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曲径,两个少女边行边说着话,一个穿着红色曲裾,长得明眸皓齿,艳如桃李,另一个身着青色衣裳,犹如夏荷秋菊,清丽脱俗。
“媞莫,你想回宝阳君处?”青衣少女问道。
红衣少女横了她一眼:“总之,不要在墨司空身边便是,其他人不都想着来织坊吗?让她们来好了。哎呀,我的手指。”说着掰着自己的手,一脸哀怨。
齐姜回头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个少女,那个青衣少女的声音,听在耳里似曾相识,心里顿生几分疑惑。
两个少女见了她们,也没有理会,自顾站在一边,似是等着墨沉出来。
阿瞒刚听到庄无忌的声音已吓着,拉着齐姜一直低声道:“公主我们回去罢。”
“无妨。”齐姜道,“灵武君不会砍了阿瞒的。”
阿瞒无言,只得苦着脸站在一边。
齐姜打量着那青衣少女,未及出声相问,便听到墨沉的声音:“萦蕴,媞莫,你们有何事?”抬头看去,见墨沉和庄无忌已走出门外,旁边还有一个年轻高大的英俊男子,长眉斜飞,虎目含威,神情冷然,一看之下,只觉有股杀人于无形的气势直逼人心,极具男子的刚正坚硬气概。
庄无忌的目光落在齐姜处时,阿瞒低下头不敢直视。
墨沉也看到了齐姜和阿瞒,神色平静,上前行躬:“公主驾临,墨沉不曾相迎,失礼了。”
此言一出,除庄无忌外,其余三人的神情都有了些惊讶。
两个少女也遥遥行礼道:“拜见公主。”
“蒙错参见公主。”年轻男子前行几步,向齐姜行躬礼。
“久闻蒙司马威名,在此相见,实是有幸。”齐姜道,又从容地向庄无忌行礼,“见过灵武君足下。”
庄无忌淡淡道:“公主来得很早。”似是早料到她会来一般。
“墨司空曾言,齐姜随时可来,因而晚到不如早到。”齐姜道,见庄无忌冷着脸,与刚才和墨沉,蒙错相谈甚欢时判似两人,便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公主登门拜访,墨沉定当相陪,请公主稍等片刻。”墨沉说道,转头向那两个少女问:“找我何事?”
红衣少女上前道:“墨司空,媞莫不懂织布,只懂舞剑,请墨司空让媞莫离开织坊。”
墨沉又望向青衣少女问道:“萦蕴也是如此请求?”
“萦蕴只是陪媞莫而来,并无请求。”青衣少女道。
齐姜突然醒起,这个名唤萦蕴的青衣少女的目光一如前些日子在中殿舞剑的两位女子之一,那样清澈明亮的目光令她一见便难忘。
“媞莫可曾想好去何处?”墨沉又问道。
媞莫低下头答:“媞莫只懂舞剑。”
“墨司空,齐姜也颇为喜欢剑舞,可否让她们跟随齐姜回去?”齐姜突然开口。
墨沉微微一笑,道:“只要她们愿意,墨沉便会让她们随自己意望。”
媞莫脸有喜色,忙对齐姜行礼:“媞莫愿意跟随公主。”
萦蕴只是轻皱一下眉头,并不说话。
“萦蕴可愿意?”墨沉望向她。
萦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萦蕴愿意。”
墨沉转身对齐姜道:“既然如此,墨沉将她们交由公主安置。”
“多谢墨司空。”齐姜道,又向庄无忌施礼,“惊扰了灵武君和墨司空,蒙司马相聚议事,齐姜且先行告辞。”
庄无忌看着齐姜,目光如利剑一般,思量片刻,终究还是道:“那回去罢,门外有车马等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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