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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界碑石之战(1 / 2)

水岸背倚“界碑石”,在他的背后就是“逸湖”,但他却懒得回身看上一眼,想先前早已经将这方圆之地勘察个通透,而他们在此已至少停留了三个时辰了。而人通常三个时辰就已足够能美美的睡上一大觉。这一夜行来,竟不得合眼片刻。

然而,即便水岸不能睡,可当听到在他身侧的班手所发出的酣睡声,水岸的眼皮也不自觉得有些沉了。

终不得有丝毫睡意,想后续之人依旧不见踪迹。但以过往之经验,就算有变故发生,但正像宋玉曾经说过:“该来的必定要来,躲也躲不掉!”。

而水岸更是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是怎么也急不来的,特别是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战役后,对于战况局境之轻重缓急,水岸自是分得清楚。

只不过,眼下的普罗多莫之战恐怕将是水岸所遭遇过的最诡异难测的一战,而究竟怎样一个结局也许只有老天才知道。

可是,水岸依然坚信。因为只要有宋玉在,那么无论是多大的风浪,他们也必定能闯得过。

而这时风恍若就大了起来,从逸湖吹来潮湿热烫的气流顿时让水岸感到不适。诚然,水岸出身于‘水府’,但是当面对此等令人惶恐的冷热潮湿浑若两重天的境况,水岸也不禁有些怀疑:冥冥中难道真的有一种诡秘在作祟?

为了消除内心之怀疑,顺其自然,水岸抬眼向前望去。而就在不远处,一弯溪流的岸边,正生长着一从从,一簇簇浑若水仙的植物,甚是惹人。

然而水岸的目光却没有停留于其上,当目光一个转折,原先波纹粼粼的水面上仿佛有涟漪,一圈一圈的,渐而扩散了开去。

水岸暗自揣度水兽是否已经就在那水里。对于水兽,有时候,水岸真不知道是该用人还是以怪物来论之。其虽与水岸同为师出“水府”,但相对水岸以后天而得“水之性”,水兽之来却恍若与生俱来。

俱传水兽的母亲于水中分娩,因此水兽天生对水就有一种依恋,仿若水中才是他真正的归处。不过,也正是因此,当水兽有了这样一个人近似于鱼的天性,从入洞,出洞,一直到目前水岸所在的“界碑石”,谁会想到水兽始终“游”在水底?而敌人一旦想不到,无疑对未来战局之走向相当重要。

波纹状的涟漪渐渐淡去了,忽然似有一个水泡就自那水底浮了上来。看到这里,水岸不自觉的就微笑了一记。

这时,天边最后的一缕残辉终于散尽,就在水岸感叹夜晚瞬间就要来临之际,一人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从水岸背后的逸湖的那一方向处晃了过来。

“嗨!还醒着了没?”那人浑若亲热的拍了水岸的肩一记。水岸终于是皱了一记眉头,因为他知道,他回来了,他又要与他罗嗦了,而他正是那个一天到晚、精神旺盛、更是说个没停的无望生。

还醒着!”水岸答道。

“呵!精神着呢!”无望生在惊诧的笑了一声后,转首看向水岸身侧的班手,而此时班手的鼾声似比先前更大了许多,真可谓是用鼾声阵阵来形容也不为过。

见状,无望生撇了撇嘴,便开始说道:“我说水岸兄,怎么回事?这班木头莫要睡死过去了。我可听说这睡觉打呼噜是一种要不得的毛病,相当麻烦的。就算先前一路上就看他忙东忙西的,像个小蜜蜂似的绕来绕去,可绕八卦也莫要这么费劲?”

说话时,无望生的眼光不停的瞟看着水岸,但水岸木青脸,紧闭着嘴,更无一丝接过话题的意图显露。试想当一个人遇上像无望生这般能对着蚂蚁都能说上半天没完的人,谁都会如水岸一般只能在内心无奈的苦笑。

见水岸没有接过自己的话题,无望生却丝毫不在意,就听他继续对着水岸说道:“我现在真有些相信这逸湖有些古怪了!”闻言,水岸心中一动,正要问个为什么?偏没想无望生自己先抢着说道:“刚才你知道的,不对,不对,不是刚才,就是那个一、二、对!是三个时辰前,我不是在这石头旁边,看着蚂蚁打仗来着?呵!这仗打得!我当时想,何苦来着?这里什么都有的,你说是不是?但是,虽然一边的蚂蚁被打败了,被干掉了,但当时我就知道,被干掉的跟我们四个一样,只不过是个先探探路的小分队。想大部队在后面了。”

“后面怎么了?”水岸终于等到一个无望生喘气的机会,方才得以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无望生显得非常高兴,简直用红光满面来形容也实不为过。无望生立即说道:“呵!蚂蚁打仗我见得多了,可这次最让我感兴趣,你知道为什么?哈哈,原来蚂蚁也会耍无赖的。这蚂蚁洞明明是在这石头后面的,有另外的蚂蚁来犯,如果是我,当然是要拒敌于门外,明显天时、地利占优,加上兵力上更是大大的占忧,为什么还要让它们过了这分界线!”说到这里,无望生用手一指“界碑石”的边缘。

虽然水岸早就知道了以“界碑石”为界线,两面的土色明显有区别,但还是忍不住顺着无望生的话题而再次看了那里一眼。

见水岸如此配合,无望生说话起来更是声情并茂了起来。无望生仿若愤怒极了的一指界碑石这一侧的那个蚁洞。

“无耻!居然为求一胜,而让战火烧到国土以内,以十倍,百倍,千倍于敌之兵力,你们当然大获全胜了。说实话,我都有些不服气,因为无论从个头、体重,以及作战的勇猛,从逸湖那边过来的蚂蚁都要高出一大块。基于这种不服气,我悄悄的跟在一个看来应该是起到联络作用的蚂蚁后来,跟着它沿路返回,不过,想小心过头了,一小段路,居然爬了一个时辰,累死我也!”说到这里,无望生作抹汗状,果然其额头上汗水涔涔了起来。而水岸听到这里简直是哭笑不得。

“不过,累归累,累的好处就是,既然悄悄的跟着爬,一是、双手掌心必须向下要着地;二是因为太慢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耳朵在无聊等待时竟贴着了地。当我爬到近一个时辰,我终于发现一个问题。嘿嘿!首先,有震动,一点一点的震动,越来越有震动,当我离逸湖近了一丁点,似乎震动就强了那么一丁点。另外手上感觉有震动了,我耳朵当然就更不能闲着,这一路听过来,就好地里面呼噜路的,就跟。。。就跟。。。班木头打鼾一样的。先前我怎么就听不到,感觉到的呢?愚蠢!”无望生自责般的拍了一记脑袋。

闻言,水岸半天作声不得,关于无望生的适才的说法,水岸甚至不敢有丝毫的怀疑,甚至恨不得立即也如同他一般掌心触地,耳贴地听。但是水岸知道他肯定会如其初次勘探时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听不到的。

而无望生之所以能如此,因为他正是来自于听觉、触觉、视觉都要比常人灵敏一百倍的“灵异门”,而无望生更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这究竟预示着什么?”水岸禁不住长吁了一记。也就在这时,就见远处,正是在溪岸长着水仙植物的那一处,似有鱼越水面的声音,而其声落在这已经黑沉的夜色中就显得分外的清脆。

“哈,好大的一条鱼。”黑暗中,无望生冲水岸挤了挤眼睛,顿时低下了身子。

“终于来了!”班手冷哼一声,猛的睁开了双目。

直如无可视物,一切寂暗沉沉,空气中似有一种诡异肃杀的气氛。偏在这等压抑得连水岸也不禁生出些许紧张的时候,无望生的嘴巴依然不得半刻闲停。

“一、二、三。。。。十七、十八,呵!竟然一下子就出动十八个!好家伙!”无望生低声的窃笑着。闻言,水岸原先直如崩紧了的心弦顿时一松,想水岸虽时常不耐无望生对其说个没完,但对于眼下之境,无望生的这一句无疑相当重要。顺其自然,水岸看了一眼身侧的班手。

班手的双目一瞬不瞬盯视着前方,在这“界碑石“方圆十丈的范围,想他早已经布下了机关杀局,而班手正是出自山北的“妙手班门”,机关学也当是其看家绝活。

“三、二、一!刺!卷!中!哈!一下子就中了四个。”无望生的话音未落,就听远处传来人之闷哼跌倒的声音,即便其声被一种诡异的、人为的减到微弱几不可闻,但以水岸之识,当是知道必为人之临死前所发出的声响。

水岸顿觉心中欣慰许多,同时对宋玉能将班手、无望生、水兽这样奇绝的人物调配给自己统率更是大为感动。

但是,水岸终究未察觉此时班手的神色变化,夜色的黑暗终究掩盖不了班手眼里闪烁出来的惊讶之色。班手所惊不是为敌人的诡异难测(连死的声音都要湮灭的诡异),而是来自于无望生。

班手在那一处布设的机关杀局其名:“三绝”,其中第一绝最为关键,其解为:以班门秘制的“遁天丝“为引来瞬间牵动另两处各名“棘”、“卷”的杀局。因此即便敌人以蛇行错落而来,因一人牵动遁天丝,而方圆之内俱受株连。可谓巧妙得不着一丝痕迹的杀局。

但是从无望生适才言语中,班手就知道,这样一个在外人眼里根本天衣无缝的杀局却已被无望生提前窥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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