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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茅津大捷(2 / 2)

孙阳道:“战者,为谁而战?若为国而战,必死之心尚不足也;若为已而战,必死之心亦尚不足;若为利而战,战利之所有,全予与兵,若此,将士必存必死之心,秦必胜。”

穆公道:“先生高见。”

穆公登台,孙阳、子贽、子白随之。

穆公道:“戎绵,屡犯我边境,现在,已兵至冲口,都快到我们家门口了。寡人将与诸位一起挥洒鲜血,保家卫国。此战,既是卫国之战,也是卫我之战。戎绵的悍马,牛羊,毛皮,珠宝,铠甲,甚至是戎绵的女人,都将属于你们。此战,资不入库,人不入国,秦国,要么不战,战则必有利。秦国,从不做无利之战,此战既利于国,又利于已,此战的所有之利,都将属于诸位,大秦勇士,无往不能,无往不利,无往不成。”

众秦兵高呼:“大秦必胜,大秦必胜。”

不日,兵至茅津,两军拉开阵势。戎王一声令下,骑兵瞬间而至。穆公一声“攻”,秦兵迎了上去。

刹那间,与其说是一场战争,不如说是一场抢夺。戎兵如狼似虎,秦兵似虎如狼。秦兵见之,掠戎兵于马下,疯狂抢夺戎兵所携所有器物。约数时,戎兵溃退,秦兵逐之,并戎绵广原之地,戎王逃至南阿之地。

茅津之战,秦军惨胜,穆公欲乘胜追击,孙阳谓之曰:“戎绵虽败,然主力尚存。有利可图,其利已尽入囊中,当止则止。现我军兵士,掠战利品而自傲,归心甚切,当班师。待我国力大增,民力充实之时,再行拓土。目前我军粮草已然告急,若再深入涉险,恐陷我军于绝境。况我军战马已疲,脚力已呈弱势,西域之马,其优数倍于我,望秦伯慎思。”

穆公道:“先生之言甚是。”驻防后就令班师回国。

秦兵个个喜气洋洋,国中大庆。对于战死秦兵家属,孙阳提出给予“优先抚恤,免赋三年”的主张,穆公纳之。若此,秦人纷纷投军报国,以当兵为荣。尤其是那些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士兵,不仅带来了巨额的财富、物资,而且还掠了戎绵的女人,带来作了媳妇。

公元前658年,楚成王大夫斗章、斗廉为大将,攻打郑国,俘虏了郑国大将聃伯,包围了郑国国都郑城。郑文公欲与楚国求和,大夫孔叔说:“当年楚国伐我,我郑国杀死楚国大将公子元,被楚视为世仇,求和只会自取其辱。楚国的目的是图霸中原。我郑国处于蔡、陈、宋、卫、晋、楚之间,当前诸候,唯能与楚相抗者,唯有晋国、秦国、齐国。齐楚向来不各,臣请赴齐国求援。”郑文公允之。

孔叔出使齐国,齐桓公闻罢,未有言语。齐相管仲道:“郑使可先回,齐伯答应出兵援救郑国。”

孔叔出,齐桓公道:“楚围郑,足见楚之势甚大。”

管仲道:“楚围郑,然只为一城;于郑而言,则为护国,其莫不拼死。郑,必不为楚灭之。齐可放言于外,攻蔡,伐楚,实不必费一兵一卒。楚闻之必惮,此,郑城之围可解。”

桓公纳其言。

孔叔回国,言齐国答应出兵,楚大将斗廉久攻郑城不下,楚成王诏之暂时撤兵回国。

雍城,秦廷。

子贽道:“公叔,现在楚国在攻打郑国,听说还俘虏了郑国的一个大夫,郑国向齐国求救去了,我们秦国,是不是也要活动活动筋骨。”

穆公道:“向齐国求救?远水难救近渴,齐桓公又不是傻子,况且还有管仲相齐,充其量只能做个空口承诺放放风声罢了。寡人欲收复旬阳,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子贽道:“旬阳乃楚国大将公孙游守之,取之不易。”

穆公道:“不不不,是否应该这样想,越难啃的骨头,在别人看来我们不去啃,但我们偏要去啃,而且一定要啃下来,到时我们会不会是一战震天下,诸候皆悚惊?你楚国现在不是正在打郑国么?我偏偏就攻打你楚国,这样一来,是不是同郑国就有了结盟了契机?而且,荀阳本是我大秦国土,被楚国掠去上百年,秦国出师,名正言顺,一旦收复,一则于国可定民心,二则于外可立秦威,咱们也得让楚国长长记性。天赐良机,诸位以为如何?”

子贽然其言:“公叔之言甚是,事不宜迟,我去准备,就打旬阳。”

穆公道:“伯乐将军以为如何?”

孙阳道:“公孙游,当世名将。旬阳只要智取,不可强攻。”

子贽道:“以先生之见,怎么个智取法?”

孙阳道:“公孙游所倚者,骑兵也。骑兵所倚者,良马也。马者,无异于繁殖种马、军用戎马、仪仗齐马、驿路道马、狩猎田马、杂役驽马。军用戎马虽珍珠宝玉难易,然戎马外,皆可以金易之。秦伯可于楚境诏令,以倍于市价,广购楚之种马、齐马、道双层、田马、驽马,不出半月,旬阳方圆百里,其马尽归秦矣。其利可尽,有利可图之时,楚人之戎马必夹杂其中以获利,于此,秦发兵至旬阳,不折士卒,楚少戎马可用,为求兵力自保,必然退兵,秦可不战而屈人之兵,此谓以智取之。先取其马,后取其地,若上楼去梯,釜底抽薪。”

穆公道:“先生果然高见,不知所购这许多之马,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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