抓紧时间上床,差不多可以睡上两个钟头。辛瑞还没养成睡午觉的习惯,不睡还好,一旦睡下就不愿意醒来。天气太热,起床后迷迷糊糊,下午上课还是犯困。

除了时有时无的蝉声,四下里一片宁静,时间也在悄无声息地流淌。不远处,一株美人蕉在烈日下绽放着大块的花朵,犹如干裂的红唇。头顶的树上不知何时落下两只麻雀,唧唧喳喳叫了一阵,竟在枝头上做起男欢女爱的大事来。雄鸟的翅膀欢快地抖动着,淋漓着无限的爱意。辛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直到那雌鸟扑啦啦飞走。眼前浮现出一幅速写,线条还算流畅,无檐帽、鸭蛋圆的脸型、短短的头发。一件并不久远的往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刘盈是什么模样了。

“不许动!”

身后传来一声低吼。树上的另一只鸟儿却受到惊吓,眨眼间就飞远了。

“你个鸟人。”辛瑞回身冲着袁天华说道。

“你那校徽做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快好了,过两天可以去拿。”

两人站在那儿闲聊几句,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了“钱”上面。听袁天华的意思,辛瑞是做了一件好事,只是弄钱的办法太低档了,应该有更好的方式。说到这儿,起床号吹响了。辛瑞还想请教他所谓更好的方式是什么,身后的宿舍楼里突然发生了一阵骚乱。

不一会,就见到林立背着米戈冲了出来,邱实紧跟其后,用一块白手帕捂着米戈的脑袋。

“出事了!”辛瑞撒腿就跑了过去。

走廊门口涌出了一群人。

“我刚刚坐起来,还没下地呢,就听到咣当一声,他就从上铺摔下来了,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上一滩血,肯定是脑袋先着地的。”顾震有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事。

“我的天啊!要不要紧呀?”

“谁知道啊,躺在那儿半天我们都不敢动他。嘴角都流白沫了。”

“哦。”辛瑞稍稍松了口气,他想起了以前在足球场上遇到过的事:“他呼吸正常吧,那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吗?他一直昏迷不醒呢。”

“可能是脑震荡。”

辛瑞快跑了几步,追上了林立和邱实,一起向卫生队跑去。

“上铺都有栏杆,他怎么就摔下来了呢?”辛瑞不解地问。

邱实说道:“他肯定是坐在栏杆上整理内务,以前我就看到过他那样。”

“看到你还不说?”

“说什么,我也经常那样啊。”

林立说道:“我看到他的栏杆已经下来了,肯定是插销没插上,他不知道就坐上去了。”

辛瑞连连摇头。这个米戈呀,怎么这么倒霉。前段时间要制作班徽,汇总了大家的设计方案,就属米戈的设计最好,得到大家一致通过。可拿去制作时,人家说那设计太复杂,工序多,费用要大大提高。因为没有那么多钱,只好忍痛放弃,确定的方案中仅保留了米戈的题字。

卫生队的初步诊断和辛瑞的判断一样,是轻微脑震荡。稳妥起见,还是转诊到161医院做进一步检查,邱实跟着去了。

林立直接跑去上课。辛瑞惦记着晾衣场的药罐子,这么长时间还不熬干了?不管怎样,总要去把火灭了。来到晾衣场,眼前的景象让辛瑞大吃一惊:明火将息,余烟未尽,药罐子却歪躺在离火堆两三米远的地方,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

这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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