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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回遇强梁杜女悲落难 打不平群雄闹帝京(1 / 2)

王伯当听到人群里面老人说话的声音像在熟人,大踏步往人群里就闯,秦琼哥儿几个跟着他一起就挤进了人群。就见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正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老头儿这个狼狈啊:头发胡子都让人拉扯乱了,衣服也给撕拽破了,脸上身上还带着斑斑的血迹。王伯当上前扶住老头:“伯父,您让我好找啊,您先别哭,孩儿王伯当在此!”

老头儿猛然止住悲声,揉揉眼睛,恍恍惚惚地看不清,端详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天哪,我不是做梦吧,你是伯当?”王伯当点点头:“正是孩儿,伯父,您先别哭,这是怎么回事,您给孩儿说说。”老头拍着大腿说:“孩子,你怎么不早来几天哪?你不来不要紧,可把我们一家人给害苦了。就在刚才,婉娘让人给抢走了!”王伯当一听,双眉一竖:“什么,婉娘让人给抢走了?就是刚才那乘小轿?”老头儿抽抽搭搭地都说不出话来了,光点头了。

王伯当火往上撞,挤出人群,飞身来到巷口找那乘小轿。可这时候那小轿已经走远了,就剩街上来来往往看灯的人流了。秦琼哥儿几个也都跟了出来,见王伯当还在这儿找哪。齐彪李豹一齐嚷嚷:“哥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把我们都搞糊涂了!”秦琼说:“三弟,刚才那位就是你要找的杜伯父?”王伯当脸色惨白,点点头说:“正是他老人家。二哥,兄弟今天可能得请大家帮忙了。”秦琼说:“咱们兄弟还用得着说这个,现在那轿子是找不着了,先问问杜伯父是怎么回事吧。”

哥儿几个重回人群,那杜老者也让人给扶起来了。王伯当问他:“伯父,您觉得怎么样?婉娘是怎么让人给抢去的?”

这时候杜老者心神稍微定下来点,还把破旧的衣服捋了捋,大家见这杜老者白脸膛,黑胡须,长得还十分的俊雅。杜老者听到王伯当问,看着王伯当,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说:“孩子,你让我们婉娘等得好苦啊,要是你早来几天,也不会有这档子事啊。唉,这是天意该着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家就在这小巷子里头,有话还是家里说去吧,你也见见你伯母。”秦琼、柴绍等人招呼看热闹的:“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围观的人慢慢散去,哥儿几个扶着杜老者就进了杜家。

还没进大门,就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哭声,那是杜老者的老伴。等进了屋门,就见家里门歪窗斜,盆朝天碗朝地,乱七八糟,一片狼籍。杜老者冲他老伴喊:“别哭了,快别哭了,你看是谁来了?”老伴止住悲声,揉看眼睛看王伯当:“哎呀,这不是伯当吗,我的儿呀……”这就又哭上了。

王伯当一时也顾不得劝她,先跟杜老者介绍了秦琼他们,又问:“伯父,我进京一个多月了,就是找不着你们,你们怎么搬到这儿来啦?婉娘怎么又被人抢走了?”杜老者一声长叹:“这也是天意该着啊。那年你打死了南门守备王大人,逃出长安,这一去就是好几年。要说我们姑娘那可是好样了,这些年有多少人来说媒提亲,我们姑娘都不松口,她是铁了心要等你啊。去年你派人来送信,可把她乐坏了,我们也准备好了举家出京去找你。

“没想到这时候祸事到了。那天婉娘跟她娘到街上买东西,不成想碰上了当朝丞相宇文化及的三公子宇文成祥。这小子可不是好东西,仗了父兄的势力,成天的寻花问柳,抢男霸女。他一见婉娘就起了歹心,当天就遣人来说媒,要娶婉娘做小。我们当然不能答应啊。当天晚上宇文成祥就带人来抢人了。幸亏我们得到消息早,提前躲了出去,宇文成祥来了没找到我们。

“孩子,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要是当时我们就光出长安去找你就好了,可就因为还有几处的欠账没收到,心疼这几两银子,当天没走,只提防着宇文成祥搬了家,没让宇文成祥找到。可是等账要完了,再想走也走不了了,宇文成祥在四个城门口都安排了人,我们出不去。宇文成祥在城内到处找我们,我们也四处搬家躲他,算是没让他找到。孩子,这些天我们这么东躲西藏,你当然找不到了。

“没成想到底让宇文成祥这小子给堵上了。宇文成祥见到我们一家子,二话不说,就是一阵乱打,接着叫来一乘小轿就把婉娘给抬走了。孩子,你没福啊,要是你早来一步,就没这档子事了。”说完了,杜老者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了。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王伯当听的肺都快气炸了,在地上一跃而起:“伯父,您别哭了。我这就去相府,一定把婉娘给接出来!”秦琼插了句嘴:“三弟,你先别着急,这事得从长计议。”王伯当倒不是莽撞的人,点头说:“二哥这话说的对。不过我现在这脑袋都炸了,想什么也没头绪,就请几位帮我筹划筹划吧,反正我就指望朋友帮忙了。”杜老者冲大伙一揖到地:“几位英雄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我的孩儿啊。我老头子这里给您们见礼了。”大伙赶紧扶住杜老者:“伯父您千万别这么客气,我们跟伯当是过命的交情,这事我们一定全力帮忙产。”

秦琼问柴绍和谢映登:“两位贤弟,你们看咱们怎么着才能救出杜姑娘?”谢映登说:“宇文成都的本事咱们刚才都看着了,不知道他的兄弟本领如何,不过就一个宇文成都就够咱们受的了。这事是得好好盘算一下。”柴绍说:“咱们要是救出杜姑娘,惹的乱子就小不了,两位老人家不能再在城里住了,得先把他们安置好了,要不然出事就麻烦了。”

秦琼想了想:“咱们这么办,我们哥几个去相府救人,柴贤弟,你和两位老人家安置一下就回客店,把要紧的东西带好了去西门外找个偏僻的地方等我们。杜老伯,京城我们不熟,你说个地方,等我们救出杜姑娘去和你们会合。”杜老者说了个地方,大家都记住了。谢映登说:“还有咱们手底下那些人,现在找他们是来不及了,柴贤弟你给店掌柜的留个话,让他们直接回大羊山,话怎么说你自己想,反正别让人起疑心就成。”柴绍把这些事在心里过了一遍,一点头:“行,这事就交给我了。几位哥哥,你们救人,可要多加小心。”哥儿几个计议已定,当下分手。秦琼、王伯当、谢映登、齐彪、李豹兄弟五人打听清楚了道路,直奔相府。

宇文化及的相府在西城大街,哥儿几个按着打听好的道路往前找。走着走着,远远地看到前边一座大宅院,楼阁高耸,大门前边扎了一台百鸟朝凤灯,看灯的百姓是人山人海,就是这儿了。齐彪骂了声:“这灯是他妈好看,咱都没见过。这些王八蛋是真能折腾啊。”又见相府大门关闭,旁边一个角门开着,有两个家人靠在门边也不知是站班还是看灯。秦琼说:“这么大相府就这么两个人看门?”谢映登说:“是有点怪,不过人少还不好吗?”

书中代言,宇文化及有两个儿子,长子宇文成都,次子宇文成祥。虽然宇文成都治下威严,但架不住他的兄弟宇文成祥是个浪荡公子,常把一些不三不四的混混痞子往家带,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又赶上这两天开皇天子病重,丞相宇文化及久住宫中,不大回家,宇文成都忙着查夜巡街,也不常回来,家里更没管的了。今儿晚上相府里的家人卫士一看管事的主人都没在家,门前又有不少看灯的老百姓,主人回来必有声音,就全上门房、账房赌钱去了,只在门口留了两个老实头照看门户。就留在门口当班的这两个家人也是一会看看花灯,一会瞅瞅门房里赌钱的热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

王伯当压低了声音问:“兄弟们,咱们怎么进去啊?”李豹说:“这还用问哪,按咱们绿林的规矩,不是从门口硬闯就是翻墙头啊。”谢映登一瞪眼:“待着你的吧。就咱们这几个人在京城里能来硬的?四下里到处是花灯,亮得就像是大白天,能翻墙进去?还有,你小点声,怕露不了底怎的!”

谢映登突然说:“二哥,我有一个办法,说不定能混进去。”大伙忙问什么主意,谢映登说:“宇文成祥既然是个花花公子,想必吃喝嫖赌什么都干,断不了会有些朋友来找他胡闹,咱们就装成他的狐朋狗友,说和他约好了今晚来府里耍钱,说不定就混进去了。”秦琼说:“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宇文成祥刚抢了杜姑娘回来,他在家里,要是家人一通报,咱们还是混不进去呀?这能成吗?”

王伯当在一边乐了:“二哥,你也糊涂了,咱们装的宇文成祥的朋友,都是些不讲理的王八蛋啊。他要是通禀,咱们就装做不耐烦,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他们就老实了。您看他们那样,心思都不在正经事上,老谢这招准成。”谢映登笑着说:“这打人的事,老齐最合适,你长得凶嘛!不过你可别高兴得说漏了底。”齐彪说:“谢哥派我的这差事可美得很,大伙放心,肯定把那个不长眼的打得找不着北。”王伯当说:“二哥,咱们这些人就数你是官面上的人,这事得你打头,才做得像。”秦琼低头想了想:“好,咱们一起过去试试。”

哥儿几个商量好了,由秦琼打头,就奔相府门口来了。那俩看门的一看过来这几个主儿一个个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一齐弯腰说:“几位爷,请问您们有何贵干?”秦琼也真能装,昂着头撇着嘴,大大咧咧地说:“你们家二公子请我来府里玩玩,这小子在不在家,没的不是放了爷的鸽子吧!”两个门丁陪着笑:“哟,爷,您还真来着了,我们二公子刚回来。您稍等,小的这就往里通禀去。”

谢映登跟齐彪使了个眼色,齐彪上前去,抬手就给了俩门丁两个嘴巴:“我操你姥姥,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公子上哪儿去要过通禀?要通禀跟我们一起进去见你们二公子!”转身跟秦琼一哈腰:“公子您请。”秦琼憋着乐,哥几个是大摇大摆就进了相府。齐彪这俩嘴巴把两个门丁都给打蒙了,两人捂着腮帮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得,怪咱们倒霉,又碰上二公子不讲理的朋友了。”其中一个还讨好往里喊哪:“哟,对不住了几位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二公子在五进的后花园,几位往里请吧。”连道儿都给指明了!

哥儿几个进了大门,四下观看,见这相府院落宽广,因为是元宵节,四下的楼台殿阁都亮着灯光,连院子里也亮着几盏天灯,照耀得整个相府亮如白昼。那些房间里都是灯光晃动,人影摇摇,还掺杂着呦五喝六的嘈杂声。这些人都在各玩各的,偌大的相府,进来了五六个人,竟没有一个人过前盘问。

大伙按着那门丁的指点往里走,进了三四道门,一瞧到了一座后花园,花园北屋是大厅,东西还有两个角门,连带着两个小院。几人先看北屋正厅,里面就只亮着灯悄无一人。秦琼说:“还有两个小院,咱们分头去找,谁找着杜姑娘,就把她救出来。出来后咱们还在这儿会齐。记住,尽量不要弄出动静来,那个宇文成都咱们惹不起!”李豹说:“我和老齐一路。”谢映登说:“不行,你们两人都是捅漏子的大王,让你们两个在一起非出事不可。我和你们两个一路,让二哥和王三哥一路。”王伯当说:“就这么办啦。”哥几个安排好了,谢映登带着齐彪、李豹奔西角门,秦琼、王伯当就进了东角门。

秦琼、王伯当进了东角门,四下观看。院子里是假山花池子,再那边有所小楼,楼上也亮着灯光。两人侧耳倾听,楼上隐约有女人哭叫的声音。王伯当低叫一声:“是这里了!”大步上前。秦琼低声说:“三弟,你沉住了气。”两人绕过假山石花池子,直到楼下,一瞧是座三间的书楼,顺楼梯上去,这时已经走到切近,知道是个姑娘在低声哭泣,王伯当听得真切,不错,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听这情形,还没出什么事,天可怜见,自己来得还不算晚。秦琼一看王伯当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人找着了,赶紧低声说:“三弟,别慌,先看看,最好能悄不然地把人救出去。”

王伯当强压心头狂跳,点了点头。哥儿俩来到楼栏杆里,在窗户上捅了个小窟窿,往里观瞧。一看婉娘在屋里靠北墙椅子上坐着,左右站着四个婆子,旁边还有十几个丫环使女。就听婉娘说:“天子脚下,你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给抢来了,还讲不讲王法!”

一个婆子说:“唉,我的傻姑娘呀,王法都是跟老百姓讲的,这相府里什么时候讲过王法呀。”又一个婆子说:“姑娘,快别不知足了,相府这么阔的人家,你就是打着灯笼拍着门也找不着啊。现在我们少爷看上你了,这可是你前世修下来的福份呀。”“是啊是啊,姑娘,你要是从了我们少爷,以后可就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呼奴使婢,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了,姑娘,你可算是掉到福窝里了!”“你瞧我们少爷是多么的惜香怜玉啊,还叫了我们这么些人来劝姑娘你,姑娘你可不要不识好歹,真要是一会儿我们少爷歇过乏来,来个霸王硬上弓,你可是白挨了苦,末了结果还是一样啊。”

婉娘说:“你们快不要嚼舌根子了,你们就是说下大天来,我也是个不从,至大我也就是撞死!”姑娘说着冷不丁站起来往墙上就撞。早有丫环把她抱住了。为首那小子大长脸一沉:“死丫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咱话可说在头里,你要是不从,可就是个打死的命了!来呀,给我打!”

窗外的王伯当早就忍耐不住了,秦琼四下看看,除了这屋之外别无人迹,一推王伯当:“进去救人!”哥儿俩一推那两扇荷叶门,一齐进到屋内。丫环婆子一看进来两个陌生人,就是一惊:“你们是什么人?”王伯当仓啷啷拔出宝剑:“别出声,谁喊谁死!”一个婆子两个丫环一看这阵势,一齐高叫:“哎呀,快来人哪,有……”底下的话还没喊出来呢,王伯当手起剑落——全刺死了!剩下的丫环婆子再没人敢喊了,吓得光剩哆嗦了。有几个胆小的白眼一翻,呀地一声,吓死过去了!

王伯当说:“二哥,让她们用腰带互相捆绑起来,别忘了还要把嘴堵上。”秦琼应了一声:“听见没有,想活命就拿布头把嘴堵上,再拿腰带自己捆起来!”这些丫环婆子哆嗦着互相堵嘴捆人,不一会儿功夫,都结束停当。

这当口王伯当就奔婉娘去了:“婉娘,我救你来了!”婉娘见是未婚的夫婿到了,那真是百感交集啊,颤抖着声音说:“伯当,真的是你吗?我这不是在梦里吧!”王伯当一把抱住婉娘:“婉娘,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杜婉娘一颗心儿猛然落到了肚里,伏在王伯当怀里低声哭了出来。王伯当拍着她的肩头,也低声抚慰着她。

秦琼说:“三弟,此地不是久留之所,先别讲这些儿女之情,咱们赶紧走吧。”王伯当说:“好。婉娘,你别哭,跟我来,咱们一起出去。”婉娘说:“伯当,我落难相府,你能到这虎口前来相救,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不过这相府是是非之地,又是天子脚下,人家权大势大,你带着我一个文弱女子,行动不便,能顺利脱险吗?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不用管我了,你走吧,只求你出去后替我在爹娘膝前尽孝。伯当,你走吧,你我来世再见。”王伯当说:“婉娘你哪里话来,我来救你,怎能抛下你不管。你不用担心,我来了好几个朋友,人多力量大,一定能把你救出去。”

秦琼说:“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咱们快走。”王伯当说:“二哥说的是,咱们先去找老谢他们。”不由分说,拉着婉娘就走。婉娘金莲脚小,力弱难行,勉强跟在王伯后面。三个人刚然下到半截楼梯,就听外面有群脚步声响,为首的一个人说:“小子们,你们也跟我上楼瞧一瞧复查,看看公子爷我今天得的这个怎么样呀?”秦琼三个人大吃一惊。这当口楼梯已经下到一半,外面人声也到了切近,再躲可就来不及了,这可是真正的狭路相逢了。

婉娘脸白如纸,颤声说:“这人就是抢我的那个宇文成祥。”王伯当剑眉一竖:“二哥,既然碰上了,咱们就给本地除了这一大害吧?”秦琼低声说:“三弟,不能意气用事,杀个宇文成祥没什么,那个宇文成都咱惹不起,能不杀人最好别杀人。”王伯当说:“得了吧,二哥,打墙也是动土,动土也是打墙了,都这时候了,您还想息事宁人哪,现在走了个对过,咱们躲得过去吗?”

秦琼微一沉吟,说:“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们给他们来个冷不防,干净利落,完事就走人!”秦王二人互相点点头,几步抢下楼梯,就埋伏在了门后。秦琼是赤手空拳,王伯当带着剑,轻轻地拔了出来。婉娘没经过这样的场景,一颗心儿提到了嗓子眼。

外面人群也到了门口。随从奉承着那个宇文成祥:“今儿个这个姑娘真是可心漂亮,不怪公子找了她这么久。”“是啊,公子这次的艳福可享大了。”那宇文成祥说:“是吗?也不知里边劝得怎么样了,都进去看看。我要是可了心哪,每人赏十两银子。”“谢公子的赏,准保没错。公子您请。”俩家奴边说边开门,这手刚一推,那门啪地一声自己开了,紧接着寒光一闪,俩家奴连人都没看清,就倒地上了。

宇文成祥正畅想着美女相会哪,突然打从楼里蹦出俩男人,头前一人手持利剑,后边那人拾起死了的家奴掉地上的一把剑,护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正是自己抢来的婉娘。宇文成祥哪见过这个呀,当时就木那儿了。王伯当一见宇文成祥是火冒三丈,伸手点指:“呸!你这小子,倚仗着你家的势力,欺压良善,强抢民女,竟然欺负到你家爷台身上来了,今天爷就管教管教你!”

王伯当越说越气,不由得就怒从心上起,上前抬腿一踹,下踢宇文成祥胸口上,这小子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就栽那儿了。王伯当一上步,踩住了他的胸口。这时候宇文成祥是满嘴乱叫,什么大喊什么了:“大爷,爷爷,我的活祖宗,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马喽!”“什么,饶你!”王伯当脚下一用力,就听噗地一响,宇文成祥欧地一声,脑袋一耷拉,鲜血就打嘴里边淌出来了。

从秦琼、王伯当出楼房杀家奴,到王伯当一脚踩死宇文成祥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也太快了。后边跟着的随从刚一愣神,俩家奴死了,少爷也完了,可了不得了,这要等丞相将军爷儿俩回来,大家还有好啊。几个随从扯着嗓子喊:“快来人哪,有响马呀!”“不得了了,少爷让响马给杀了!”

秦琼、王伯当连声呼喝,刺死了好几个人,可也拦不住这几个人的叫喊。王伯当一看形迹露了,这当口不能再犹豫了,两只手指往嘴里一放,吹了个口哨,只听吱的一声脆响直刺夜空,他这是在招呼谢映登哥仨。时间不大,谢映登带着齐彪、李豹奔进院中,老远就看见秦、王二人身后的婉娘,谢映登问了声:“三哥,嫂子接到了?”王伯当点点头:“兄弟,点子露了,扯呼。”这是绿林的黑话,意思是让人看见了,赶紧走。

可是来不及了。刚才这些动静早把相府里的人都惊动了。宇文化及的相府里也养了不少护院教头、打手,今天得闲,有的去玩牌了,有的去找相好的丫环姑娘去了,大家正乐着呢,突听得家奴们的叫喊,知道出事了,赶紧的提了兵刃,招呼了人众就赶过来了。秦琼等人聚齐了刚想走,就见院外进来二三十号人,知道不容易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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