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瞬间，他似乎才觉得这个「记下了」的回应颇为古怪。</p>
严景涛盯向冥一，却被他那漠然又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反盯得一阵毛骨悚然。</p>
「马上有一台手术，你也快去准备吧。」这么说着，严景涛伸手做了个打发他的动作。</p>
冥一点点头向门口走去。</p>
就在他拉开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顿住了脚步回过头，「老师，有一件事想请教。」</p>
「嗯？」严景涛埋首于手中的大部头，头也不抬。</p>
「周五我们第一次上解剖课。请问，尸体是自己带，还是学校发？」</p>
penelope手上的器械盘「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器械散落了一地。</p>
严景涛猛地甩了甩头，从书上抬起目光。</p>
两人这样盯着冥一不苟言笑的脸好一会儿——</p>
「你认真的吗？」</p>
严景涛，颤颤巍巍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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