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的夏渊一抹残笑中尽是无奈,皇上,如果不让你疼,老奴实在别无他法救您和芊妃娘娘了啊。
碧荷殿是她芊如烟为他流下鲜血,付过生命的地方。至此后,他下旨:此地赏给芊妃一人,但凡看到人影,也一定是他,或者她。
“皇上今天好雅兴,来尝尝臣妾亲手做的桂花糕可合您的胃口?皇上……皇上……”
被唤回思绪接过静妃手中的桂花糕,他微微一笑放进嘴里。
静妃自是欢喜的很,这里曾经是她望而却步的地方,今日不仅可以侍君左右,还有机会这样和皇上亲近,当真让她无比欢喜。
也更庆幸了自己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对的,值得的。
静坐很久,皇上依旧无话。静妃的心中却是忐忑的很,眼前的恩宠只怕顷刻间化为乌有。
“皇上的手是受伤了吗?”
玄冥一风眉头轻皱,“没有。”
躲开静妃伸过来要握住他的手,他轻淡的说。
那是刚才与夏渊对话时紧握双手而被短钝的指甲刺破的伤痕。
他原本以为此时自己已经不会再因那个女人而乱了心性,谁知只是夏渊短短两句话他便已经疼痛不止。
“皇上是在思念芊妃妹妹吗?”
风眸看向一旁局促不安的静妃。
“皇上还是将妹妹尽早接回来吧,在晚些时候只怕在那种地方住过,终会损了芊妃妹妹的清白,折了皇上的清誉。”
静妃体贴的拿起茶杯为玄冥一风斟满,笑容如伊的注视着他。
“谁说朕会接她回来,她也早已不是芊妃了。”粗重的气息在充满黑线的脸上翻滚。
眉头莹然一展随即紧蹙看向满塘荷色道,“今日早朝慕大人和紫宁王爷都告病不来,朝野上下早已传说,他们都在芊妃娘娘左右,皇上旨意虽下,有他们两位在,芊妃妹妹又和在这宫里有什么区别呢?回宫只怕是早晚的事……还不如”
一阵瓷器碎裂的脆声,玄冥一风已然笔直而立,锦袍随着厚重的呼吸轻轻飞扬。
“来人传旨……”他咆哮。
“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
一片殷红自静妃跪下的地方流出,瑟瑟的身子在突然冷峻的空气中轻轻颤微着,地上的碎片是他怒掀至地下的,此时却深深刺进她的肉里。
他本是想惩罚她,却不想玄冥一清和慕千凡违抗圣旨陪她一道去了。
芊如烟你什么时候竟有这种本事了,连朕身边的人都为你喊冤求情。
他风眸一动,疼痛又开始蔓延开。
是啊,那两个人都曾受过她抵死相救的恩惠。
只是,芊如烟,朕要你亲自解释,求饶。
朕要亲自将段景天碎尸万段,你以为放他离开,朕就找不到他了吗?
他最在乎的恰巧朕最清楚不过,心下疼痛的愈加厉害。
她,曾经说过对他只是兄长之情。
那么,她真的会与他有私情,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了吗?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爱愈深愈不清醒。
伤了她,糊涂了自己。
眼角撇过静妃膝下的殷红,一把将她拉起拥入怀中。
“你怎么这么傻。”
微风拂过,影动荷香,闭上双眼。
那是芊如烟满身是血倒在这碧荷殿的情景,他也是这样拥着她,说的便是这句话。
那一夜静妃并没有侍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放开怀抱,迎风而立,沉默……
那一刻,她仍旧是欢喜的,尽管他之后的冷漠刮伤了她的脸。
可是,那一道圣旨却是她兴起的盾,足以平复这一点尴尬的痛。
慕千凡和玄冥一清回到宫中,急奔风华殿而去。
进去之后却没有找到玄冥一风,夏渊说“去碧荷殿了。”
两人眼前一亮,随即赶往碧荷殿。
到了那里才发现竟然静妃也在,之前的那点喜悦瞬间退去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消瘦了许多却始终不肯承认是因为她。
这段时间他就如同一个刺猬,谁也不许提及此事。
他们以为这次也会和以往一样,一定是误会,却没想到最后还是闹到此等地步。
慕千凡始终想不通,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与段景天所有的,那么又何必再次回到宫中。
他们就站在碧荷殿外矗立着看着他,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荷塘。
“送静妃回去。”
他未转身却已经知道谁来了。
夏渊急忙吩咐着将静妃送回宫中,然后他硬着头皮开了口,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为芊妃求杀无赦,可是今日当芊妃真的迈进恋霓裳的时候,他就打定了决心。
救她,亦是救他!
“那封信的字迹不是出于芊妃娘娘笔下。”
他私下里鉴证过了,形像神离一看就是高人模仿而成。
高大憔悴的身影未动摇一分,良久他终于有了声音,“朕知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瑟哑。
夏渊和慕千凡都被震惊在那里,他知道!
他知道,芊妃是被人陷害!
那么这一切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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