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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回庆佳节兄弟逛花灯 逞勇力豪杰卖铁弓(2 / 2)

齐彪心说:“以碰上这调调了,我照方吃炒肉,也连吃带拿钱。”上前去一把抢下老头儿的铁勺盛了一碗元宵,也不坐,站在那里连吹带吃,一转眼一碗元宵下肚。再看齐彪,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伸手把人家的钱盒子拿过来,把钱“哗啦”,倒自己袖子里了!然后是转身就走。那老头长这么大没遇见过这事,又搭着齐彪长得五大三粗,老头站在那儿看着,都傻了。一见齐彪拿了他的钱,老头不干了:“哎哎,我说这位爷,您吃元宵饶不给钱,还把我们的钱拿走了,您这不是明抢吗?”

齐彪把睛一瞪:“什么明抢,我猜中了!”老头儿说:“您猜中什么了?”“你这个灯谜我猜中了。你听听对不对。你这个是‘元宵个大馅儿甜,让人看着真眼谗,一嘴一个吃一碗,掌柜高兴倒找钱’。”老头气得浑身哆嗦,都说不出话来了。后边秦琼他们先还以为他是饿了吃元宵呢,现在听他说是猜灯谜,可把大伙给乐坏了。

秦琼赶紧把齐彪拦住:“贤弟,快把钱还给人爱,人家这是做买卖,不是猜灯谜。”齐彪一听:“怎么到这这儿就变了呢?”无奈何把钱还给了老头儿,又付了吃元宵的钱。李豹拉着齐彪说:“哥哥,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连我都跟着寒碜!”柴绍说:“哥哥,您不是说出来要比那大姑娘还老实吗?小弟可没见过抢人东西的大姑娘!”齐彪把眼一瞪:“待着吧你们,没人把你们当哑巴卖了。”

哥几个说说笑笑地接着往北走。没走几步,又见那边树底下围着一圈子的人。李豹说:“二哥,这里又有什么玩意儿?咱们去看看吧。”谢映登说:“就你们这么走法,咱们这一宿也走不到越王府,还看什么百兽朝麟灯,光看小热闹了!”柴绍说:“看什么不是看,过去扫一眼也好。”

几个人挤过去一看,里面是个把式场子,场子里有一棵大柳树,柳树底下站着一条梢长大汉,高有丈二,膀阔腰贺,光头没戴帽子,挽定了牛心发纂,头似麦斗,面如锅底,抹子眉,豹环眼,塌鼻梁,翻鼻孔,大嘴岔儿,边鬓络腮的短钢髯,穿一身紫灰短打扮,好威武的一副相貌。旁边树枝上吊着一个三尺多高的大灯笼,里面点着蜡烛,照得挺亮。灯笼上糊的白纸,写着斗大的两个红字:卖弓。树下倚着一张大得出了号的弓。

就听大汉说:“诸位,大家伙儿围着我,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呀,就是个卖弓的。这张弓,您看见没有,名为神臂弓,乃是铜梢、铁把、钢弦。要卖多少钱呢?不多要,白银五百两。那位爷说了,这么贵,五百两银子买张弓!这您可就错了,有道是货卖识家,要用得着,还真就不在乎这几百两银子。而且,您要想省钱,那你把弓拉开,拉个满,弓开如满月,这张弓您拿了走,我是分文不要。要是说了不算,乃是匹夫之辈!我是又叫做卖弓访友,诸位听清楚了吧!哪位要买弓?那位想拉弓?请啊,请啊!”

王伯当、谢映登一见这人,不由得就是一皱眉:“他怎么跑这儿来了!”秦琼说:“贤弟,你们认识这人?”王伯当说:“二哥,不瞒你说,这人也是老合!”秦琼一惊:“他也是绿林,怎么单二弟没跟我说起过这人?”

王伯当说:“我们认识他也是才不久的事。他叫雄阔海,胯下黑煞兽,掌中镔铁棍,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前些日子,他聚焦了三千多名喽罗兵,占据了金顶太行山。单二哥不是统办绿林吗,就派我到他山寨邀他入盟。二哥你猜怎么着,他还不服单二哥,他让单二哥先去拜他,然后再拉他这张神臂弓,拉开了,他归单二哥管,拉不开,他要管单二哥。

“你说这不扯吗?单二哥是什么脾气啊,我回去一禀报,他当时就要上太行山,让魏、徐两位道长给拦住了。徐道长说:‘同为绿林人,当义气为先,许他不仁,不许我们不义。再一说,咱们绿林,有他也五八,没他也四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单二弟你这么气冲冲地上了太行山,一个不对付你们两个就许刀兵相见,谁胜谁负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事不值得。咱们这么办,招呼下去,是他的买卖咱们就先给劫了,绿林中的大小事件暂且先不兜搭他,把他晾一阵子再说。’就这样,单二哥就暂时没管他。没想到他今天跑到京城卖弓来了。这张弓当初我在金顶太行山见过,劲儿是不小,一般的人还真拉不开它。”

秦琼、王伯当、谢映登在这里低声嘀咕,场子里雄阔海不住地邀人下场拉弓。齐彪心说:“猜灯谜我不会,拉弓射箭我可内行。猜灯谜没得彩儿,弄把弓回去玩玩也不错。”他也没听清王伯当跟秦琼他们说的是什么,大摇大摆地就进去了:“卖弓的,你把弓摘下来,我给你拉个满。”

雄阔海由打树上把弓摘下来,递给齐彪。齐彪接过来,就觉得这弓格外的压手。齐彪丁字步站好,左手握弓背,右手拢弓弦,斜眼看着雄阔海:“我说朋友,我可要拉了,你刚才说的,我要拉开了这弓怎么着来着?”雄阔海一瞅齐彪这五大三粗的样子,心说:要坏,我这张弓可没为他来的。但事情逼到份儿上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你要能拉个满,这弓就奉送了。”

齐彪乐了:“这就结了,你上眼!开!开!开!”右手使劲,连拉三次,那弓纹丝没动。齐彪这仍可绷不住了,招呼李豹:“兄弟,进来搭把手。”李豹也是个浑人,纵身进场:“咱们哥儿俩拉!”两人一个抓弓背,一个拉弓弦,一齐喊着号子:“开!开!开!”还不错,就听那弓嘎吱吱慢慢地开了个半满,憋得齐彪、李豹哥儿俩脸红脖子粗,再也拉不动一分一毫了。

雄阔海乐了,过去一把把弓夺过来:“行了两位,两个人拉我这张弓!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外边看热门的人跟着起哄喊倒好:“好呀!”“好呀!”齐、李二人耷拉着脑袋就出来了。

雄阔海说:“诸位,还有进来拉弓的没有?可是这么着,估摸着能拉得开你再进来,别像刚才那俩小子似的,那就没意思了。我会的是英雄豪杰,可不是狗熊饭桶!”谢映登说:“二哥,您听见没有,这小子可骂街呢!”齐彪说:“这小子太欺负人了,二哥,你得帮我们找回这个面子。”王伯当沉着脸说:“你还有脸说呢,你也不打听打听里边是什么人就往里闯,除了惹事你还能干什么!”

秦琼心说:这雄阔海敢跟单雄信叫号,也算个人物。今天遇上了,我会得会他。说了声“我进去瞧瞧”,迈步进场,一抱拳:“壮士请了。”雄阔海一看进来个黄脸汉子,生得是气派不凡,也是一抱拳:“请了。”“壮士以弓会友,真是英雄豪杰。不过常言说得好,光说不练嘴把式,壮士既然以弓会友,也该自己先拉一拉这张弓,让我们也一睹壮士风采。您说是不是?”雄阔海一听就乐了:“你当说自己拉不开在这里说大话呢。好,你来观看。”说着话丁字步一站,双手分分合,只听得嘎吱吱声响,就见弓开如满月,连拉了三个满,再看雄阔海是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不喊好的,心说这人的气力可真是不小。雄阔海弓拉完了,看着秦琼:“朋友,你看,我按你说的把弓拉开了,你呢,是不是也试试?”

秦琼心说:这主儿的膂力实在是够可以的,看来我还真不一定能成,得了,既然下场了,试试吧。又是一抱拳:“当初我也吊过两天膀子,我试一试,不一定能拉开,也是抱着壮士交朋友的想法才出来的,拉不开壮士不要笑话。”雄阔海把那张弓往前一递:“你这人说话有点意思。那就给你试试?”

秦琼接弓在手,就觉得这弓的分量实在不轻。当下站了个骑马蹲裆式,左手抓弓,右手牵弦,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耳轮中就听吱嘎嘎一阵响,秦琼慢慢地把弓拉了个满,这是勉强拉开了。秦琼右手一松,弓弦嘎嘣一声,回到原位。看热闹的人齐声叫好。

雄阔海哈哈大笑:“好朋友,这弓你拉开了。我说话算话,这弓你拿走,分文不要。”说完这话斜眼看着秦琼。秦琼双手交还铁弓,连声说:“壮士太客气了。这弓我是勉强拉开的,绝没有壮士那么举重若轻,没事人似的。虽然我拉开了这张弓,但我用不了它,还是壮士神力方能用得这张弓。壮士神力,我实在佩服。”雄阔海又是一阵大笑:“实不相瞒,我来长安卖弓,是为着一个人来的。但现在听阁下刚才一席话,真是好朋友。你这个朋友我姓雄的交了。在下姓雄名阔海,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秦琼刚要回答,突听不远处铜锣开道,人声呐喊:“天宝大将军巡街啦,闲人闪开啊……”围观的百姓都往道路两旁躲闪。雄阔海脸色一变,拿起铁弓,对秦琼说:“实不相瞒,我就是来会这天宝大将的。咱们以后有缘再见。”说完了,拿着铁弓就迎上去了。

这时候东边开过来一队人马,头里是一对气死风灯开路,后边有二百御林军,中间一匹高头大马,上坐一员大将,押着队伍慢慢走来。越走越近,渐渐地看清了,就见这天宝大将平顶身高九尺开外,面如古月,两道长眉直插入鬓,二目圆睁如同朗星,四字阔口,双耳有轮。再看打扮,头戴黄金打造荷叶盔——这盔讲究:上面高扎簪缨,珠缨倒洒,周围相衬八宝轮螺伞盖,配着二龙斗宝的金抹额,顶门一朵黄绒球,突突乱跳。身披一件锁子连环龟背大叶鱼鳞甲,前后护心镜,内衬紫征袍,巴掌宽的狮蛮带,肋下配剑。胯下一匹浑红兽,头至尾一丈二,蹄到背八尺五,马挂威武铃,鸟式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条七曲凤翅镗。又见他胸前挂着一面金牌,上面有字,离远了看不清楚。在他身后打着一杆坐纛旗,黄缎子银心儿,上首横着青绒字:京营节度使,镇殿大将军,下边白月光里绣着“宇文”两个大字。这天宝大将生得威武,穿得气派,再加上这些兵丁仪仗相衬,真个是威风凛凛。

这天宝大将是谁啊?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宰相宇文化及的二公子官居镇殿大将军的宇文成都。且说宇文成都押着队伍正走着哪,突听道旁有人高声叫喊:“卖弓呀,卖弓啦!”宇文成都心想,别人看到我带着队过来了,都悄没声地闪在了道旁,这谁呀这么放肆?心里想着,扣镫勒马,转脸观看。这时候队伍可就站住了。

就见道旁站着一个彪形大汉,还在那儿吆喝哪:“卖弓啊,卖弓啊。诸位,我这弓可是铜梢、铁把的钢统弓啊!要买是纹银五百两。谁要能拉个满,我是双手奉送,分文不要啊。我这可是卖弓访英雄。有没有人能拉得开,有没有?哎呀,真就没有?可叹这偌大长安城,枉为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就没有一个能拉得开我这张弓的?实在叫我好笑呀,啊,哈,哈,哈,哈……”

宇文成都心想,这小子够狂的呀,这都叫上号了。老远一瞅他那张弓,心想:许是个有本事的,想在这儿闹个晋身之路。要真是那样,我收到麾下岂不是好?这样想着,吩咐:“传那个卖弓的人,叫他拿着那张弓,到马前回话。”手下兵丁走近雄阔海:“嘿,大个儿!你还在这儿嚷!将军怪罪下,走吧,拿着弓跑我回话去吧!”雄阔海一听:行,我正等着你呢。拿着弓就跟过来了。四周的百姓又是害怕又是好奇,静悄悄地站在道路两旁看着。

雄阔海来到宇文成都马前,把弓横着往地下一放,双手抱拳:“将军在上,卖弓人参见。”宇文成都见雄阔海立而不跪,又看看地上那张大弓笑道:“卖弓的,这弓是你的?”雄阔海点头说:“啊,是我的。”“你能用这么大的弓?”“将军这话说得怪,我的弓我当然能用。”宇文成都点点头:“这么说你应该是有为而来了?好好好,自古道是学会文武艺,货于帝王家,你这样做,正是大丈夫所为。今天你遇见你家将军就算是来着了。你只要能把这张弓拉十个满,我就认可你的本事,就让你在我帐下做个大将,今后立了大功,就可扬名显亲了,你看如何?”

雄阔海一听,他拿我当求官的了,嘿嘿,你可不知道,我是你们当官的祖宗!冷冷一笑:“将军,你会错意了,我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卖弓访友。想买我的弓,成,拿五百两雪花银。不想花钱,也成,要能把我这张弓拉三个满,这分文不要,白送。就这么简单。”

宇文成都一听,这眉毛就是一挑:“我明白了,你明知道我要来查夜,这是真的来叫号来了,你跟我说,你此来是不是为了这个——?”伸手一托胸前那面金牌。现在离得近了,雄阔海看清楚了,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是八寸见方的一个鎏金牌子,朱砂红笔写就几行字:中间竖写的两个字最大,是“御赐”;两边是现行竖排的小字:“世间横勇无敌手”,“天宝将军第一名”;上面还有一行横排的四个大字“天宝无敌”牌子做的是大气别致。雄阔海还真没敢跟宇文成都挑明了叫号:“将军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是为它而来,我就是卖弓访友,没别的意思。”

宇文成都哈哈大笑:“卖弓的,我一不问你姓什么叫什么,二不问你住在何处,三不问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上进之心?如果我按你说的拉开了这张弓,你愿不愿意到我帐下听差?”雄阔海还在那里装傻充愣哪:“将军你这话我不明白,我就是一个卖弓访友,没别的意思。你要把我这弓拉三个满,我这张弓就给你了。至于听差不听差的,咱不好那口。你要拉不开我的弓,你还查你的夜,我还卖我的弓,咱们什么事也没有。”

宇文成都有点生气了,心说这个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啊。又一想,现在这天下有点不太平,这小子别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吧?他不肯跟我,这张弓我得给他毁了,要不真让他拿着这张弓到处为非作歹,那还了得?嗯,我就给你露上一手,也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想到这里冷冷一笑:“好,既然如此,卖弓的,我也跟你说一句大话。你这张弓我不但能拉三个满,我还能把他拉折扯碎,你是信也不信?”

雄阔海一咧嘴:“将军,不瞒你说,我还真就不相信。”雄阔海心说我走南闯北这些年还没遇到一个人能把我的弓拉三个满,宇文成都你这话说得可太大了。宇文成都一托那面金牌,笑着说:“你不冲这这面金牌来的吗我要拉不折你的弓,这面金牌就归你了。不过咱可得有言在先,我要拉折你的弓,你可不能记恨,你得到我帐下当差!”雄阔海根本就不信,把嘴一撇:“那我倒要开开眼界了!”

宇文成都说:“卖弓的,拿弓来。”雄阔海把铁弓递过去,宇文成都接弓在手,先掂了掂份量,深深地吸一口气,大喝一声:“你来看!”两脚踹蹬,稳坐马上,左手持弓,右手拢住弓弦,双手较力,连拉了三个满,然后弓交右手,左手拉弦,又拽了三个满,这是左右开弓连拉了六个满!围观的百姓不住叫好。

就见宇文成都大叫道:“看清了!”双臂用力,把弓拉满了,右腕内旋,左手外拧,两臂一错,耳轮中就听嘎嘣一声,那弓可就折了。看热闹的老百姓是彩声雷动,把秦琼他们哥几个看得也是挢舌不下,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神力!

宇文成都在马上用弓弦提着那断成两截的弓背,微笑着说:“怎么样,卖弓的,你服是不服?跟不跟我走?”雄阔海站在那里都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他是真急了,一跃而起,大叫道:“好你宇文成都,你毁了我的铜背弓,我还有镔铁棍,这事咱们没完,你等着,爷爷回去取了镔铁棍再来会你!”破弓也不要了,转身挤出人群就不见了。宇文成都张张嘴还没等喊出来,雄阔海就不见了,宇文成都摇了摇头:“儿郎们,咱们走!”领人马接着查他的夜去了。

秦琼说:“这天宝大将的力气可太大了。只可惜那位雄朋友去得急,没能深谈。看这样子,他是要闹事,可这天宝大将如此神武,我真有点替他担心哪。”谢映登说:“二哥,这事咱想管也管不了,您哪,甭看三国替古人担忧了。咱们还是逛咱们的花灯。”

这时候人群也都散了,哥儿几个说说笑笑地接着往前逛。正逛着呢,远远地就见由打北巷口里出来一乘小轿,急走如飞,前边还有十几名打手拿着开道:“闪开,闪开,先叫我们过去。”哥儿几个停住了脚步,注目观瞧,就见那小轿飞也似的从街道那过就过去了。隐隐约约还听到小轿里有女子哭喊的声音。

王伯当听到这声音好耳熟,愣怔间,就见那边巷口冲出一个老者,扑倒在巷口。后边跟出一大群人围拢过去,就听得有人相劝:“老哥啊!人家官大势大,你就是告状打官司都没有用啊!还是认命吧!”那老者大叫道:“天哪,你天叫不叫我活哪——”

这回王伯当听清了,虽然离得远,声音不大,但这喊声叫在王伯当耳边就像响了个炸雷也似,王伯当大叫一声:“哎呀,原来是你!”大步往前就走。却不知里面那老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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