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的傅红雪
“天涯远不远?”
“不远。”
“人就在天涯,天涯又怎么会远?”
一如《流星·蝴蝶·剑》般如诗的散句,只是这篇《天涯》中显得更为苍茫了,虽然没有那么凄美深邃,却是模糊而透亮的,又有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在《天涯》中仿佛只有傅红雪一个人,其余的都是陪衬。他们模糊不清,变化多端,仿佛徘徊着的影子,伴随傅红雪走过。
傅红雪,是最美的名字,冷寂而眩目。他为仇恨而生,为仇恨而活,直到有一天发现那仇恨并不是他自己的仇恨。
“我也不恨你,我已不会再恨任何人。”叶开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句话。那次,傅红雪没有倒下去。
他就以那种奇特而笨拙的姿态一直走着,他走得很慢,却绝没有停下来。苍白的脸,漆黑的刀,还有空虚而苍凉的灰白,在夕阳下。
《天涯》中的傅红雪,是没有叶开的傅红雪,也是从仇恨中脱出的傅红雪。“他的刀如天涯般辽阔寂寞,如明月般皎洁忧郁。”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还有他走过的路。
这时的傅红雪,心已清明了,他心中没有仇恨,他总是真心为着别人,只是对自己或仍迷茫。
“何处是归程?”
“归程就在他眼前。”
“他看不见?”
“他没有去看。”
也许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也许他已经寂寞惯了,也许他在仇恨中浸得太久,然而当他看到明月心他抽搐了,当他帮卓玉贞室中产子他感到了宁静欢愉,当他听到哀暮之音他挣扎了。
明月心,卓玉贞,疯和尚,钟大师,公子羽,这些人的面目变幻着,或美丽,或奇异,或苍老,在支离破碎的苍茫中引导着我们,也引导着傅红雪。虚虚实实,生死悲欢,就是在痛苦中突破!
傅红雪终于做出了痛苦的决定:“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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