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一点儿说，我不相信爱情。”刘雅丽眼神迷离的接着说道，“粗俗一点说来，我不相信男人，男人都是大同小异一个样儿。没什么好期待的。但我无法抗拒生理上的需求。希望你能明白。”
听到这句话，我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初次见面，给我谈爱情？莫非，觉得我会喜欢上她？进而爱上她？也太够自信的了！初次见面，就不留情面的贬损男人，莫非，男人都是没有脾气的？我就不算男人里面的一员？如此想来，有些愤慨。本想发火，但一看到她那副迷离可怜的样子，着实不忍心。
“似乎，我能明白。”我说，“你不必这样。人人都有一扇不愿开启的窗。呵呵。”
“你什么都不明白。”她说，“你就是个傻瓜。”
“算是吧！”
“总之，不想影响你，不影响你的学业，不影响你的人生，也不想影响你的感情生活。”
“我明白。”
“如果可能，时不时来来我这里，热切的欢迎。”
“那就再会！”
从刘雅丽的住处出来，整个人空虚得如同纸糊的孔明灯，似乎稍加点火就能飘飞起来。我不知道，我所面对的是什么人。目的又何在？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并不在意我的存在。车流车水马龙，喇叭声嘀嘀嘟嘟各行其是。双腿发软的我掉了魂儿似地打蔫般的往前踱步，一股强烈的落差感油然而生。莫非，这就是那种从十三四岁就开始渴望的男女之欢的感觉？快乐谈不上，心悸倒是绰绰有余。
第二次算是默认了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原因无非就是，一，都是成年人，没有那么多东西扭扭捏捏藏着掖着的；二、既然他需要的是我能提供的，她能提供的，又正好能满足我那无处安放的邪恶压抑的青春——青春的欲望。既然如此，不如成人之美顺水推舟。
在第一次亲密接触后十多天，内心又有股莫名的躁动。像需要什么东西，而且非要不可。我再一次联系了刘雅丽。6月的天气，火辣辣的地上直冒烟，就如同我热切切的欲望。进到刘雅丽的房间，空调已经打开，窗帘已然拉上，她换了件宽松的夏式睡衣，散开了那头长发，正盘坐在床上听舒缓的轻音乐。
几乎没有必要的寒暄，一切按部就班。我先洗澡，她在床上等我。洗澡的时候，我先在哗哗的流水声中靠手解决了一次，毕竟，时间有些长，不想有不太好的表现。然后，仔细的清洗全身。一是能尽可能的洗的干净，二是再次培养自己的情欲冲动。倒是刘雅丽有些不耐烦，在床上轻声的叫唤，装出一副可怜的娇滴滴的声调。
……
在刘雅丽给我解开绑住我手脚的绳子后，她瘫软似的躺在我的怀里，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百般温柔，万般风情。
这次，我真的有些虚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我在默默的忍受。
“只是控制不住，”刘雅丽全身颤抖着在我耳旁轻语道，“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只有这样，才能理解我自己的存在，希望你能够理解。”
“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我说、“就像上次你那么说的，不要想得太多，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说后，她闭上眼睛，稍作休息。还有些急促的呼吸，引导着胸口明显地起伏。
良久，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总之，我是被刘雅丽从梦中推醒的。
醒来后，感觉肚子有点饿。然后我睁眼看了一眼头发还有些凌乱的她。
“别把我当人待，来了，尽管用，怎么舒服怎么用。”她的表情相当的沉郁，用不无严肃的语气接着说道，“不管有不有可能，也或者我自以为是，我只想保持纯粹的各取所需的关系，不谈其他。所以，先开始就这么约法三章好了。”话语怪怪的。
“倒是只有一章，不曾有三章。”
“那我就再强调一下，第一、我们的关系是纯粹的性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第二、不涉及到金钱因素；第三，无论如何，不能涉及到诸如其他什么蠢蠢欲动的方向。这就是约法三章。明白？”
“呵呵，想必我大致能明白，只是那什么‘蠢蠢欲动的方向’，没有彻底明白。不过也没关系，总之，我是明白的。”我点点头说道，“不过，肚子还真有点饿。”
“面条能否将就一下。”
“可以的，没有问题。”
然后，刘雅丽穿衣梳头发，洗脸，刷口……按部就班的完成后，进厨房操作起来。看着她自然而然居家妇女般忙碌的背影，我几乎都搞不清我跟她到底什么关系。进而我疑惑于刚才那热切切的场面到底是实情实景还是仅仅只是一个近似实景的梦境而已。隐隐约约之中，有股莫名的似曾相识，貌似某个梦境里呈现过的场景。内心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为我自己——我骗不了自己。
14
真如小黑所说的，刘雅丽不过是在寻找某种缺失的东西。或者，她只是在寻找某种遗失的美好。她在寻找的，又正是我所能提供的，所以，一切事情便自然而然。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或者只是鬼迷心窍，第二次疯狂过后，在小黑的面前，我无意中提起了最近的生活状况，甚至把跟那女孩儿的状况细枝末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既然别人都无所顾忌，我还顾及个什么东西？不知怎么的，在小黑面前，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滔滔不绝倾我所有的毫无保留的说得干干净净，好像，不那么说出来，心里总像缺点儿什么而浑身不自在。
毫无疑问，小黑对所谓的男女**不太有兴趣。渐渐的他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正在我滔滔不绝讲那些种种的时候，他打断了我的话。那天，是6月中旬的一个晚上，夜宵摊上已经人影寥落，我们俩又像一对孤魂般的对酒当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突如其来的坐地一声炮响：“能不能歇会儿？”
我忽然怔住，接过他手中的啤酒，看他脸上有不快的神色。
“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讲跟另外一个女人的细枝末节，你觉得合适吗？”小黑的眼睛里充满强烈的责备。顿了一顿接着说，“有些东西是要隐藏在心里的，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需要阳光普照，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被阳光普照，更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像写小说一般的交代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我还是怔住，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起码，要对另一方有必要的尊重。你能明白？”
“只是碰到你，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讲出来的，对别人，绝对是没有的。”我怯怯的为自己稍作辩护。
“对谁都不行，希望你以后能明白，年轻人。”
就此，这一话题，打住，也是这最后一次，我在小黑的面前提起刘雅丽。当然，我对他说的是那女孩，假如在当时就把名字如实相告，恐怕后面的事情就不会那么复杂。
接着，我像听导师给我一人上课般的听小黑对现今社会发表的一些看法，什么这国，那国，这现象，那现象，骂某些肉食者等等不一而足。小黑不仅对音乐有那么股执着的劲头，对时政也是相当的热心。
罢了罢了，权当是教训。
……
女婿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