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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站(1 / 2)

六嫂给大哥沈建功打了电话,告诉了他麻金城的死讯,沈建功第二天就赶到了北京,六嫂开车去。

接到家里沈建功叹着气说:“真想不到,他会走了。”

“人都瘦成一把骨头了。”六嫂难过的说。

大凤看见沈建功又哭了一顿,沈建功安慰了一番说:“老二临走交代了什么没有?”

六嫂把麻金城临死的时候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沈建功想了想说:“他也没个亲人,所以也没法找他的人商量,我看要是埋在师傅那也说的过去。”

六嫂听了想起了许三儿大徒弟说过的迁坟的事跟沈建功商量,沈建功说:“要是那样赶早不赶晚。等到有了占地的消息再忙和就匆忙了,迁坟的事如同出殡一样是要当件大事来办的。”

“大哥,我是这么打算的,我想给我把和我妈以及我干爹他们买块墓地,把他们和搬到一起,既然我二哥有这个愿望也给他买一块。所以,这次给我二哥办完了丧事先放在骨灰堂,正好你回来,我们一起选中了墓地再一起安排你看这个法子行不行呢?”

“好。”沈建功说。

佟川要给沈建功接风到外边饭店里吃饭,沈建功摇了摇头说:“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

沈建功又问起了六哥:“我算计着小六子也该回来了吧?”

“已经回来半年多了。”六嫂把六哥回来到现在的事说了一遍。

“这次发送老二得告诉他呀?”沈建功说。

“小六子这回回来就再也没喝任何人有过任何来往,我和佟川也发愁这件事该怎么办?”六嫂说。

“他不见你总不能连我也不见啊?”沈建功说。

“不如就让大哥直接找他,也许就有了办法。”佟川说。

沈建功又和六嫂佟川去了一趟医院,去看了一趟麻金城,可能是上次尝到了甜头,那个看骨灰堂的老头直接找沈建功要钱,沈建功有些不高兴。

“这是什么规矩?”沈建功问。

“你来看谁?”老头问。

“我看我的兄弟,我是他大哥。”沈建功说。

“这就对了,上次他的兄弟也来看他,眼睛都没眨就给了我一百块钱酒钱。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反倒不如你兄弟大方?”老头说。

沈建功听了问:“他长什么样?”

“大高个浓眉大眼的。”老头说。

沈建功看了一眼六嫂说:“看来是小六子来过了?”

六嫂听了也一头雾水说:“也许是二哥的同事或者朋友,小六子不知道啊?”

沈建功最后还是给了老头酒钱算进了门。

几个人来到太平间,沈建功看到麻金城的遗容泪流满面,六嫂也跟着哭了一顿。

回到家里,沈建功要去找六哥,六嫂说不如告诉大毛一声,否则你找不到他。

六嫂给小二子打了电话,要了六哥的电话号码给了沈建功,沈建功就要去找六哥佟川按住说:“今天都这个时候了,不如明天再找他。”

吃完晚饭,六嫂,沈建功和佟川聊去了过去的时光,感慨万千,不觉聊了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沈建功起了大早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告诉六嫂,他可能要出去一天叫六嫂不用管他。

沈建功出门坐车到了南菜园,在昨天和六嫂的聊天中,沈建功知道了房子要拆迁的消息所以才来看看,因为他怕再也看不到这个院子,又知道沈建功媳妇对这房子的一件,沈建功觉得很满意。其实媳妇除了有些矫情,还是深明大义的,不枉费了师娘多年疼爱她的一片心思。

沈建功来到院子本钱看到大门紧闭,周围的墙上画着很多白色的圈,内写一个“拆”字心里一阵凄凉。用钥匙打开大门走了进去,进了院子发现,院子的地上已经长了荒草,这是沈建功自从走进这个院子里从来没有过的。院内的枣树此时正是枝繁叶茂欣欣向荣,和地上的荒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是荒凉了一些,但是院内几间房子仍然是格局整齐,还能看出当时的气魄。沈建功回头看见门后立着的那把师傅扫院子的大笤帚,走过去拿到手里,这把笤帚除了师傅以外,用得最多的就是他。

想当初,自己因为赌钱被媳妇告到了师娘的眼前,师娘叫自己搬到了南菜园,从陪伴师娘直到自己离开去了内蒙古草原,这把扫帚是沈建功每天必备的功课。

记得那一年刚刚搬到师娘这,白玲看到自己扫院子的情景,师娘的话在耳边响起:“脚底下的燎泡,你自己走的,你要是听说听道的,我跟你费这个劲干嘛?”

师娘为这个家,特别是为了自己三口费劲了心血,如今物是人非,想到这不由得心里一阵难过。

如果自己不赌钱就不会遇见张秃子,即使小六子有那么一句让自己听着不舒服的话,自己又何至于跟着张秃子去了内蒙,又何至于有那场劫难?媳妇也不能和自己各奔东西。正是因为有了这场劫难,他才碰到了格日勒一家人,才有了今天衣食无忧的生活。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冥冥之中的上苍是有他的安排的。

现在,沈建功除了想到师娘和师傅,也想起了小穗和她的妈妈。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隔阂,已经相互确认了自己的现状和生活,但是,沈建功和小穗妈还是很少有联系,倒是小穗把要出国留学的消息告诉了沈建功。

沈建功一路想一路重新扫了一遍院子,本来想进屋里看看,转念一想,不看也罢,省的勾起更多的思念,何况,自从白玲在这里住以后,屋里的家具也都换了,师傅和师娘的痕迹也没剩下多少。这房子看来就要从这里消失,和很多过去的人和事一样将成为历史。

沈建功锁上大门朝路边走,看到这里热闹异常,很多地方已经盖起了高楼,还开了很多大商场,街道也比从前宽阔了很多,一条直通四环路的交通要道代替了过去那条小马路。沈建功又回头看了看背后的院子,当初的气势在眼前的景色当中已经荡然无存,显得孤零和破旧。但沈建功知道,在他眼里这个院子永远都有一种魅力,一种气势,它会永远都留在自己的心里。

沈建功站在路边,心里盘算这怎么去找六哥。从白玲口里知道,小六子现在和她没有来往,是怨恨还是愧疚让六哥这么绝情沈建功也猜不透。他知道他没能力凭借师哥这个身份把这么复杂的感情纠葛化解,选择怎么做是六哥的权力。但是,眼下老二麻金城的故去,六哥是不能不来的,六哥去了太平间足矣说明他还没有真的忘记过去,他还有兄弟的情分。沈建功其实现在最想的是,见见他的师弟,看看他现在生活的状况和精神状态,也想听听眼下对老二后事他的打算。

六哥在机场排队等活轮到他,上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

“去哪?”六哥习惯的问。

“西苑饭店”那女人说。

就这一句话,六哥认出这就是陈静,一路无话到了西苑饭店,六哥庆幸她没认出他来,到了地方结账下车,六哥按照规矩打开行李箱给她拿行李,陈静拉着行李走进了大厅,六哥长出了一口气。

往回走的时候,六哥发现仪表板上放着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陈静的名字,六哥长叹了一口气久久地看着这张名片,最后把名片撕掉朝车窗外扔去,名片的碎片随着风散开飘落在空中。

六哥开着车,陈静的出现让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过去的事又开始放电影一样在眼前展现,对于陈静,六哥早已感到愧疚,即使是对六嫂六哥也有这样的心情,只可惜这一切都来的太晚,所以,六哥反倒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任何几件旧事,旧景,过去的人和事给六哥带来的只有痛苦。就好比离着胡同口不远的那堵王府的断墙,六哥每逢看到都要转过脸去。陈静的出现让六哥更加坚定了自己现在的态度和决心,如果他不能割舍过去,他就没有办法面对现在,更不用说连他自己没法预测的将来。

六哥扔掉陈静的名片手机响了起来,六哥拿起手机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六哥的手机里除了几个熟悉的客户交车的号码以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人的号码,儿子给了他一个号码是六嫂家里的,六哥从来也没有打过,再有就是大毛和小二子的,这个号码六哥从来也没看见过。

手机响了几声六哥没有接,因为此时他的心绪还在陈静出现这件事情中。手机再一次响起来六哥顺手接了电话。

“小六子,干嘛不接我的电话?”电话里沈建功说。

六哥一下子听出了是沈建功,第一是自己的师哥他太熟悉了,再有一个原因是,喊他小六子的人没有几个。

六哥心里犯了嘀咕,今天是怎么了,陈静的出现已经让六哥觉得新鲜,这么多年不见的大哥今天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大哥,我开着车呢没看手机。”六哥说。

“好,别开了,我们定个地方见见面。”沈建功说。

“什么时候?”六哥问。

“就是现在。”沈建功说。

按理说大哥的话没法拒绝,可是六哥知道,见到大哥就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肯定又是一次虐心的过程,想到这犹豫了起来。

“怎么,连我你都不见了?”沈建功说。

“大哥,我这有活脱不开,要不我晚上早点收车咱们踏踏实实的怎么样?”六哥现在想的就是能拖一会是一会儿。

“不行,现在就定地方我等着你!你要是觉得挣钱比我还重要你可以不见我。”电话里沈建功口气坚决的说。

“好吧,你说个地方我找你去。”六哥说。

“我现在就是一个草原牧民,北京我是哪儿也不认识了,你说个地方吧,你还得开车来接我,我连坐什么车都不知道。”沈建功说。

“那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六哥说。

“这个地方你认识,南菜园。”沈建功说。

听了“南菜园”这个名字,六哥心里一动,多少次他开车都路过过那里,师傅的院子还在,他也曾经看到过墙上画着白圈的“拆”字,但是他每次看到都会像看到王府断墙那样扭过脸去。现在大哥要他去那里,实在是让他觉得太为难了,特别是这意味着什么?六哥能想到大哥沈建功找他会和二哥麻金城的丧事有关系,但是,六哥也料到大哥找他不会简单的就是这一件事,到底大哥要说什么六哥实在是难料,而且想起来就头大。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沈建功好像有些没耐心的问。

“大哥,那个地方就要拆了。”六哥说。

沈建功听到六哥这样说,心里也琢磨,就回到北京和六嫂了解六哥的情况看,让六哥到南菜园显然是难为他,他这样会所就是为难,想到这说:“我知道,我不是让你去师傅家,我在马路边等你,你过来接我。”

六哥听了沈建功的话,放下电话到了南菜园,老远就看见沈建功站在路边。六哥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叫了声大哥。

“走吧,找个地方咱们俩聊聊。”沈建功说。

沈建功上了车,路上沈建功说:“小六子,看见了吧,师傅这个地方要拆了,往后再想寻找万难,我是昨天听白玲说特意来看看的。”

沈建功提到白玲六哥没有说话,六哥现在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凡是牵涉到过去的人和事,特别是六嫂,他永远都是不置一词。

“大哥,你想上哪儿?”六哥岔开话题说。

“你随便找个地方,北京我是不认识了。”沈建功说。

“这样把,我把车放回家里,因为开着车我也没法跟你喝酒,然后咱们再说去哪儿。”六哥说。

“也好。”沈建功说。

沈建功跟着六哥回到家,走到胡同里沈建功说:“这个地方倒没有变化。”

六哥锁上车门对沈建功说:“大哥,我们去吃饭。”

沈建功听了说:“不叫我到你家里坐会儿?”

六哥笑了笑说:“你又不是没去过,和这个胡同一样没变化。”

六哥这样说其实是不想让二伯和二婶儿看见,他急忙要走也是为了不让街坊们看见他。虽然他已经回来了很长时间,但街坊们很少看见他。刚回来的时候六哥闭门不出,干了出租以后早出晚归,即使偶然碰见街坊,六哥也是低着头走过从不打招呼。

沈建功和六哥走出胡同沈建功说:“我想起了又一次我因为刷钱惹师娘生气,到你这来的时候你带着我去的吃的一家羊肉汆面挺不错,不如咱们就去那怎么样?”

六哥听了说:“那都是什么时候的黄历了?那家羊肉汆面可能早就没有了。现在的人谁还吃那个?”

羊肉汆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了,六哥并不知道,六哥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那家饭馆都是熟人。

“找找?小六子,我现在最怀念的还是过去,我每次来北京都要找找那些过去的地方,现在师傅的房子就要拆了,想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沈建功说了有些伤感。

六哥听了不语,因为和沈建功正好相反,六哥最怕也最不乐意想和碰到的就是过去。

出了胡同来到大街上,沈建功执意要找那家羊肉汆面馆,一直也没找到,看来真的如六哥所说,已经没有了。

“大哥,你想吃什么?”六哥问。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只想咱们哥俩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沈建功说。

走了一段路,沈建功找了一家饭馆走了进去,这是一家专营涮肉的馆子,装修环境挺不错,沈建功要了一个单间两个人走了进去。

火锅点好摆上酒菜羊肉沈建功倒了一杯酒递给六哥说:“来,兄弟,咱们多少年没在一起喝酒了?想当初我在师娘那劳动改造的时候,天天就盼着你去。”

沈建功满嘴不离过去让六哥心里翻腾,可是又不好名言只好勉强应付着点了点头。

喝了一口酒沈建功说:“先来说点儿正事,老二没了这你知道吧?”

“知道。”

“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给他办理后事,咱们是同门的师兄弟,怎么你也得送送他。可是看你现在的意思,你是不乐意和我们大家一起,这我不埋怨你,可是你不能不去,你看怎么办?”沈建功说。

“我自己送他。”六哥说。

“你自己送?”沈建功听了看着六哥问。

“对,你们先给他办理后事,人埋在哪你告诉我一声,我单独给他烧纸。”六哥说。

“这是何苦?你唯一忌讳的就是白玲和佟川,这个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白玲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她不会回避你。佟川虽然让你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可是我没从他的嘴里听过一句怨恨你的话,这也就够爷们儿,你何必自己小心眼儿呢?”沈建功说。

自从接到沈建功的电话,六哥就在想,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哥说清楚,这样一了百了,不然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

现在听到沈建功的话六哥喝了一口酒说:“大哥,既然你说到这,我今天就跟你把话说明白了。白玲我对不起他,我也对不起师傅和师娘,这是明摆着的可是不能改变了。就是大哥你我也对不起,要不是我一句话,你也不至于远走内蒙落下残疾。这些帐没法还。

不过,现在大哥你混的不错,又有了自己的家庭,我的一刀把白玲和佟川拴在了一起,也算是老天爷有眼。

既然都过去了,何必在重复当初?我记得师娘说过一句话,‘过去的事有的就得忘了,有的非得记着不可,不该忘的事忘了就是糊涂,该忘了的事忘不了就没法儿活着。’我忘不了师傅和师娘对我的恩情,我也忘不了我们兄弟的情分,这就足够了,以后的日子我自己过,我不想牵涉更多,特别是过去的人和事,这样我才能安心。以后,大哥要是来北京想看看我,兄弟永远恭候,可是别人不行,我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原因我不用说你也明白。你何必要难为我呢?”

“你的意思是说,从此我们恩断义绝?”沈建功问。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不会在去找你们,这是我在监狱里反复想明白的事。”六哥说。

沈建功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沈建功接了电话说:“对,我和小六子在一起吃饭,估计一会儿我就回去,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

沈建功说这些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六哥一眼,六哥马上就反应到这是六嫂来的电话。

沈建功挂断电话说:“你在里面三年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对,我还告诉你大哥,这不会变。”六哥说。

“我原想通过老二的事,能让你放弃恩怨我们一家人团圆在一起,白玲虽然不是你的媳妇了,可她还应该是你的师妹,不想你会这样想。”沈建功说完叹了一口气。

“大哥,谁也改变不了谁,你不能不让我这样想,就跟我不能让你那样想一样,这没用。”六哥说。

“好,我走了,老二的事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给他办理完丧事告诉你他待的地方。”沈建功说完站起身来走出包间,六哥坐在那一动没动的看着关上的门。

沈建功回到六嫂家里,佟川和六嫂都在。

“上哪儿吃饭去了?”六嫂说。

“就在小六子家附近找了一家涮肉馆儿。”沈建功说。

六嫂看到沈建功脸色阴沉知道他和六哥谈的并不好说:“见着小六子了?”

“见着了。”

“他怎么说?”六嫂问。

“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沈建功说。

沈建功把六哥的话说了一遍,佟川说:“大哥,我看这样也好,小六子刚出来心思一时半会转不过弯儿来,这也正常。外国人研究说,刚刚出狱的人有一种心理毛病叫监狱心理症,我们不过不会留神这些。”

六嫂听了说:“既然他自己把自己摆在外边,我们何必要强求?没有臭鸡蛋一样做槽子糕。”

六哥看着大哥沈建功走出门外,心里也翻腾了一阵,看着冒着热气的火锅和一桌子一口没动的饭菜,六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自从出狱以后,除了回家那天晚上喝了一顿大酒以外,六哥这些日子都是滴酒未沾,六哥就这样喝着,一瓶酒转眼间成了一个空酒瓶。

紧接着六哥又要了一瓶酒喝,过了很长时间,午餐的人都走没了,服务员看到那个包间和关着门没有人喊结账的事,于是走了进去,发现六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先生,醒醒!”服务员叫起了六哥。

六哥抬起头看了看,一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今天是和大哥在这里吃饭。大哥和他吃饭他记得,说的话也记得,只是后来的事忘记了。

六哥坐起身来说:“结账吧。”

服务员说:“请你道楼下吧台结账。”

六哥晃晃悠悠走出房门来到吧台结了帐走出饭店,服务员跟吧台的人说:“这家伙一个人喝了两瓶酒,桌子上的菜一口也没动。”

“那还不好?把火锅刷干净,肉片放在冰箱里。”吧台的服务眼说。

由于离家不远,六哥糊里糊涂的很快回到家,用钥匙开门怎么也打不开锁,钥匙就是对不上锁眼,二伯看见六哥回来走出门来。

“小六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二伯问。

“我今天会个朋友,没出车。”六哥一边说一边接着用钥匙捅这锁眼。

二伯看到六哥眼睛都是红的,站都站不稳走过来说:“没少喝吧?”

二伯一边说一边拿过钥匙帮着六哥打开了门,六哥走了进去一头扎在床上睡去,二伯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走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二伯回到屋里二婶儿也早就看见了六哥问:“小六子怎么了?”

“不知道跟谁喝的醉猫似得,看来是旧病复发了”二伯说。

“那你可得看着他点儿。”二婶儿说。

“我上哪儿看着他去?他脚底下有四个轱辘。”二伯说。

“喝酒开车不得出漏子?你没看见电视里天天报?”二婶儿说。

“叫我说给大毛打个电话,现在只有她还能说的了小六子。”二伯说。

“先别着急打电话,大毛听了又得着急,你先沏一缸子酽茶给他放桌子上,他酒醒了一定叫渴。”二婶儿说。

二伯沏了一缸子茶端到六哥屋里放着桌子上,六哥鼾声如雷睡的正香。二伯心里想,慢说还是喝了酒,就是这一天到晚起早贪黑的干活,这孩子亏觉。

六哥一觉睡到天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六哥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是大云来了电话。

“六哥,我是大云,真的不上我这来了?”大云说。

“有事呀?”六哥并不直接回答大云的话说。

“我今天又有应酬,现在都十点多了,就是打不上车,你能来接我一趟吗?我手里拿着很多现金,是一个客户刚给我结的帐。”大云说。

大云总能让六哥想起大群,一个是因为他就是在和大群在一起的时候认识大云的,再有她们也是同行。就连说话也有些相似,只不过大云没有大群说话那么嘴敞,口粗而已。所以,六哥回避大云是有原因的。现在听了大云的话本想推辞转念一想,在给大云干活的时候,大云对自己不薄,再说了,大云说她手里有很多现金,如果真的出了事,虽然不关自己的事但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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