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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案新章(1 / 2)

“俞文弘的事查出来了,冯展堂找黄门的人干的,黄道霖是褚八爷手下,点子可能有点棘手。”单小侠找凤徵交流情报。

“黄门?黄道霖的黄门?”

“是。”肩膀上的伤口有点痒,单小侠动动:“可是李林背后的人,还没找出来。”

“我会提防。”凤徵答:“耗子呢?”

“怎么,想他了?”

“是呀,你俩不成日里出双入对么~~~”

调戏不成被反调戏~~~~单小侠咬牙:“你还要救俞文弘吗?”

“当然,”凤徵答:“不过耗子真没事?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

做了梁奎,当然不可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得了,别瞎担心,昨夜没睡好而已。”这也是实话,单小侠想,“你跟那个俞文弘认识吗,据我了解你们之前没交集,为什么要救他?”

“这个嘛,当然有点原因。”凤徵答:“你能告诉我是黄门干的真的很感谢,总算不是无头苍蝇乱碰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凤徵托腮:“直接找只怕我没那个能力,找些小啰啰又不顶用,而且拖时间,要不干脆登报怎么样?”

“登报?”单小侠觉得匪夷所思。

“黄道霖是青帮,可同时也是好几个大舞厅的老板,公众人物,就说他手下把《国民日报》主笔抓了,当然我们没有证据,可报上向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不是吗?”

“……但他只要不理,你也不能奈他何吧?”

“你忘了俞文弘是因为什么得罪冯展堂的?俞氏失踪是大新闻,单我一个人力量不够,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利用大众的力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嘿嘿。”

“什么金什么骨我不懂,不过你就不怕他们恼羞成怒,干脆把人做了?”

“——他们能这样干?”

“哈!”单小侠终于扳回一城,“冯展堂这么干,只怕就没想过留活口。”

凤徵正色:“那俞先生现在会不会有危险?你们青帮抓到人之后——我是说像这种受人所托的票,不会虐待吧?”

她上次被梁奎抓倒是有过一次经验,不过只是关起来,没体会后续。

“你还知道我是青帮?你还当不当咱们是从小结识的朋友?”单小侠道:“你就没想过我帮你?!”

“可,可你不是冯屹手下嘛,你们跟褚八爷不是一路吧?”

“这么说,你还怕我为难。”

“对啊对啊,人不能得寸进尺,”凤徵连连点头,瞧他脸色不愉,追道:“要是冯展堂委托的是你们抓的人,我一定二话不说让你帮忙了!”

单小侠垂下眼皮,低头看手头茶杯,水圈悠悠晃动:“当年,是你替大秋收的尸吧?”

凤徵愕了下,“……嗯。”

单小侠没说话。

“不过你知道,当年条件不好,我们央了那薄皮棺材回来,只得在乱葬岗埋了……他们家也没别的人,我就用木头刻了几个字权作碑,也没做什么。”

“已经够了。”顿了顿,他才道:“大秋是代替我死的,我——我——”

凤徵倾身过去拍拍他手背:“我知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晌,他重新抬头:“只此一点,你就永远是我单某的朋友。朋友为朋友,你当年都能冒险为他收尸,如今莫说捞个人,就是两肋插刀,我单小侠也义不容辞!”

凤徵扑哧而笑:“好,好,知道你仗义,当年咱巷口七侠五义的说书没白听,嗯?”

“我不是说笑。”

“我也不希望你因我而冒险。”

她目光真诚,单小侠咳了下:“嗐,我们三爷跟他们五爷不对付很久了,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等摸清状况,我找几个人把点子捞出来,事就结了。”

真这么简单?

可惜凤徵不是事儿一推撂担子的人,她道:“火中取栗,虎口拔牙,就算成功,你就不怕火烧了自己,老虎反应过来后发威?有没有能够讲一讲的人物,我相信你们虽然不和,但诱之以利,兼陈利害,双方总该能谈一谈,不至于一句话都讲不通吧?”

单小侠摸摸下巴:“不行,就算你能出得起比冯展堂还高的价钱,可青帮也是讲信义的,除非有比姓冯的地位更高的人物——小狮子能行吗?”

凤徵隐约知道鹤徵跟青帮有联系,但程度如何,她实在不想在再加深,总不能跟小侠说,他大概认识你们三爷?

“他现在在前线,找他也不方便。”凤徵细细品茶,一口,又一口,心忖搬刘景和也不行,看他行藏,此次来陵必属隐秘,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然而堂堂六部部长之一,比冯展堂高的,能找出几个呢?

六少?

蓦然想到这个名字,先是跳了下,随后神思散发开去,要是找他,莫说六少开口,就算他认识的那一圈人,卫家老大,老四,太子……哎喂,哪个不是沾沾关系就能分分钟搞定?

可是……自从上次在花园门口两人无言立了半天后,他就没再出现了。

凤徵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六少常笑、看起来也温和,可愈接近,渐渐摸清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很霸道的人,她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嘴唇,那个吻,简直——简直就是——

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刘景和来石头城的事,而从他反应,她猜他十有八九知道,甚至开始在意她跟刘景和的关系。他也听到了那则传闻。

可既然无所不知,就该明白传闻只是传闻,她跟刘景和之间清清白白,从未逾矩。

也许刘大少以前声名太差?

好吧,刚到赣北时她也是这样以为的,可经过了战火的洗礼,刘大少彼时已变成刘少帅,在赣北与士兵餐风饮露、艰苦建设,不说筚路蓝缕,但与年少时的肥马轻裘、一掷千金,已截然两人。

所以,他们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那种既可以是闲时热闹热闹来喝一杯的狐朋狗友、也可以是关键时毋需多言只要一句话的朋友。

不管刘景和心里怎么想,反正她这样认定。

不管他之前什么样,她相信他的以后。

所以她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解释。

如小侠所说,朋友二字,两肋既可插刀,义且尚不容辞,何须解释?何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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