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女婿小说>仙侠武侠>飞剑奇情> 第09回 夔府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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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回 夔府艳遇(2 / 2)

七娘说:‘看上小妇人的,确有人在,还有小乡绅之类。但他门多图我美色,未必能善待我儿,故不敢轻许。而且也怕前夫寻来,寻常人家是不能庇护的。我虽卖唱,绝不卖身。不瞒公子说,我也是年青久旷之人,今晚见到公子风流,又懂龟兹语,大有亲切感,小妇人有些春心动荡,若不嫌残花败柳,奴家愿荐枕席。’说着两颊通红,犹如桃花,头低得不能再低,又继续说,‘说出这等话来,小妇人也无地自容。’他们对话是熟稔的龟兹语,梅公子天资纵横,会八九种语言。梅真本是风月场中人,自然不会轻信歌女,但确实被她吸引,不能自制,感到她有一股成熟的、诱人的、凄凉的异国的美。又想,这女人坦白直率,所说家世相当合乎情理,就说:‘我也老实说,虽常到青楼,不过逢场作戏,不比今天,与卿相遇,动我心魄,想是有缘,我以后绝不负卿。’女人红脸低头谢过,来服侍梅公子脱衣解带,漱洗烫脚上床。梅公子带酒,越看越觉这女人耐看,越觉得她有深沉的美。脱衣后,见梅公子项上有一丝线挂着的宝珠,七娘不觉问道:‘这是什麽?’梅金书顺手摘下,放在枕旁,不在意地说:‘这是人家送我的一颗宝珠,明日再看,我们还是睡吧。’颠鸾倒凤,极尽风流。

李壬回船,读了一下午书,子曰、诗曰。在很大程度上,他是用这方法来克制对珠儿的思念。李义早早地回来了,说六禄和梅喜疯得不知到哪里去了。李壬笑说无妨,丢不了。李义做好晚饭,两人吃后,果见梅喜和六禄携手回来,说是吃过了,上了小馆子,又吃了零食。梅喜脸儿红红的,好像还喝了酒。两孩子投契,六禄13岁,是个小胖子,圆圆脸,招人喜,梅喜同岁,瘦长,高出一头,有点女儿态,高兴有个小弟弟,自己身上银子又多,总是照顾这个小弟。李义怀疑六禄也偷偷饮酒,要教训儿子,又碍着梅喜,就要李壬管教他。李壬说:‘好,我关起门打他一顿。’叫六禄把门关上,说:‘我假装打你,你哭叫几声。’六禄说:‘好。’李壬把墙板打得叭叭响,六禄却因平生第一次偷喝了酒,上床上就睡着了,大声打鼾。李壬无奈,等他睡了一会,再把他轰起来,去洗漱后,才许睡觉。半夜,李壬醒来,听到隔壁有人低地说话。好像是仇海的声音:武大爷,你要救我一救。武拐子的声音:可知她的来路?仇:不知,只见一块丝巾上绣有金色三足乌。武声音发抖:仇爷,请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认得你。仇:万望指一明路。武:远求你们崆峒师尊,近求黄河教锺真人,请吧。正在这时,李壬听见破空之声,两道金乌光华,从窗边划过。李壬好奇心起,披衣起来扒到窗前往外看,房内无灯,但见外面两人满身光华,站在水上:一个是道装中年人,一个是金衣佩剑青年,手中牵一凶恶的大狗。金衣青年神情诧异地说:‘噫!我明明见到这里有一大船,灵獒也嗅到味道,才去把五叔你请来,怎会现在毫无踪影?’中年道人四处看了看,冷笑说:‘这里符光隐隐,有高人在此,我们走吧。’两道金乌光华飞起,青年似不甘心,回手扔出一颗绿豆大小的东西。李壬只听一声轻雷,火光耀眼,一闪而灭,船身震了一下,吓得李壬赶忙躺在床上不敢动。

梅公子与七娘缠绵数度,在她身上,如卧重棉。到了床上,七娘与白天判若两人,极为放荡迷人。梅真虽接触过女人,但从未如此销魂,因而无比怜爱。后半夜,梅公子极端疲劳,拥着七娘睡去。到四更天,突听索琅一声,梅金书的宝剑出鞘三寸,光华耀眼。金书醒来,似觉七娘浑身战抖。他紧尽搂住她,轻声安慰说:‘你不要害怕,这剑是我祖上传下神物,遇事即自动出鞘示警。’说罢要起来看剑,不料七娘竟撒起娇来,嗲声请求:‘请别离开我,把我抱紧。’梅公子越加怜惜。突听房顶有一青年声音小声说话:‘五叔,今晚灵獒真怪,平时辨味入微,今晚闻到味道,到这里反而丢了。’有低低犬吠声,‘灵獒说嗅到白家小婢子气味,莫非有鱼腥?’轻声一笑。另一声音说:‘琪儿不要乱说,白家几代,已归峨眉山莲台三圣座下,很得宠爱,你要放尊重些。’青年声音说:‘五叔,你老人家越来越胆小了。不要说别人听不见,就是听见,难道不知我们金乌宫的名头?’另一声音说:‘不是这等说,白姑娘的情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办自己的事,追拿逃妾,取回至宝,不要节外生枝,走吧。’破空之声,随之寂然。

梅公子觉得七娘仍在抖,就紧紧把她搂住。房顶上的话,听得很清楚。李壬曾告诉他,一位红痣美女白琼珠爱上他,并赠宝珠。但他未与白琼见过面,也无只言片语交谈,毫不相知,而眼前人,却以身相托,结为同心,自己也越来越怜爱,一定要尽力帮她。早上醒来,见七娘坐在床前,手中把玩琼珠。七娘虽然起床,仍只穿着内衣,甚是性感。她见金书醒来,就把脸贴上说:‘公子,昨晚宝剑出鞘,真吓了我一跳。这颗宝珠很美,是你心上人送的吧?’金书想起昨晚房顶上的话,就说:‘哪里,你要喜欢,就送你。’七娘辞道:‘这样贵重的东西,七儿如何敢收。不过如给我孩儿看看,开开眼,倒是难得。我女儿虽出身世家,但从小被赶出,未见过珠宝为何物,可让她见识见识。’金书见七娘不似昨日悲戚,神色开朗,愈加美丽,就说:‘你拿去给孩子玩吧,这不是真正珠宝,待我回船,取些银来,为你买几件首饰。’七娘感动地说:‘遇到侠义公子,真是我的福份。’金书笑说:‘遇到你,也是我的福份,我把你带进京吧,同我一起过。’七娘不信:‘公子真不嫌弃我?’金书说:‘我很迷恋你,想是前缘,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七娘说:‘如果你要我,七儿自然只属你一人。’金书心动,又拉着她亲热一番。

七娘服侍公子梳洗,吃过早饭,金书说:‘我回船一趟,你恐怕也要回家照看孩子,下午在这里见吧。’七娘点头,公子给了她两大块银子,回到船上,去见李壬,两人把前夜的事说了,觉的所见所闻两人一狗,可能是同一拨人,深感奇怪。李壬又说:‘兄有艳遇,可添风流,但似不应将琼珠送人,即使不接受白姑娘之情,也应原物璧还。’梅真笑道:‘想是我在情中迷乱,有欠考虑,好在她也不要,今天我买些珠宝换回。’又说:‘说也奇怪,我不是没见过女人艳姬,却对此女迷恋很深。’李壬旁观者清:‘或许你过去交往的大都在20以下美丽非常,却不大贴心,这是一位成熟女人,你从未接触过。’梅真觉得有理,在船上睡了一觉。下午,金书回到悦来栈,终见她翩然而至,金书大喜,如获至宝。七娘今天穿浅蓝的素花衣裙,极显妩媚。金书拿出所买几样金银首饰,给七娘带上,说:‘这个地方太小,没什麽好东西,只买了一串珍珠项链,等到了京城,再买好的。’七娘谢了公子的礼物,取出琼珠,给公子挂上,说:‘小女见此宝,十分欢喜,而且她一直咳嗽,挂上这个觉得清凉舒服,就不再咳嗽了。’梅金书的公子脾气又犯,见了七娘,忘了李壬所嘱:‘既是如此,就把这珠送与小姑娘吧。’七娘笑说:‘怕你的心上人不依呢。’金书想起,白衣人送他时,传有用法,当时未在意,就说:‘我告诉你此珠用法,你明天回家收拾一下,我接你和女儿上船。’七娘说:‘多谢公子。’

折腾好半响后,与七娘在房中对饮。平时金书酒量甚大,这次不知为甚麽,三杯后即醉倒。七娘将他扶到床上,自己和衣躺在公子身边,却抱着琵琶。到了三更,忽听对面房上,一个女子声音:‘无耻贱人,妄图我的宝珠。’一道白光,穿窗而入,直射七娘。七娘拨动琵琶,琴孔中射出一道乌金色光华,将白色剑光敌住,一边说:‘白小姐息怒,不敢占用贵宝,不过暂用,救我女儿性命。薄命人也不敢贪图公子恩爱,不过以身报德,过此一劫,必将原璧归还。’对面房上白衣人醋意大发,怒道:‘放屁,公子是你私物麽,可任你处置?今日姑娘惩你勾引之罪。’白光刺击越急,精芒四射。七娘怒道:‘给脸不要,休怪我狠。’抽出梅公子宝剑一挥,一道翠虹,夹七颗金星射出,外面女子惊叫一声,连白光不见。

孟七娘真名令狐孟翠,原龟兹国王妃,王死后前妃嫡长儿子继位,按龟兹风俗,所有庶母转为新王夫人。孟翠已随父游历过西洋东洋诸多国家,尤其仰慕中原文化,不能接受此陋习,逃了出来,龟兹新王认为奇耻大辱,派人追杀,幸得金乌宫七公子金琪相救,却强纳为妾。金乌宫乃剑仙大派‘三宫’之一(离朱宫,凤凰宫),势力浩大,七公子花天酒地,身染恶疾,没有子女,广纳姬妾,均不怀孕,孟翠身具异秉,竟然身怀六甲,七公子金琪大喜,希望生个儿子后,自己可以得到父亲金乌法王的宠爱。不想生下的是女儿,又先天有病,弱而又丑,公子不由大怒,不但把情爱变为怒气,酒醉后甚至虐待打骂母女。孟翠不堪,携女逃走,并带走金乌宫至宝铁琵琶,是新婚时七公子赠她的。这还了得,金乌宫派人四处缉拿。孟翠带着女儿,东躲西藏,化装重病母女,乘船东下逃走。金琪亲自和五叔来擒拿,幸亏黄河教锺真人的符篆,隐去船身保护了她,未被发现。同船行来,她也动心于梅公子的风流英挺标格,但不敢轻动,后见公子得到白琼的内丹宝珠,正是遏止女儿令狐梅热毒病症的至宝,一举两得,又可满足久旷年轻女人的渴求,遂以色诱、以身许。借得宝珠,知道这不能根治女儿的病,也不敢久占,还想寻找万年寒甲,但对梅公子,不敢期盼过高,哪会专注自己一个两婚带仔的女人,故决定仍采取躲藏的办法,让梅公子大失所望,相思不已。至于仇海,不是去谋图不轨,反而是孟翠召他,以金乌宫声势逼迫其打听治疗小梅的方子,仇海不敢不遵。从梅公子处,得到白琼仙子的内丹,又学到用法,让小梅吞吐运功,大有起色。还想求得万年寒甲根治,又怕龟兹刺客和金乌剑仙,真是困难重重。更没想到的是,与梅公子两夜欢愉,竟暗结梅家珠胎,这也是因为孟翠身具异秉,梅真天纵奇才,两强相遇,龙争虎斗,爆发强烈火焰,结出奇花异果。孟翠后来发现自己怀孕,慌了手脚,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千难上加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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