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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祖师爷(1 / 2)

前面“四小咬”的章节里讲述过,宝财笑话伙计们身上虱子多,半路上打尖歇脚时,脱光了裤子,露着屁股捉虱子不害羞。当时马保说他:你入伙我们马帮,我们经历过的,你都会经历到;我们没有经历过的,你都有可能碰着……果真没几天,马保的话就应验了,他也顾不了害羞,跟大伙一样,打尖歇脚时,跑到当阳背人处脱光裤子,捉起了虱子——按照马保的话讲,我们马帮伙计是虱子大王,你宝财也会成为虱子大王;我们马帮伙计是屁痨,你宝财也会成为屁痨。过了没多久,后面这句话又应验了,他果真成了屁痨了。不过,他这个屁痨不全是吃烧蚕豆吃出来的。有一多半是被吓出来的。

宝财入伙马帮,还认了老把作为干爹,从此跟着大伙走南闯北,步入赶马生涯。他年纪还小,力气也小,只是一个“候补队员”,起驮子、卸驮子这种重力气活,还不须他插手。路上行走,他帮着老把作背背酒葫芦、行囊袋什么的,颠前跑后当“勤务兵”;打尖歇脚时,帮着伙计们照料骡马,提水、找柴禾烧篝火。到了当天的住宿地,安置停当,他得帮着伙计铡草,喂马料——当然,半夜喂马料就不用他干了,半大娃娃瞌睡大,喊不起来。

半夜给骡马喂料是马帮的惯例,因为骡马负重走长路,除了马帮打尖歇脚那小会,得松闲下来吃一会儿料,其余的时间都在路上行走,根本没有机会去啃草。只有到了住宿地,卸了驮子,进了马厩,才能稳稳当当地吃上一饱。在许多情况下,马帮赶到住宿地,一切安置妥当,天也快黑了,给骡马安排一顿“晚餐”外,晚上还得上一回夜草,半夜吃饱吃好,第二天上路,才有劲负重。

老百姓中常有这么一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其实这是把马帮喂夜草这个惯例拿来作比方——很不恰当。那些闲散牲口,或是催膘待宰的牲口,白天就逍遥自在,一整天有时间啃草皮,早早地就吃饱喝足了,晚上只是好好休息而已;就是宰杀前加料催膘,也只在天黑前上好草料,不须摸黑劳累,半夜添草(耕地犁田出苦力的牲口,白天没有时间啃草皮,晚上也要上夜草)。马帮骡马,晚上要给它添料上夜草,不图它上膘长肥,强壮健康,负重有劲就行。所以,就赶马人的心里话说,“马无夜草不肥”应该叫做“马无夜草不行”,或“马无夜草不壮”较为恰当。因为肥胖跟强壮是两码事。比如,有的人吃得好、闲得好,长着一身肥膘,挺着一个啤酒肚,胖得跟过年猪似的;而有的人勤于锻炼,勤于劳作,身体健壮,虎背熊腰,如李小龙、成龙、释小龙、阿兰德龙……这些“龙”们的身体,那才是顶呱呱没得说!

宝财年纪小,瞌睡大,用不着他给牲口上夜草,不过睡觉前给老把作倒好洗脸水、洗脚水,已是他的分内事了。以前这些事都是赶雀干,他入伙马帮,便由他顶上了。有人可能会说:酒葫芦、行囊袋,何必要人背,往骡马驮子上一挎,不就行啦?

其实,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骡马驮子上挎,就是酒葫芦、行囊袋,不能乱挎上。这两样东西跟老把作的命差不多,本来是他自己背着才合。那酒葫芦里装了酒倒不稀罕,只因他有一个习惯,马帮出行,走上一段路,他就想喝两口,酒葫芦背在自己身上,啥时想喝,拿起来,揭了盖就可以对上口;而行囊袋就重要得多了,就如白宝箱一样,里面装的东西多了,一条宽带上,两面缝了许多个包(北方人称这种袋子叫“褡裢”),各个包里装着不同的东西。老把作这个行囊袋里,装有钱财银票,火镰、花椒面、胡椒面、菖蒲粉、大烟土等等(花椒面、胡椒面等不是用来吃烧烤的,是准备的骡马生病时治病的马药,后面的章节里有介绍)。

一般的行囊袋是布料缝制,而马哥头的行囊袋是羊皮制作的。马帮出行在外,日晒雨淋是经常事,行囊袋里的东西,除了银子不怕水,其他的东西都怕水,用羊皮制作成行囊袋,主要是起防水的作用——就因为里面的东西重要,老把作一般不让别人背,生怕有人烂良心,背了他的行囊袋溜号,没有行囊袋,遇上事情无法应付,就只有抹鼻子望青天了。赶雀是他的本家亲戚,自己的亲侄儿,他放心给背;宝财是新认下的干儿子,随时跟在自己身边,信得过,所以放心给他背。

老把作放心把“百宝箱”行囊袋拿给宝财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前时在猫头鹰领地救下他,出于好心,让他跟马队一起出发,结果招来群狼袭扰,当时认为他是马帮的灾星、克星。后来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又认为他是马帮的福星、吉星。特别是老把作最相信迷信,认下他为干儿子,把“宝财”两个字还研究了一番——“宝财”,可算是人的名字。要是倒过来,叫成“财宝”,那就是东西了——金银财宝,荣华富贵,谁不想?谁不爱?老倌我把财宝拿给宝财背着,说不定会沾光发财呢!老把作有这么一个想法,所以便放心地把行囊袋叫他背了。而他代替了赶雀的“勤务兵”差事,连端洗脸歇脚水、甚至捶腿捶背都一并做了。而且他还感到非常乐意——做儿子的,孝敬老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无可非议。

马帮开拔,行在路上,时不时遇上路人,有几回,他听到有人对着马帮“骂”出“屁痨”的话来,有点莫名其妙,甚是不解,问马保道:“马叔!有些路人对着我们马帮骂‘屁痨’呢。我看咱马帮伙计又没有谁去招惹他,他咋会骂咱叫‘屁痨’呢?”马保回答:“啥叫骂哟!咱马帮上路,一路上马屁、人屁,接连不断,屁也实在是太多了。路人经常听到,当然要说咱们是屁痨了——其实,人家不说,咱们也有自知之明的。马帮堆里屁多,说下来该是‘职业病’,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你初来乍到,少见多怪,听到了便认为人家是在骂咱。而咱们是听多了,习惯了,不以为然,反而觉得人家是在‘恭维’咱呢。所以人家当面叫咱也好,背后叫咱也好,咱们从来不去计较——这已成了一种意识形态中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马帮被人骂做屁痨,可是看到马保那精神气,好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在值得炫耀似的。他搞不懂个中玄机,于是探问道:“马叔!您说咱马帮是屁多了,人家才骂咱是屁痨——咱马帮为什么会屁多呢?”“咱们马帮不是有与众不同的特点嘛!咱马帮里的这些骡马,喂的料不大多是蚕豆的吗?骡马蚕豆吃多了,屁就多了呗;我们这些马帮伙计,出行路上,打尖歇脚,也喜欢捧一些蚕豆在篝火的子母灰中烧了吃,烧蚕豆吃多了,屁也就多了……”

马保才这么说,他就笑将起来。马保不解,问道:“你小子发神经啦——笑啥?”他道:“‘屁痨’原来是这样得来的——这只能骂得着你们,骂不着我。我决不吃烧蚕豆,所以不会成为屁痨!”马保道:“小子!你结论下早点了啵!我说过,你入伙马帮,我们经历过的,你一定会经历着……我们一个二个是屁痨,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变成屁痨。你若不信,咱走着瞧……”

两位一问一答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打尖歇脚的地方了。大伙卸了驮子,招呼好骡马,烧起了篝火,围着火堆烤饼吃,就着往子母灰中捧蚕豆,烧制“香香豆”,以备起驮子开拔后,在路上吃。称这点空闲,他又跟马保扯上了“屁痨”的话题。这回没等马保开口,老把作把话接过去了,以长辈教导后辈的口气道:“宝儿啊!你入伙马帮没多久,对‘屁痨’的意义理解得不多——为父这里就先给你讲讲‘卖香香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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