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女婿小说>仙侠武侠>飞剑奇情> 第09回 夔府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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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回 夔府艳遇(1 / 2)

珠儿来告别李壬时,众目睽睽,全船皆知。那以后,仇海和武拐子,口中不言,对李壬添了十分敬意,更不用说船老大和船工,简直就是敬畏。黄河剑仙平凡真人锺元才不过一笑置之,他另有重任在身,对这种小儿女痴情,极为宽容。李壬觉得应向梅真公子有个交代,尽管还在怀念珠儿的悲哀中,忙忙到他舱中拜望。梅真一见李壬大喜笑道:‘不想波浪兄弟貌似老实,却结有仙侣,享此艳福,快来讲与我听,让哥哥也帮你欢喜欢喜。’李壬笑说:‘不敢不敢,彼此彼此。’梅真笑说:‘这就不通,怎麽叫彼此彼此?我不过喜到青楼厮混,那能比你那小仙女,凌风飘飘,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何况老弟。’李壬笑道:‘金书兄难道忘了赠珠人,那位有美人痣的白衣美女,和追杀怪鱼的剑仙娘娘?’梅公子疑惑道:‘难道我梦中人和那剑仙美娘确是同一人,是位仙家女子?’李壬故意拖长声音说:‘然-也-。’

梅公子喜爱美色,一听大喜,忙问:‘弟何以得知?那白衣红痣美女同你的小娘子有什麽瓜葛麽?’李壬说:‘空口无凭,你把得到的宝珠拿出来。’梅真取下递过,原来他已穿一红丝线挂在颈上。李壬笑道:‘好珍贵呀,想是睹物思人,日亲芳泽。’梅真俊脸微微一红:‘佳人所赠,本不敢唐突,无奈一股幽香,令人不舍。’李壬笑道:‘珠尚如此,何况人乎?’梅真假怒:‘你再罗索,兄就要饱以老拳了。’李壬忙说:‘息怒息怒。你这颗珠,乃旷世奇宝,名为琼珠。’张口吐出一珠,‘这一颗,叫瑶珠。你看两者相似,琼珠略大,成椭卵形,有七窍,瑶珠较小,却滚圆,有九窍。这两珠乃是祖上传下,属两姐妹,芳名正是白琼珠和白瑶珠,或白琼和珠儿。’梅真道:‘这果是一对神仙姐妹了,不知她们的出身和师承如何?’李壬说:‘说来话长。’津津有味地把同珠儿从小认识,两情相恋,和见到白琼的情况讲了。

出乎李壬意外,梅公子越听,脸越变色,笑容渐无。李壬讲完后,梅真问:‘你说的可是真事?波浪兄弟不要欺我。’李壬道:‘我和珠儿,可谓青梅竹马,自小相爱,因年幼不懂婚嫁之事,才与张氏成亲。珠儿谅解,也不逼我,且以情人相交,我心中颇觉对不住她。这等大事,我岂能说谎。’梅真沉吟道:‘这样说来,她们乃是鱼仙……不是人类了?’李壬说:‘天地间以情为贵,何况她们生具人形,只要两情相悦,有何不妥?’梅真深思地说:‘我的情况与弟不同。我这次进京,除赶考外,还要完婚。此外,不瞒你说,昆仑教姬大教主已收我为关门弟子,传了一些内功心法。我虽因俗事缠身,未认真修为,但打算在红尘中经历一番,留下子孙后,就要上昆仑求仙。按我推想,我师定不准我同白小姐来往。’李壬颇不以为然,心中暗想:好一个秀才举子读书人,名门正派小弟子,可以去烟花柳巷,却不能真诚恋爱。但又一想,他毕竟与自己不同,自己与珠儿是自小相亲,以后相爱,而他与白琼素不相识,也难怪他无情。倒是白琼,情感轻抛,将来恐要受苦呢。反复又想,像梅真这样的像貌才情、风流倜傥,那一个女孩子能不一见锺情,坠入爱河?想到此处,不由一笑。

梅真玲珑剔透,自然看出李壬不悦,就转移话题,说:‘波浪,你看船上众人客,待兄告诉你:这武拐子乃是昆仑门下,借昆仑之威,掌握川东丐帮和船帮,你看船老大对他如何毕恭毕敬。他不知我,我却知他,论辈份比我还低几辈,但本领比我高,可惜我还腾不出功夫习剑。这仇海是个江洋大盗,似乎是崆峒派的门下。平凡子锺真人是黄河教剑仙,要参与这次巫山涡渊剑仙大会的。巫山将有一番热闹,你我可以开开眼界。只有这生病的母女,我看不出是什麽路数,但也绝非常人。’李壬惊道:‘这小小一只船,竟卧虎藏龙。那生病母女甚是可怜,我告诉过你,那当母亲的有殊色,可能怕人看见起歹念,故终日以巾遮面。但连我都看到半面,怎能遮人耳目?我觉得仇海有霸占之意。’梅真惊问:‘你如何得知?’李壬说:‘我有两次见仇海潜入那女人房舱,随即传出低低惨叫声,仔细一听,又没有了。’梅真大怒:‘若有此事,我定杀那贼。’说着剑眉竖起,怒气满面。李壬想,这梅公子确是侠义心肠,难怪女人爱他,便说:‘下次再有动静,我定唤兄。’

船到了夔府,要停三天装卸货物。仇海一如既往,有一帮江湖好汉将他迎走。武拐子也柱着铁拐,一瘸一瘸地上岸去了。梅真和李壬一起,要游览名胜古迹,给了梅喜、李义一些银子,让他们自己去玩,六禄和梅喜合得来,一会就走得不见,把老头子李义扔下不管。李壬仍沉浸在对珠儿的怀念中,梅真千方百计为他排解。夔府是川东门户,又是三峡咽喉,千古重镇,名胜古迹很多。登山临水,赞叹凭吊,两人都是举人,自然是诗意才情,舒发一番。举人算有功名,但李壬穿着朴素,一领青衫,儒服儒巾,像个小秀才,梅真作武生打扮,衣饰豪华,着锦缎披风,挂长剑。到了下午,李壬要回船读书,梅真意尤未尽,告诉李壬,他可能晚上不回船,在岸上住宿,要李壬关注一下书童梅喜,李壬应了。梅真先找一客栈,名悦来老店,要了一间豪华上房,解下披风长剑,洗脸后略加歇息,然后来到对面一家很大的繁茂饭馆‘味思居’,打算好好享受一下美酒佳肴,他从小嗜酒,豪饮如水。三杯下肚,酒往上涌,觉得独饮有些冷清,突然听到一个柔和、低沉、悦耳的声音:‘公子爷独饮寂寞,小妇人唱一曲为公子佐酒如何?’

梅金书抬头一看,是一个身量甚高、黑衣黑裙、二十五六岁、怀抱琵琶的妇人,细腰长腿、体态丰腴,颇有风韵。只是明眸皓齿中,显眼窝较深、眼珠淡蓝、鼻梁高挺,有一种特别的神情和异国美貌。梅公子立被吸引,客气地说:‘我正需人陪伴,请坐。请问贵姓芳名?’女子低头坐下,小声回答:‘小妇人孟七娘,公子就叫七儿好了。’梅公子问:‘七娘,能饮一杯酒麽?’七娘答:‘公子赐饮,小妇人不敢辞。’梅公子大喜,斟满一杯。七娘谢了,用袖遮着手端杯,一饮而尽。她行动很得体,举杯只露出十指尖尖,但也可看到手指修长雪白。梅公子说:‘此处唱曲不便。’叫小二把酒菜移入雅座单间,令孟七娘侧坐。七娘调了调弦,梅公子说:‘不要俗套,来金戈铁马,或边塞风光。’七娘领命,琵琶叮叮冬冬响起苍凉的声音,她轻声唱起: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芦,笼盖四野。她的声音,有点谙哑,却有一股磁性,浑厚逾常,极具魅力。歌中,梅公子击节赞赏,他深通音律,乐曲高手,懂得欣赏。赞叹后,令她饮酒吃菜,并问:‘你这琵琶似非木制,声音雄浑。你不是汉人吧?’女人略动杯著,回答说:‘小妇人弹的是铁琵琶。祖上来自龟兹,但已三代汉化,家住西北,不幸流落在此,女儿又病,不能回家,无奈出来卖唱。’说罢泪光莹然。梅公子十分同情,就说:‘想是缺钱,我有心助你,只是身上所带不多,你愿同我到对面客栈去取么?’女子点头。

两人来到梅公子房内,女人放下琵琶,取去头巾,脱去外衣,里面是半新金色紧身小衫散脚长裤,越显身材美妙、颜色娇艳。她熟练地为梅公子打水洗脸、宽衣、脱靴,神色毫不轻佻,但做服侍人的事,熟练而细致、体贴,令人舒服。她给梅公子砌上茶,梅公子请她坐下,用龟兹语说:‘你必然有不幸的身世,你如愿意,可以告诉我,我看是否有能力帮助你。’七娘诧异,也用龟兹说:‘小妇人出身西北将门,祖上立有军功,后来家道中落,嫁与大户人家为妾,丈夫喜新厌旧,又因我只生一女,被丈夫赶出家门,不久又要将我母女杀死。幸亏有人怜我、报信救我,我带着女儿,展转南逃,丈夫家势力很大,派人追杀,我只好隐姓埋名,躲藏在此。’梅公子沉吟:‘若你光是缺钱,我帮你较易,若是涉及世家大族的家事,我就有些无能为力了。’七娘道:‘小妇人不过混一日算一日,若非为了孩子,死何足惜?但孩儿幼小无辜,当娘的不能给她荣华富贵,总要为她找口饭吃,活一条性命。’说罢轻声啜泣。梅公子说:‘以你的姿色、技艺,嫁一人家,本份度日,也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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