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八章
1.加美律师楼日，内
赵光：梅太太，事情都办好了。这是车辆过户的文件，您查一下……
程蕙感谢地接过文件匆匆看了一下。
赵光：梅太太……您真的要把子爵大厦的房子租出去？
程蕙：是的。那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着太冷清了，而且，很多东西让人……
赵光：是的，是的。我理解。可您打算住到哪里去呢？
程蕙：噢，我在近郊借了一间房子。
赵光：不会不方便吧？我可以帮你留心找一处好一点的住处……
程蕙：噢，不需要了。小妹已经帮我都办好了。
赵光：那好。你安顿下来能不能给我留个地址？这样，我也许可以常来看看您……
程蕙：好的。真是太谢谢你了，赵律师……
赵光：叫我赵光吧。我跟子寒也算是朋友……
等在玻璃门外的程红忽然推开门。
程红：你们好了没有？
程蕙：噢，差不多了。赵先生答应帮我们留心找人租房子……
程红：据我所知，律师可是按时间收费的。
赵光和程蕙都被她冷冷的话语说愣了。
2.大街上日，外
程蕙姐妹从律师楼里出来。
程红：那个律师对你不安好心。
程蕙：别胡说。人家只是同情我们……
程红哼了一声。
程蕙过去，摸了摸那辆灰色的跑车。
程红：是辆好车子。可惜不再是我们的了。
程蕙一脸释然地随她往前走。
程蕙：养这样的车太贵了，反正我们也用不上了。哎，小妹，你什么时候有了架照？
程红：啊？噢，我没有架照。我只是跟朋友随便学的开车。姐，你真的决定了吗？
程蕙：我？
程蕙有些犯愁。
程红：姐，你不要跟我说你要打退堂鼓噢。你想想你的丈夫，你的儿子都因为那个女人……
程蕙：我有时候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谁的错……
程红：可那天你悲痛欲绝……
程蕙：那天已经过去了……
程红沉下脸。
程蕙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程蕙：不管怎么说，房子也租好了，我先搬过去看看再说。
程红这才缓和下来，拉着姐姐往前走。
程红：姐，叫我说撞死她算了……
程蕙：别胡说，那是犯罪……你就是这样胡来，所以才让人担心……
两人渐渐走远了……
3.秦川家夜，内
秦川家一片黑暗。
秦川回到家，打开门厅的灯。
秦川：筠瑶，筠瑶……回来了吗？
他看见门厅里放着买回来的菜，冰冻食品的水已经烊在地上。
他忙把自己的公文包放下，脱了外套，拎起食品，往里面走。
他忙碌地把东西分门别类放进冰箱，又找了拖把准备去脱门厅里的水，忽然发现客厅里有一个身影。
他扭开灯，才惊讶地发现王筠瑶抱着沙沙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秦川：你回来了？
王筠瑶：嗯。
秦川：那你怎么不开灯……
他拿着拖把朝门厅里走去。
秦川：东西买回来也不放冰箱，你看看，这水……
他一边拖地板，一边说着。
他扭过头，惊讶地发现王筠瑶站在客厅门边。
秦川：你怎么了？
王筠瑶忽然哭着跑过来。
王筠瑶：秦川，我……
秦川：好，好，慢慢说，怎么了？
王筠瑶：我不知道……你怎么才回来？
她忽然不怕了，好像有些生气地责怪丈夫。
秦川：今天在单位里加班，有些照片人家急着要……
王筠瑶：那你就不管我了？
秦川：没有啊。
王筠瑶：人家等你好久了……
王筠瑶幽幽地说着，往里面走去。
王筠瑶：这房子好大，一个人好害怕，你又不回来……
秦川有些蹙眉地看着她的背影。
秦川：吃饭了吗？
王筠瑶：你没回来，我怎么会一个人吃饭？我就一个人在这里等，等……
秦川叹了口气。
王筠瑶：你不过来抱抱我？
秦川走过去，勉强抱抱她。
秦川：我去做饭，你等着。
王筠瑶有些委屈地噘起嘴。
秦川走进了厨房。
4.秦川家厨房日，内
穿着淡蓝色睡袍，头上包着毛巾的王筠瑶正在大呼小叫地跟厨房里的一锅牛奶做斗争。
王筠瑶：啊，啊，怎么回事？出来了，出来了……
牛奶正在往外溢。
王筠瑶手忙脚乱地企图把牛奶锅拿开，却烫了一下，牛奶锅掉在地上。然后，她扶着头上毛巾的左手一松，毛巾掉下来。她被自己的杰作愣住了，傻乎乎地看着毛巾浸在牛奶里。
秦川刚洗完澡，擦着头从里面出来，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看见王筠瑶一副狼狈样，愣了一下，然后大声笑起来。
他的笑声却令王筠瑶像小孩一样大哭起来。
秦川止不住笑，赶忙跑过去。
秦川：怎么了？怎么了？
王筠瑶甩着手往客厅里走。
5.秦川家客厅日，内
王筠瑶：哇……
秦川：你怎么了呀？
王筠瑶：你笑我，你笑我……人家想给你做顿早饭，你笑人家……
秦川：好，好，我不笑，我不笑……
秦川强忍着笑。
王筠瑶：你骗人，你心里在笑。
秦川：没有，没有。肯定没有。我的小百灵鸟起得这么早，这么用心给我做饭，虽然做的是新式的牛奶泡毛巾，可我怎么能笑话你呢？
秦川还是想笑。
王筠瑶：你还是在笑……哇……
王筠瑶又大哭起来，秦川亲热地哄她。
王筠瑶哭着哭着也笑起来。
秦川：好了，好了。还是我来做早饭，伺候老婆大人吧。
王筠瑶：不应该啊？哼。
两人一起高兴地走向厨房。
6.秦川家厨房日，内
秦川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跟站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王筠瑶说话。
秦川：筠瑶，你今天是怎么了？昨天晚上还很生气的样子，好像我欠你十吊钱。今天又这么好心，想到做饭了？
王筠瑶拿起一个苹果，吃起来。
王筠瑶：今天天好。
秦川：天好？
王筠瑶：天好，心情就好呀。
她咬了一口苹果，靠在料理台边。
秦川：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哭哭啼啼的……过来点，让我拖一下……
王筠瑶：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结婚综合症。有时候，我回到家，看不到你，家里空空荡荡，黑骨龙冬的，我就觉得好怕，好怕……
秦川笑了一下。
秦川：好啊，这下你可离不开我了。
王筠瑶：我是跟你说真的。自从上次看到梅子寒的跑车……
秦川抬起身子，警告地竖起食指。
秦川：别又说这个……
王筠瑶：反正这里是乡下，人也看不见一个。我一个人回来，就赶紧赶紧地跑，老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王筠瑶做了个颤抖的样子。现在是阳光明媚的白天，她没有任何恐怖的感觉。只是表演着好玩。
秦川：这倒是。这里是偏了一点，可是买到市区，就没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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