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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回遇强梁杜女悲落难 打不平群雄闹帝京(2 / 2)

进来的教头打手领头的两个人一个拿刀,一个持枪,边往里走边喊:“响马在哪里?响马在哪里?”迎面看到躺在地上的宇文成祥,两人脸都黄了,再看看秦琼哥几个,更不答话,刀枪一举,这些人嗷嗷地叫着就冲上来了。谢映登齐彪李豹三个人也不答言,提着佩剑就上去了,谢映登接住了那个使刀的,齐李二人架住了使枪的,秦琼王伯当招架着那些打手。乒乓一阵乱响,谢映登手起一剑,刺死了使刀的教头,就奔那使枪的来了。那使枪的一见不妙,高声叫喊:“响马厉害,快去放号炮!快去请天宝将军!大家都上哪,拖住这些响马,等天宝将军来了就好办了!”众打手家奴有几个出去叫人、放号炮,剩下的人是一拥而上。

秦琼说:“几位兄弟,不宜恋战,冲出去!”王伯当一皱眉:“二哥,三弟,你们先挡一挡,婉娘她不能走路,我归置一下。”秦琼说:“好,我们替你挡着,你快一点。”这时候外边的号炮可就响了。王伯当对婉娘说:“婉娘,你行走不便,这样,你趴在我背上,我用丝绦把你绑住,咱们一起走快当点。”

婉娘听着外边的连声号炮,看着围在身边的家奴打手,脸色惨白,低声道:“伯当,咱们能冲得出去吗?”“有我这些好朋友,我们一定能冲得出去。婉娘,这次咱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婉娘摇了摇头:“你们带着我这个累赘一定冲不出去的。你不用管我了,你们走吧,只求你能替我照顾我的二老爹娘。”王伯当急了:“我死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抛下,别罗嗦了,你趴过来,我们一起走!快点!”

这时候已经隐隐听得外面人马声响,看来大队人马已经到了切近。婉娘突然脸色一变:“爹爹,你怎么来了?”王伯当一回头,就在这一刹那,婉娘伏身一冲,照王伯当手中手剑就扑过去了,这一下子宝剑是穿胸而过,眼见是活不成了。

王伯当大叫一声,俯身抱住了婉娘,这眼泪就掉下来了。这时候婉娘还没有断气,那血可从嘴角流下来了。婉娘挺着最后一口气说:“伯当,看来我们是有缘无份,下辈子再做夫妻吧。请你照顾我的,我的……”一口气没挺过来,气绝身亡。

王伯当连声大叫,泪下如雨。没想到寻找妻家,千辛成苦,却得此结果。抵抗着教头打手的围攻的秦琼等人心中无不慨叹:真是烈女啊!但这当儿危急万分,容不得王伯当痛抒胸怀,谢映登叫道:“三哥,咱们得快走,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王伯当点点头,把婉娘平放在地上,拔出宝剑,跪在地上,王伯当说:“婉娘,你放心咱们爹娘我一定都照顾得好好的。婉娘,你不会白死的,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说着解下大氅,盖住了婉娘头脸,又看了一眼,猛一回头,提剑往外就冲。这时候王伯当的眼都红了,拿着宝剑见人就砍,见人就刺。众教头打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是当者披靡,众人是四下闪避。

秦琼说:“谢贤弟,你带着他,不能由着他性子乱闯!”谢映登说:“是。二哥,咱们往哪边冲?”秦琼说:“五进院子咱们已经进了三进,走后门近。而且大队人马也得先去前门,咱们走后门。”哥五个发一声喊,往后就冲。这几个就像是老虎一样,那些教头打手哪能拦得住啊,五个人这么一冲,就冲出相府,来到了大街上。众教头打手不敢不追,又不敢迫得太近,远远地在后边大喊大叫地跟着。

这时候街上早乱套了。到处听得地方官人嚷叫:“逛灯的人们,快躲开吧,城里出了响马啦!”看灯的人都炸了,本来街上的人就挤得密密麻麻的,这时候里边的人往外跑,外边的人看里挤,东边的人往西奔,南边的人往北逃,女哭男叫,人声鼎沸,乱成了一锅粥。有的地方灯火牌楼被挤倒,引着了街边的店房铺户,立时火光四起,烈焰飞腾。

混乱中谢映登拉着王伯当问秦琼:“二哥,往哪边走?”秦琼说:“柴贤弟在东门,咱们奔东门。快走!”哥几个玩命似地往东就跑。越跑街上行人起少,后边还远远地跟着相府的教头打手。不多久,已然到了东门附近,哥几个远远地看到那座九龙门,一阵狂喜,心说只要出了这座五龙门,官军就再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正乐着呢,突然对面人喊马嘶,一彪人马横在街口,挡住了去路。哥几个停住了脚步,这时候旁边还有官人在那儿吆喝呢:“城里闹响马啦,逛灯的百姓们哪,有亲的投亲,有友的奔友,无亲无友的赶紧找店房哪。天宝将军下的令,城门关了,谁也出不了城了,再在街上逛可小心当响马拿了啊!”逛灯的百姓躲藏得更快了,不一会儿,街上就没什么闲人了,把秦琼哥几个可就给晾出来了。

秦琼一跺脚:“嗨!咱们错了,出了相府离西门最近哪,已然捅了这么大漏子,咱们怎么还能那么自由自在地返回东门出城哪,得先出城再说啊!”谢映登也说:“对啊,怎么没人想到啊。得了,既是错了,就到哪儿说哪儿吧。”秦琼说:“也只能如此了。现在该怎么办哪?”

这时候拼杀了一阵的王伯当丧亲的那个冲动劲过去了,他四下看了看,说:“咱们已然到了东门,只能冲过去了。这支人马不多,就一个将官,擒贼先擒王,咱们先收拾这小子,杀了他兴许能就着官兵的一个乱劲儿冲过去。”“对,就这么办。”哥几个商量定了,就奔着这彪人马过来了。

此时已到三更,对面这彪人马掌着火把,照得四下里是亮如白昼,灯光影里就见对面是队步兵,当中一将,全身披挂,胯下马,掌中枪,马后有人打着一杆三角旗,白月光里头有“左堂”两个字。这员将官看着秦琼等人伸手点指:“呔,你们是干什么的?宇文将军有令,全城戒严,要是百姓,赶紧回家,要是响马就束手就擒,也免得妄受刀枪之苦!”他这里话间还没落地呢,后边远远地追着秦琼他们的相府教头打手跟这边喊:“张将军,别放过他们,他们就是大闹相府杀死二公子的响马!”

秦琼他们气大了,但这功夫也没时间理会他们,哥几个脚下丝毫不停,直冲张将军这彪人马,王伯当手提宝剑,冲在最前面。张将军闻听教头打手之言,更不答话,抬手摘枪,枪花一抖,迎着王伯当面门就扎。王伯当见枪到了,往旁一闪,挥剑就削这马的前蹄,耳轮中就听那马唏溜溜一声叫,一尥蹶子,那张将军仰面朝天地就从马上折下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下。这一下子摔得,枪也扔了,盔也掉了,甲叶子也散了,差点没背过气去。王伯当更不容情,大步上前,不等他起身,双手攥住了剑把,往下一扎,正扎张将军面门上,立时丧命。

王伯当一个照面宰了张将军,秦琼哥儿几个齐声喊喝,往前就冲。这帮官兵喊着:“哎哟,可了不得了,响马把咱们将军杀啦——”官兵没了领头的,人心不一,有的上前拦截响马为将军报仇,有点见响马厉害要躲,这样一帮人怎么挡得住秦琼这几只惹毛了的老虎,给秦琼等人一冲,就散了。

秦琼等人赶紧奔西城门,还没走出两步远哪,突听人声呐喊,城门左近又闪过一支人马。这支人马可多,当先一将,金盔金甲,手提凤翅镗,赫然就是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宇文成都催马往前赶,高声喊叫:“响马慢走,宇文成都来也!”

秦琼一看:“哥几个,这是天宝无敌大将军,跟刚才那个左堂不能比,咱们不是个儿,赶紧往回跑吧!”哥几个翻回头来往东跑。相府那些人还在后边跟着哪,没想到秦琼他们又折回来了,本来本事就差得远,又是猝不及防,秦琼等人丁点劲儿没费,就冲过去了。这些教头打手可算见着本主了,等宇文成都马到切近,上前禀报:“大将军,这几个响马大闹相府,连二公子也让他们给害了,大将军千万别放过他们。”

宇文成都一听脸都气白了:“什么,他们闹了相府,还杀了我二弟!”他巡街时听到号炮声响,又闻报京城里闹起了响马,就先传令关了四方城门,然后率人马搜检响马,结果就在这儿把响马给堵上了。他可不知道这些人闹了相府,还杀了他兄弟,这时候听到家人禀报,更不细问,是催马紧追。

这时候街上已然没有行人了,所以秦琼等人跑起来是毫无阻拦,当下是玩了命地飞奔。可哥几个强煞都是两条腿,宇文成都那胯下可是少有的宝马良驹,又要报杀弟之仇,更是全力追赶,就这样,越追越近,不一会儿就听到宇文成都鸾铃声紧,这是快追到身后了。谢映登说:“别在大道上跑了,这太显眼,赶紧钻小巷子!”哥几个一听,对,钻小巷!转身下了街道就钻进了一条小巷。

这小巷还挺长,哥几个左一弯,右一曲,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走到尽头一瞧坏了,敢情这是个死胡同,前路不通。齐彪、李豹这个埋怨哪:“老谢,你怎么往这儿带我们哪,这不是找死嘛!”谢映登说:“废话,我也没来过呀!”秦琼说:“别拦嘴了,赶紧说怎么办吧!再晚一会儿宇文成都该追进来了!”王伯当说:“说不得,只好跳墙过去了。”可几个人往上一看,这墙也太高了,足有丈二,几个人都没有上高的本事,上不去。秦琼说:“看来里面是个大户人家,咱们在长安人生地不熟,别生往里闯,往外跑吧,也许宇文成都正往里追,一个冷不防能让咱们冲过去。”

几个人一听,也只能这样了。重又往外跑。大伙还憋着冲宇文成都一个冷不防哪,哪知总也没碰着。哥几个边跑边纳闷,心说:“这宇文成都不追了?”眼瞅着回到了胡同口,往外一看,坏了!怎么,人家宇文成都根本没往里追,在胡同口横镗立马,在那等他们回来哪。宇文成都见秦琼等人出来了,也乐了:“响马,你们回来了,你家将军在此等候多时,现在拿命来吧!”李豹还傻呼呼地问哪:“嘿,你怎么没往里追啊,我们还打算冲你一下呢,得,没冲着。”

宇文成都说:“这是个死胡同,你们进去不还得出来,我乐得在这儿等你们,也等我手下的弟兄,别等会儿抓人的时候人手不够,再让你们跑了。还行,你们没跳墙奔那边,真要是进了那家,更有你们受的,那边是长平王府,长平王手下四大金刚那都是久经沙场的勇将,哪一个收拾你们几个都跟玩似的。嘿嘿,要是让长平王抓住了你们,多少也算扫了我宇文成都的面子,现在你们替我保全了面子,等会儿收拾你们的时候我也多少留点情面,少让你们受点罪。”宇文成都追得急,把手下人马都给落在后面了,他在这里慢条斯理地说话的功夫,那些人也都跟上来了,在宇文成都后面列开队伍,堵住了巷口。

秦琼心里直发愁:这宇文成都不光是勇猛无敌,还广有谋略。他和我们有那么大仇,也不是死追不放,还要等手下来了好一网打尽。现在论打,打不过人家,论人,没人家多,就是论心眼,人家也不差,再一个,真要像宇文成都说的那样,胡同那边是个将门,这连条退路也没有了,这才是真正的逃无可逃的困局绝境哪。

这时候秦琼他们倒是沉住气了。王伯当提着宝剑排众而出,用剑拽着宇文成都:“宇文成都,久闻天宝无敌将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见面不比闻名,人谁无死,我们哥几个死就死了,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就只一样,没能死在英雄豪杰之手,却死在无耻小人的手里,实在是件憾事。”

宇文成都听这响马出口不俗,不由闪目细看,微微一笑:“我宇文成都跟随当今天子久战沙场,是不是英雄用不着你一个响马评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得杀了你给我兄弟报仇。现在我只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搅闹我家,还杀了我兄弟!”

王伯当说:“宇文成都,就冲你说这话你就不配称英雄。你那兄弟是个什么玩意你还不知道。你兄弟依仗着你爸爸是丞相,你是天宝大将军,就强抢我的未婚妻室,难道我不应该救我的家人?如果你家有姐妹,让人给抢了去,随便地侮辱,你答应不答应?!”

“这……”宇文成都闹了个张口结舌,迟疑了一下说:“你就是为这个大闹相府?”王伯当紧钉了一句:“正是,宇文成都,你道该是不该?”宇文成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凤翅镗当空一举:“那你也不能杀人哪?废话少说,你拿命来吧!”催马上前举镗就砸。

王伯当是连声冷笑,往旁一闪,宝剑顺着宇文成都镗杆就反削上去。宇文成都凤翅镗一立,用足了力气往外一封,就中当地一声响,王伯当的剑就飞了,王伯当跟着一个趔趄,向前就倒。宇文成都马到切近,弯腰来抓王伯当丝绦——他想把王伯当生擒。

秦琼哥几个都知道宇文成都的厉害,王伯当一上去大伙就盯紧了,这时候齐声呼喝,一拥而上。宇文成都往旁一拔马,笑着说:“好,你们一起上吧,今天教你们心服口服。孩儿们,都不要上,你们只管爷打翻了拿人!”说完了催马上前,是以一敌四。王伯当捡起了被磕飞的宝剑,重又加入了战团。宇文成都在马上挥舞着凤翅镗,虽然对手有五个人,他那样子还是跟玩似的。

这样打了没三个照面,齐彪李豹的兵刃就飞了。这俩主儿退下去捡了兵刃回来又上,就听当当声乱响,五个人的兵刃满天飞,宇文成都大镗飞舞,从容地圈着五个人,明摆是是老猫戏鼠。秦琼一看不是事儿,大叫:“我来断后,你们快逃!”宇文成都笑了:“想跑,门儿都没有,你想断后,就先打你!”凤翅镗虚晃一招,秦琼咳地一声大叫,往旁一闪,宇文成都镗杆反抽,正扫中秦琼小腿,秦琼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宇文成都纵声大笑,镗尖来挑秦琼,想把他甩出去让手下捆人。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突听炸雷也似一声喊:“宇文成都,你看棍吧!”宇文成都听到脑后风响,他打了半辈子的仗了,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来人力气不小,吐气扬声,举镗往外一架,只听当地一声巨响,那人就从宇文成都马旁过去了。宇文成都猝不及防,这一下也让人给震得马往后退,勒住丝缰闪目观看,眼前多了一人,身材高大,一身的短打扮,手提一根齐眉镔铁棍,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卖弓的。

这卖弓的雄阔海是怎么来的呀?原来宇文成都拉碎了他的神臂弓,他恼羞成怒,回住的店房取兵刃要跟宇文成都一决雌雄。伙计也知道他卖弓访友的事,见他回来了就问:“爷台,您出去卖弓访友,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您那位高朋访着了吧。”雄阔海说:“小二,实不相瞒,我此来不是访友,我是来找仇人报仇来啦。现在我的仇人找着啦,我现在是回来取兵刃找报仇去。”伙计心好,虽然不明就里,还是劝他:“爷台,什么大仇啊,要叫小的说,和气生财,又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要没什么深仇大恨,您就算了吧,这种气等闲呕不得,弄不好就得把命搭上,那多犯不上哪。”

雄阔海说:“小二,你不知道里边的事,甭劝我,我是怎么说就一定怎么办。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话呢?只因为我这仇人势力大,我此去不一定能怎么着。我骑来的这匹黑煞兽是宝马良驹,烦你给我照顾照顾。我要是此去能报了仇,我还回来取马结账,还有重谢;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一去不回,多了不用等,你等过三天,这马就是你的了,它怎么也值个几百两银子,你想办法给它卖个好人家,别屈着它,马钱就是你的了。反正你里外都亏不了。我看你们这店也还实在,所以才托付给你们,你们可得给我把这匹黑煞兽昭看好喽,要不等我回来我可不答应。”伙计说:“好咧您哪,爷台,我们这是家百年老店,绝不能对不住老客。您那马就是再多放两天也成,差一点您找我说话。”

雄阔海把马安置好了,找着铁棍出了店房,来到街上就去找宇文成都了。可宇文成都职在巡街,行无定所,刚才是碰上了,现在再找可不容易了。雄阔海找着大棍在街上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正找着哪,忽然街上行人四散,喊声嘈杂:“可了不得了,城里闹响马啦,大伙快跑啊!”“天宝大将军捉拿响马啦!”

雄阔海一愣,为什么?因为他本身就是绿林响马啊。他心说:“没听说有合字进京啊,这是谁呀!”拉住几个行人一打听,才知道有几个响马大闹丞相府,杀了丞相的二公子。雄阔海想:“这不正好吗,找着宇文成都,又能寻寻他的晦气,又能帮绿林朋友们的忙,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交几个朋友哪。”边想边提着大棍满大街找宇文成都。找来找去就看到宇文成都立马街道一旁,堵住一条小胡同口,正和几个人交手呢。再一细看,那几个人正是卖弓的时候碰到的几个想交没来得及交的朋友。雄阔海这才出手解了秦琼之危。

宇文成都横眼看着宇文成都:“想不到你也是响马,可惜啊,可惜。”雄阔海说:“可惜什么?”宇文成都说:“可惜你一身好本事,却自甘下流,沦为响马。也罢,我看你们这些人都还有些本事,给你们一次机会,除了杀害我二弟的凶手,其他的人我可以免你们一死,你们可以都到我帐下听差办事,你看如何!”

雄阔海看着秦琼:“哥儿们,闹了半天大闹相府这档子漂亮事是你们干的?”秦琼点点头。雄阔海是仰天长笑:“好,痛快,痛快。宇文成都,你为我们可惜,我们还为你可惜哪,可惜你一身本领,却为这肮脏朝廷卖命。今晚你拉折了我的神臂弓,你的力气我十分佩服。但我还想会会你的凤翅鎏金镗。有什么话等你赢了我再说吧!”说着抡棍就砸。

宇文成都微微一笑,举镗往外一封,当地一声,把雄阔海崩了出去。刚才雄阔海的第一棍宇文成都有点猝不及防,稍吃了点亏,这次是正面交锋,宇文成都打得是神定气闲,一镗封出雄阔海这一棍,更不迟疑,凤翅镗一横,一招横扫千钧,雄阔海身子往下一伏,躲开了这一扫,两人就打在了一处。雄阔海毕竟是马上将,现在是在步下,本来本领就不如宇文成都,打了没十几招,就接连遇险。秦琼一看不妙,大喝一声:“朋友别慌,我来助你!”提着宝剑加入战团,两人双战宇文成都。宇文成都独斗双雄,凤翅镗仍然是进攻多遮拦少。这时候胡同口人马越聚越多,眼见情况越来越是不妙,不知秦琼等人到底如何脱险,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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